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被夏井海秋這一打斷,夜鬥徹底忘記自己原來要說什麼了,好半天才重新想起來。
“總之,你要更多地獲取信仰,”說到這,夜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遞給她一張名片,“不過你畢竟算是個新人,要是之後不知道要怎麼辦,可以打我的電話。”
想了想,夜鬥補充道,“嘛,要是聯係不上來神社找我也行,不過最好儘量少來,你本來就被厄運同化得很厲害了,要是被那個家夥影響隻會變得更糟。”
懂了,她馬上就找個機會搬過去。
“對了。”
正要離開的時候,夜鬥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你最好找個時間去登記一下相關的營業執照。”夜鬥說,“你之前是用普通人的身份生活所以無所謂,但如果想用神明的身份收集信仰的話就必須有相關的執照了。”
夏井海秋:“……?”
這年頭當個神還要執照的嗎?
夜鬥:“這也是必要的。”
如果沒有執照的話,就他先前四處發小廣告,又是畫漫畫又是當偶像的,之後委托人還都沒有記憶,這些靈異事件堆積起來,早就夠警察那邊專門立個案調查了。
陰陽道那邊也都是,正經的術師也都是有專門的證件的,總之都要按條例來。不然就他們打架鬨出來的動靜,都不是幻術或是術式這種東西能完全遮掩的,如果不是上邊有人負責交接,估計會被集體當做恐怖分子。
包括小福,她作為曾經數次引起過金融危機的貧窮神,在官方檔案上一直是重點關注對象。
說到這,夏井海秋順便也想通了為什麼安室透會被派來阻止琴酒了。
雖然他自己大概率不清楚,但小福作為有記錄在冊的神明,他上麵的那些人顯然不會認為那個神社裡的人真的能被乾掉。
這是擔心金融危機因為一次暗殺再現嗎……
“那你之前說的那些大福神,也要這麼來嗎?”
一想到這些神明都是憑證上崗,夏井海秋隻覺得他們在自己心裡本就不多的濾鏡頓時碎得更厲害了。
但夜鬥說當然不是,那些高位的天神屬於決策層,說白了這些條例就是他們製定出來的東西。
要是官方沒有扼製這些滿地亂跑的術師異能者以及一堆妖魔鬼怪的力量,這世界早就亂套了。
隻是尋常人並不會知道而已。
不過夜鬥忘記了告訴她具體去哪登記,夏井海秋本身也沒那個想法,乾脆也就沒問。
資助款已經拿到了,待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夜鬥打算回去找小福結賬,卻發現夏井海秋還是一直跟著自己。
“你還有什麼事嗎?”
夏井海秋:“……”
怎麼說呢,比起這個玄學的命數,夏井海秋現階段還是覺得讓琴酒動手會比較快。
琴酒雖然乾不掉一個神,但可以乾掉她啊。
夜鬥卻覺得夏井海秋可能還是害怕,而且找信仰這事對她來說確實不容易,反正自己現在沒什麼事,就當幫人幫到底了。
而且他真的少有這種以前輩身份指導後輩的經曆。
夏井海秋微妙地有種不妙的預感。
“好吧,”下一秒,夜鬥就十分熱心地開口,“就讓我來教你怎麼尋找信徒!”
*
夏井海秋完全不想要這種學習經曆。
然而夜鬥肉眼可見地對這件事充滿了興趣。夏井海秋每次剛要委婉地拒絕,就會被對方滿含期許的目光重新打回來。
莫名地開不了口呢……
算了,夏井海秋自我安慰道,反正這也是合理待在對方身邊的理由,能等到琴酒過來就是勝利。
“雖然你們人類有‘重病不下猛藥’的說法,但神明不一樣。”夜鬥說,“以你現在的情況,一般的信仰根本不管用,就算是想要靠量堆積,也不是你現在可以做到的。”
“所以隻能靠質量取勝。”
夏井海秋隻能回他一個表示自己完全聽不懂的問號。
夜鬥搖了搖頭,說,“人和人之間能夠提供的信仰也是不一樣的。”
具體的不同涉及到對方本身的氣運和能量,舉個簡單的例子,夏井海秋要是能糊弄來一個大陰陽師或是氣運強盛的家夥做自己的信眾,對方一個人所能提供的甚至足以抵得上那些規模不算大的神社。
雖然這類人都不怎麼好糊弄,但比起憑空建造神社,對夏井海秋來說絕對是這樣比較快。
夜鬥還能說有時間慢慢攢錢,但夏井海秋卻沒有。
“不過這種人也不好找。”
夜鬥倒是有點想在大廳裡給她找個現成的例子,以便對方之後按這個標準去找,但他也清楚這種可能性基本沒有。
這種人要是好找到一次慈善晚會就能出現三四個,那他以前費勁千辛萬苦到處發小廣告的行為簡直毫無意義。
“不過我們也可以碰碰運——”
夜鬥剛想安慰夏井海秋,視線往下一掃的時候卻忽然頓住了。
他來前沒太注意過,這會兒感知力全麵放開,神色頓時變得特彆奇怪。
夏井海秋不明所以地看向忽然沒聲的夜鬥,“怎麼了?”
夜鬥麵無表情地揉了揉眼睛,說:“我可能眼花了。”
不然那些平時碰到一個都很稀奇的人,怎麼突然跟集體開會似的冒出來五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