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他戲耍二人,如弄嬰兒,全都嚇呆了,哪裡還敢上前?
而封舟一眼看出,那摔倒的少年少女正是飛馬鏢局的徐錚和馬春花,再向廳中看去,隻見馬行空被兩個人扶著,他麵色蒼白,嘴角帶血,顯然受了重傷。
那英俊男子道:“閻兄,你把鏢銀就照適才我說的那麼分了,套一輛大車給我,我們兩口子身有急事,須得冒雨趕路。”
一個衣服華貴,麵相猥瑣的人麵色大喜,連聲答應。
此時馬行空看著他們,心中升起一陣陣的疼意,知道自己已經到了身敗名裂,一世辛苦付做流水的地步了。
徐錚腿上中了金鏢,又被英俊男子重拳擊中,失聲大叫,心中無比苦澀。
而馬春花則直接淚流滿麵。
眾鏢師、趟子手們也是臉上震恐不已。
就在此時,忽然旁邊一個聲音傳來:“田歸農,閻基,你們可真狂妄!”
“誰?”
閻基止住笑聲,不悅的看去。
就見一個清秀的光頭少年站在廳門口,目光淡然。
“你是誰?”閻基皺著眉頭道。
自己和田相公搭手,又惑住了三個武官,可以說大獲全勝,飛馬鏢局的全數掛彩,這麼一個光頭小子還敢這般發話,難道有什麼依仗?
“封先生。”馬春花一臉驚喜的叫道,但是隨即黯然下來。
飛馬鏢局覆亡在即,就是重新遇到封舟,又能怎樣呢?他才十七八歲,武功能有多高?就算能打贏閻基,又怎麼是那個姓田的對手?
“封少俠,你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離開吧。”
馬行空歎道。
閻基聽到馬行空父女的話語,眼睛轉了轉嘿嘿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馬總鏢頭上門女婿啊,長得倒是比那小子強多了,嘿嘿……”
心中卻是大定。
他剛剛開山立櫃,雖然狂妄,但依舊本能的小心,不敢小覷任何人,但是既然是馬行空的上門女婿,那就沒什麼大不了。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馬行空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麼這個眼前突然冒出的光頭少年隻怕更不是他的對手。
“馬總鏢頭放心,收拾田歸農和閻基兩個小醜,不費太大事。”
封舟笑道,一臉輕鬆。
他剛才站在廳門口,看到了田歸農的出手。便知道此人的武功在他眼裡實在不值一提。
但是馬行空卻目瞪口呆,做聲不得。
連自己都不是閻基的對手,而那田歸農的武功更是遠在眾人之上,剛才自己兩個孩子出手,卻在人家眼裡和小醜一樣,在這樣巨大的差距下,你一個光頭小子有什麼用?你連我徒弟徐錚都不敢交手,豈能和閻基、田歸農那樣的大高手對敵?真以為你們雲南金頂門的武功很厲害嗎?
少年英雄,行俠仗義是好的,可是也不能不自量力啊!
但他心裡又存了僥幸的心理,隻盼著這光頭少年真的很厲害,能夠擊敗田歸農等人。
人落水的時候,哪怕是一根稻草,也要拚命抓住。
“哦?收拾我不費勁?還瞧不上田相公,好大的口氣啊!”閻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