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櫻十分認同:
“是,要堂堂正正的辦,您想得很有道理!
實不相瞞,泠泠是四個孩子中我最喜歡也最心疼,因此我也想他能夠愉快儘情的談一場戀愛,再自願走入婚姻,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給孩子們一點時間和空間,讓他們去自由發展,而不是立馬定下親事,可以嗎?”
“談……”
這一輩子也就有過一個連手都沒來得及牽的未婚妻,關勇對男女情事全懵:
“戀愛?”
“就是……不著急成親,讓他們自由自在處著,能產生感情最好,不能產生感情咱也彆乾涉。”
估計楊亭安沒敢把兩人早睡過的事寫在那些不發出的信中,林櫻笑著解釋,“我知道您肯定著急亭安成婚生子,但真的得請您多多包涵,您也知道我家老三……”
“我著急有什麼用?”
關勇略失落的插話,“他早就不聽我的了。”
瞧瞧,這不是父子卻勝似父子的兩人,也和親生的一樣出現親子問題呢。
林櫻了然,突然換了個話題:
“關師傅覺得亭安機靈嗎?”
“當然,這孩子從小就機靈!”
“那您覺得以他的機靈和敏銳,會沒有察覺繼彬把他的信抄寄給您嗎?”
“夫人的意思是……”
看似跳脫豁達的小子,其實內心也擰巴著呢!
畢竟是經曆過老三老四“雙重暴擊”的後娘,林櫻現在對這些年輕孩子們的心思也算有所了解。
“我的意思是其實他就想寫信給您,隻是臉上掛不住,所以發現繼彬偷抄自己的信寄給您之後,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像沒發現一樣繼續寫。讓我猜猜,捱過饑荒之後,您和亭安之間,也還爆發過其它矛盾吧?”林櫻淺淺笑看過去。
“唔……”
關勇臉上又浮現出那種拘謹不安的神色,林櫻忙溫和的又加了句:
“您直說無妨。”
“後來確實發生過一件事,就是……”
關勇尷尬地挪了挪身子,“亭安想去北境投效燕家軍,我沒同意。雖然我知道燕震元帥之後,侯爺帶領的燕家軍比從前其實更善戰,但……反正亭安挺不高興,說我怨他乾的事不走正道,又不讓他去走正道,弄得挺不愉快。”
“您是害怕他出什麼意外吧?”
“可不是嗎?”
關勇一臉被理解的感慨:
“他的功夫是我親授,我不能說不好,但去戰場……”
“我明白。”
想想柳唐氏應該也把有關柳奕的卷宗看完了,林櫻誠懇說:
“您受亭安爹娘所托,亭安若有點什麼事,您覺得日後無顏麵對兄弟。而且,這些年您一直未再建立家庭,亭安從某種程度來說就是您的兒子,當爹娘的最怕什麼?還不是怕孩子出事。”
“夫人說得太對了!”
感同身受的話,讓關勇長長鬆了口氣。
侯門高貴,來的路上關勇一直擔心,雖然顧泠泠不是嚴格出自侯府的小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