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2 / 2)

道長彆來無恙 絕歌 6896 字 11個月前

人家這是要拿他倆祭神謝罪呢!

救援隊和公安都是當地人,知道那些生苗有多蠻,而這些人絕對比生苗更蠻。他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趕過去阻止,他們怕被這兩個正在維護信仰神靈的老頭遷怒,沒敢去擋他倆,而是拉著兩個家長拚命往後拽。

男家長還在掙紮,“放開我,你們沒看見他們打人嗎?把他們抓起來。你們抓他,拉我做什麼!”

救援組長把他推到地上,見到那兩個山民已經退回到柳雨身邊,無比恭敬乖巧地立在那,過去對柳雨說:“那就是兩個二百五。”

柳雨微笑,“又不是我帶來的二百五。”笑嗬嗬地瞥了眼程教授。

程教授鐵青著臉,進山是不可能帶他倆的,但是他倆跟到這了,直接扔在這,不知道還會鬨出什麼事。他隻好求助那兩個森林公安,拜托他們找兩個同事,把這兩人打包塞回去。

打發走這兩個攪事拖後腿的,他們不再耽擱,當即出發。

臨出發的時候,救援隊們想到兩個地頭蛇山民對柳雨的態度,還很入鄉隨俗地到柳雨那上貢拜了拜。

他們看柳雨買的物資就知道山裡缺東西,多少也都備了些,捎進去。他們中有不少當地人,向柳雨表示她將來要是來旅遊,或者是山民們想要出來買點東西,他們能夠行便利,有什麼困難能幫的一定幫。

柳雨表示接受他們的好意,保證不拿他們祭神。

神說不拿他們祭神,進山的救援隊心裡多少踏實了兩分,至少柳雨親口說了這話,那兩個山民不敢違背神的旨意悄悄朝他們下絆子。

上次他們從山裡出來時,繪了一份地圖,沿途也留下了地標,學生們就是拿著那份地圖進的山,當地的派出所民警也從村民那裡證實他們的進山路線。

雲南山多,當地廣為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說孫子問爺爺,山的那邊是什麼?爺爺的回答是山的那邊還是山,翻過了山仍舊是山。

那些山一座接一座仿佛綿延無儘頭,進到山裡,人根本分不清方向和東西南北,看哪邊都是一樣的,以至於舊時候不少人都認為世界就是這樣的——全是山,外麵的世界也還是山。如今雖然有衛星和導航,但在山裡和山穀下經常會出現沒有信號的情況,衛星從高空拍到的圖,即使再清晰,也很難拍清楚密林裡麵和溝底的情形。

他們出了村子,朝著柳雨他們當初走過的方向朝著花祭部落去。

深山老林沒有路,全靠人工拿開[山]刀從灌木和藤蔓叢中開出一條路往裡去,好在幾天前有學生進過山,他們開出來的路還在,順著他們開出來的路往裡去,省事也方便找人。

山路難走,特彆是這種沒有人走過的路就更難走了,那些京裡來的專家教授途中得不斷有人伸手拉著走。他們的背包行李裡和重的物資都落到了救援隊身上,那老胳膊老腿的又沒乾過重體力活,不要說負重爬山,稍微陡峭點的地方,自己能過去就已經不錯了。

大祭司和大長老一人拿一把開[山]刀,身後背著沉甸甸的裝滿鋤頭鐮刀的大背簍,走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開[山]刀舞得格外賣力,不時像得到什麼稀世寶刀般滿意地欣賞刀刃和他們開出來的路。

他們在山裡用的全是石器和骨器,在城裡也沒有需要他們用刀的地方,而且還管製。這種鋒利的鋼製開[山]刀還是第一回用,腕口粗的樹枝,一刀就能砍斷,斷口還能削得齊齊整整的,那種手握神器身有神助的激蕩之情讓他們恨不得仰天長嚎幾聲,但是怕驚擾到神,不敢,於是改成不時回頭朝柳雨下跪叩頭膜拜。

花祭神·柳,生無可戀!

路太難走了!

她還不好意思讓人背。早知道就把神格裝高點,讓他們做個滑竿抬她進山。可她又沒殘沒廢,身邊還有個救援隊,救援隊有帶便攜式擔架可以借給她用,但是……她還沒那臉皮去裝傷員,輕裝簡行,背包裡隻裝了點飲用水和壓縮餅乾、肉乾之類的食物就已經很過分了。

對此,她對不緊不慢地跟在身旁的張汐顏不斷側目。

同為城市女青年,憑什麼張汐顏要表現得跟大夥兒不一樣?

那把劍不輕吧,瞧在肩膀上勒出來的印子,沒個三五斤,她改姓張!還有登山包,張汐顏自己帶的那些什麼法器藥材再加上救援隊分給她的,那登山包比男隊員的包還重,這不是她目測的,是有好事的男隊員拿去稱量過的。

張十三,麵不紅氣不喘,連道袍都沒換!

不過,她再裝十三,也架不住山裡到處都是土和青苔雜草藤蔓,這裡刮擦一下,那裡有帶著泥的樹枝劃一下,月白色的道袍變成了全隊最臟的衣服——摔跤的那幾個不算。

最過分的就是山裡的蟲子多,什麼山螞蟥、毒蛾子、蠍子蜈蚣蜘蛛那五毒更是隨處可見,可張汐顏走過的地方,蛇蟲回避,連山螞蟥都蜷縮起來不敢往人身上跳。

花祭神·柳,心理不平衡!

這待遇之前隻有她才有,後來跑出個張長壽,這會兒又跑出來一個張汐顏。她基本上可以確定,張家人在整治巫教蠱術方麵那是真有特長。

心頭大患呀!

她無論如何都要把張汐顏按在山裡,不然,這對父女就是懸在她頭上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哢嚓下來了。

花祭部落多難找呀,部落裡的人自己都找不到路進出,張長壽找進去了。如今張汐顏也是一副不愁找不到路的態度,人家淡定得就像是出來旅遊的。

柳雨表示,她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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