第 90 章 山洞(下)(2 / 2)

不是吧魔頭你! 多梨 12138 字 11個月前

那掌心的隆物沿神闕到氣海,又退到關元、中極,傅驚塵握住她的手從上往下滑落,沿著那些軌跡,忽而又抓住她手,平靜地按在氣海之上、神闕稍下的位置。

她的掌心猛然感受到衝擊力,花又青直了眼睛,這下一聲也發不出,連哥哥也不能再叫了。

“我們本是一體所生,”傅驚塵說,“或許百年前,你我便是雙生之木,互相依偎,相依為命。”

花又青發抖,想,完了,傅驚塵說的話,現在連她都聽不懂了。

掌心又是一下。

“如果父親母親還活著,看到你我這樣親密無間,想必也會欣慰吧,青青,”傅驚塵歎氣,“我該就這樣抱著你,去他們墳前……他們的墓葬是連在一起的,對嗎?合葬之墓,生前一個百般維護,一個舍命圓他夢。”

花又青終於能出聲了,不是喊哥哥,是一聲無助的啊。她想要建起大壩來阻攔汛期的潮,卻攔不住這決堤的河。

手掌心第三次感受到氣衝時,青石板落滿桃花雨。

“青青,”傅驚塵低頭,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頭頂,“你也在為和哥哥在一起而開心嗎?”

花又青尚未緩過神來,真的快哭了:“你怎麼了?你現在已經好了嗎?你……”

傅驚塵垂眼,放開她的手,順勢向下,摸了摸她那顆點不掉的小紅痣,又將手指放在花又青麵前,讓她看看,他雙指輕輕一點,一扯,昏暗中,讓她能清晰地瞧見銀光:“你果然很喜歡哥哥。”

花又青喃喃:“完了,你真的瘋掉了。”

他好像完全聽不懂她的話,連花又青都不知此刻的傅驚塵,腦袋中究竟在想什麼,又是怎麼看待如今的局麵。緩慢行軍,他俯身,好似要將她完全包裹住,正如那南飛的大雁,愛憐地將雛鳥護在羽翼下。

不需要得到花又青的任何回答,傅驚塵好似自言自語:“你說,擇一個良辰吉日,我便抱了你去祭奠父母,為他們掃墓,我會疊元寶,你便燒紙錢給他們。我會說,不辜負當年父親托付,我將妹妹照顧得很好。父親去得早,我便是妹妹的父親;母親匆匆離世,我便是妹妹的母親;妹妹需要哥哥,我就是兄長,妹妹想要男人,我便能和妹妹交,合。前麵幾項,我做得勉強合格,唯獨這後者,我需父親母親親自見證——”

花又青難以置信:“傅驚塵你太淫,蕩太變態太邪惡了,我怎麼沒有看出原來你——”

剩餘的話說不出,咕咕唧唧幾聲回轉,傅驚塵按催熟飽月長的山茱

萸:“需要爹娘親自看看,妹妹有多喜歡兄長。”

所謂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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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已被傅驚塵吸納,那殘餘魔性,被“貪”一催化,更是惡上加惡。

早在匕首入肉時,傅驚塵便有了意識。

隻不過,那些克製、理智、壓抑,都被某處的震顫所儘數壓過。為了能夠更好、更精準地察覺到敵人,傅驚塵將身體所有感官都提升了十倍之上。包括如今,此時、此刻,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妹妹每一處褶,皺和抖落。

這是本能。

壓蓋理智的本能。

什麼禮儀道德,什麼兄妹間可望不可及,什麼至親至愛相親相愛卻不能相交,什麼……

他都入魔了,都不是人了,何必還要遵循人世間那套倫,理綱常?

想要什麼是他所不能得到的?

難道隻因所謂前世便束手束腳,長久、無限期地忍耐?

傅驚塵垂首。

他不能回答青青的問題,那些肮臟的話語從口中一點一點拋出,冷靜清晰地描述著想做的一切,下方重到能將對方魂魄撞離:“或者,去祠堂中,我知父親離家後名姓不入祠堂,但無論如何說,都是我們的祖宗。你我也要如這般,跪在那些牌位前,叫他們好好看看,我們如何出色。”

花又青哽咽:“我隻感覺到了色。”

傅驚塵垂首,親住她頭發,克製著將她撕開、吃下腹的念頭。吃下她,回到兄長腹中,這才是最安全、最能夠保護她的方法。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地方比兄長的身體中更安全、更能保護好一個妹妹了。

可若是吃了她,今後誰又能在孤寂長夜,同兄長打趣抖樂?

