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小心。”甘竹雨一手端著一個果盒,一手攙著身形不穩的沈黛末。
“你怎麼在這裡?”沈黛末有些驚訝。
她這邊的小院子有白茶和阿鄔兩個人伺候,一般情況,甘竹雨是沒機會過來的。
甘竹雨麵容略帶笑意道:“今天農戶們不是拿了新鮮的水果來嗎?太爺一瞧,說這些都是才從地裡摘下來的水果,最是新鮮不過的,就讓奴洗了一些,給娘子送過來。”
沈黛末看那果盒裡裝著紅橘、白梨以及脆柿子,各個青翠欲滴,
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娘子,嘗嘗嗎?這個脆柿子很甜的。”甘竹雨從裡麵拿出一個脆柿子,唇角含著笑。
隻是他話音剛落,一抬眼,就看見了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冷山雁,容色冷絕,長眸漠然地低睨著他,仿若詭譎的玉麵狐狸。
甘竹雨頃刻間被驚了一下,含笑的唇角微微僵硬。
“甜?”沈黛末的注意力全在新鮮的水果上,並沒有瞧見甘竹雨的表情,她直接將整個果盤都端了過來:“那你去多洗點來,端給郎君嘗嘗。”
甘竹雨本就僵硬的表情更加尷尬,答了一聲‘是’,就灰溜溜地走了。
站在院子裡的白茶,目睹著這一幕後,得意地翹起了嘴。
在甘竹雨走後,白茶立馬來到二樓,跟冷山雁彙報。
“公子,這個甘竹雨真是個不害臊的主兒,這些日子他雖然進不來咱們院裡,但隻要娘子去那邊給太爺問安,他總能厚著臉皮在娘子麵前晃悠,找話題聊上兩句。這些日子,娘子要忙著農戶們的事情,需要經常出入那邊的內院外,甘竹雨這小賤人就特意守在垂花門那。”
“垂花門?”
“可不是,他就專門等著給娘子開門,嗬,那雙騷眼睛即便不說話,也跟含情的狐狸似得,我看著都惡心死了。”白茶憤憤道。
冷山雁輕撫著手指上纏著的紗布,弧度狹長的眸子輕垂,漫不經心道:“誰說他守在垂花門前,是故意勾引妻主?”
“不是娘子還能是——”白茶突然捂著嘴笑:“我明白了。這小賤人,成天騷擾娘子,也該讓他嘗嘗被人騷擾的滋味了。”
白茶找了個機會,隱約對查芝透露出甘竹雨已經到了適婚年齡,之前差點成為沈黛末小侍,卻被沈黛末給拒絕的事情。
查芝一個人在蘇城縣,自然想要成家,夫郎孩子熱炕頭。
而且她也不傻,在沈家待了一個月多,清楚內宅事物都由雁郎君執掌。
沈黛末是她的救命恩人和主子,那雁郎君就是她的半個主子,她要想在沈家長遠地待下去,必須學會討好主子。
甘竹雨差一點成為沈黛末小侍,在後宅地位不上不下,又得太爺席氏寵愛,一定是雁郎君的眼中釘。
她想要討好雁郎君,就得去追甘竹雨。
如果成功,她白得了一位美夫郎。
失敗了,那也沒關係,反正隻是向主子表忠心的方式而已,結果不重要,過程才重要。
*
甘竹雨這幾天快要被煩死了。
他原本守在垂花門,準備在沈黛末麵前多露幾回臉,誰知道外院新來的仆人查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突然偷偷地給他送東西,送的還都是針線、果子之類便宜貨。
他哪裡看得上這些廉價的東西,直接拒絕。
誰知道查芝竟然直接對他訴衷情:“難道這些日子,你天天守在垂花門,不是為了等著見我嗎?你有情我有意,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可把甘竹雨惡心壞了,狠狠地罵了她一通,再也不敢在垂花門逗留,老老實實地回去伺候席氏,生怕再被查芝這個‘臟東西’纏上。!
海大人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
:,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