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淵進房之後,跟屋內地兩人微微一點頭,那替身瞬間從屏風處走過來,跟馮淵重合後,等馮淵走過了屏風。
這才來到“酣睡的林如海”跟前,幫著掖了掖被角之後,就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坐在椅子上認真看了起來。
唐旭這時候已經站在了暗門內,馮淵點點頭,唐旭轉身先行,馮淵跟著走去了林如海的書房內。
從書房走出去之後,書房後麵有一不起眼兒的後門,平日裡是下人們用來給小廚房送食材和銀霜炭的時候出入地。
兩人從這個小門兒悄無聲息的離開,外邊兒一輛府內平日運送莊子上供應菜蔬的馬車就停在門口,莊子上的管事正跟林忠交著當日對牌兒,馮淵跟唐旭悄麼聲地鑽進馬車內。
等林忠說道:“大少爺是個孝順的,給老爺尋來了不少上等的花膠,你們明兒去弄一隻雄鹿過來,用鹿肉燉花膠,更能滋養肝腎。”
莊頭笑著應是之後,一拱手也上了馬車:“是,林管家放心,小的現在就讓莊子上馴鹿的宰殺一頭,收拾好了,晚上就送過來。”
林忠笑著點頭道:“你是個做事穩妥的,且記著,鹿心血彆糟蹋了,正好府上新得了一根三百年的野山參,回頭讓府醫做了養榮丸給主子們養身子,到時候少不了記你一功。”
莊頭趕緊討好地笑著:“應該的,應該的,給主子辦事,敢不儘心?”見林忠擺手讓他走,這才對趕車的小哥兒道:“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去鹿莊?”
趕車的小哥兒答應一聲,一揮鞭子,馬車平穩的開始前行,進了馬車的莊頭對馮淵問好之後,就不再出聲。
一直出了城門,莊頭才開始跟馮淵搭話,兩人也隻是簡單的說了些例如莊子上跟周邊兒村民的收成這樣的民生問題,至於到底去哪兒,是半個字也不說的。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下,莊頭恭敬地道:“淵少爺,到了。”
馮淵點點頭,起身出了馬車,搭了一下趕車小哥兒的手,下了馬車之後發現,他們這是直接進了一座鄉下宅子的院子。
唐宇引著馮淵來到角落的柴房,將堆在角落的柴禾攏了一下之後,用手在一旁不起眼兒的一處凸起上按了一下,地當間出現了一個類似菜窖的洞口。
馮淵一咧嘴道:“這真是處處有機關,處處有密道啊。”整的跟諜戰片兒裡的地下工作者似的。
唐宇溫和地笑著回答道:“終歸是小心無大錯。”又道:“少爺,老爺就在下麵等著您呢,隻是這下麵有些寒涼,少爺還是攏好了披風吧。”
馮淵點點頭,道:“這下麵應該沒有彆的機關消息了吧?”
唐宇點點頭道:“是的少爺,下去之後,就一條路,直接走過去就是了。”
馮淵又點點頭,然後道:“那我自己下去就行,你去讓人煮些薑紅糖水送下來,這下麵肯定地氣重,師父的身子骨就不是康健地,彆再讓濕邪風寒鑽了空子。”
唐宇答應一聲,扶著馮淵下去之後,又暫時先合上了上麵的機關。
這下麵倒是不黑,因為隔一段距離就嵌著一顆夜明珠,,馮淵下了樓梯,直接往前走了五百米左右的距離,就看到兩個守在這裡的兩個士兵。
這兩人,馮淵沒有見過,但對方明顯是認識他的,一見麵兒,兩人就趕緊行禮問好,馮淵笑著回應一聲,就往裡走去。
裡麵是一個不算很大,但絕對刑拘齊全地地牢,一個穿著白色中衣,雙手被吊在梁上的中年人,看著已經奄奄一息了,嘴角還在忍不住的吐血,顯然是被大刑伺候過。
馮淵給正閉目養神的林如海行禮問好。
林如海睜開眼睛,點點頭道:“雖然稚嫩些,但做的不錯,多曆練曆練就好了。”
馮淵趕緊拱手應道:“謝師父誇獎,鈺玨記下了。”見林如海心情還算不錯,就問道:“師父,這是?”
林如海簡單地解釋了兩句之後道:“朝廷鑄造銅錢,一般都是指定幾個府的,這次也是,但這些人狗膽包天,不僅貪汙了臟銀,在鑄造大錢兒的時候,克扣鑄造用的銅,這些現在都已經不知道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