所謂醉生夢死,不過自欺欺人。芥子須臾,黃粱一夢,他惡念纏身,又生穀欠念,不畏倫常,無懼道德約束,入魔之人,還是觸碰了妹妹,將她拉下這萬劫不複的境地。罷了,罷了,萬般皆是天道作弄,他便隻能同天抗爭——

傅驚塵捂住花又青的唇,本想勸她再忍一忍,兄長快要好了。卻又深知她脾氣,懷夢草中,每每到了最後,他失控,難免控製不住力道,青青每次都要喊倒了嗓子,手腳並用地往外爬。此時此刻,要將那一半的修為隨元,陽一並予她,卻再不能心生憐惜,要她逃開了。

他不清男女之事如何,書籍上更無詳細記載,雨露同修為的關係,隻是隱約察覺到,還是要原原本本、絲毫不漏地全部給她。

花又青已如那初秋的果,被太陽出一身的燦燦透紅。被捂住口鼻,幾乎不能呼吸,她尚未從方才的潮訊中醒過神,便又覺眼前一黑,聲音被掩,呼吸受阻,手腳皆被困。長達一炷香的狠厲和幾乎完全的窒息,偶爾鬆手給她呼吸,若非知傅驚塵縱使入魔也不會加害於她,現在的她當真要以為命喪此處。

“彆動,”傅驚塵咬牙,“青青,全都收著。”

要收著什麼?

花又青不解。

下一瞬,她便意識到了。

一路滾熱到近神闕,豐盈

卻奇異的氣彙滿丹田,真氣運作⒚,騰騰若神雲,自身愉悅到頂峰時,亦覺體中氣力暴漲,好似密森逢夏雨,稻禾灌清江。

她垂首,看到青石板上,傅驚塵青,筋暴起的一雙大手。

一半修為,皆由他渡給了她。

那是他這些年,辛苦修煉得到的一半。

如今儘被她采擷而去,雖此並非她本意。

“青青。”傅驚塵微微閉眼,長長黑發垂下,同她淩亂頭發交映,如同那新婚之夜的夫妻,結發合巹。

可傅驚塵清楚地知道,他二人永不會有紅燭高燒的夜晚。

如今隻是枯寂山洞,在重要的這一刻,他可憐的妹妹,連鳳冠霞帔都沒有,有的隻是單薄陳舊的冬衣,還有一塊兒又冷又硬的青石板。

她不曾有絲毫怨言,哪怕近乎強製地被他如此對待,被粗魯地按住,被迫聽那些惡心肮臟的話語,被迫直麵他醜陋扭曲的內心。

“哥哥?”花又青喘著氣,她仍舊乖乖地維持著方才姿態,“沒有出來吧?”

她甚至還有些歉疚:“一半的修為真的都給了我,對不住,我不知道……要不要我再想辦法還給你?”

傅驚塵想,瘋的人是她吧。

為什麼還要這樣說話?明明這件事中,她才是被強迫的那一個。

縱使一半修為又能如何?相比那竭儘全力也得不到的感情,不過通過修煉便能獲得的區區身外物而已。

木已成舟。

傅驚塵抬手,碰到被淩,虐的紅月中,聽得妹妹沉悶地吸一口涼氣。

“青青,”傅驚塵問,“你傻不傻?”

他如此一問,花又青登時亮了眼睛:“你終於清醒啦?”

傅驚塵沒有回答,隻是俯身,將她抱起,摟在懷裡。花又青哎呀哎呀叫了兩聲,手忙腳亂:“不行不行,都出來了。你說要都收著,不然會影響——”

“不會影響,”傅驚塵握住她手腕,冷靜查探,隻是一雙眼睛仍舊未能完全褪去紅色,隻是暗紅過深,不注意瞧,仍舊是黑色,唯獨仔細看,才發覺瞳色如濃厚血漿,他說,“你嘗試聚氣,應當能感受到不同。”

花又青喔一聲,沉靜聚力,果不其然:“真的!”

那一半修為,已經完完整整地渡給了她。

“但是……”花又青猶豫,低頭,“我感覺自己身體裡,好像有道黑氣,隱隱約約的……”

“是魔氣,”傅驚塵說,“我身上的。”

花又青:“啊!”

“不必憂心,”傅驚塵閉眼,“和黑魔分裂的那些東西不同,這些魔氣可以被完全吸收、或者剔除。切記,莫嘗試去吞噬它,你隻當它不存在,便不會入魔。你體質有異,能天然克製魔氣,它不會主動傷害你……待我精進修為,便能將它引出。”

折損一半修為,若說毫無影響,斷然不可能。

花又青深思:“莫非這就是湘夫人預言中的黑魔入體?”

話未說完,已經穿好褲子的傅驚塵忽脫下外衫,匆匆裹上花又青。他身上中衣來不及收緊,起身,眯眼看洞外。

“二師兄,”傅驚塵說,“既然來了,何必繼續在暗處窺伺?”

“不是窺伺,”方回燕聲音低低壓著怒火,“你能不能先給青青把衣服穿好?你這惡毒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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