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為了保命,將太醫堂所有人聚集在一起鑽研顧溫暖內傷的救治方法。
最終鑽研出一張藥方,可以治療顧溫暖的內傷加重,後期在用“護心湯”和“養魂散”兩種湯劑來調養顧溫暖本已殘破的身體。
溫暖昏迷了三天,等她有點意識的時候,就感覺到嘴裡被人灌入苦澀的湯藥,那藥汁苦的仿佛都能讓人把五臟六腑都嘔出來。
她眉頭緊皺,憑著腦海中抵觸的意識緊緊閉住唇齒,不想再喝這讓人作嘔的苦藥。
蕭楚俞喂到一半,發現喂不下去了,她見溫暖眉頭緊皺,嘴唇禁閉,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痛苦。
她見碗裡還有一半的湯藥還未喝完,又喂了一勺,結果沒進溫暖的嘴裡全都流到了床上,染濕了被褥。
蕭楚俞無奈之下,喝了一口,卻被這苦澀的湯藥激得眉頭緊皺,她不禁苦笑一聲。
怪不得不想喝,原來是嫌苦。
她掐著顧溫暖的下巴,嘴唇覆上,舌尖挑開溫暖緊閉的唇齒,將藥汁渡過去。
就算是苦也得給她喝下去,畢竟苦口良藥利於病。
溫暖感覺到嘴裡的柔軟,明明藥汁苦澀無比,但卻透著一絲甘甜,她攥住那絲甘甜不放嘴,似要將嘴裡的苦澀都驅散。
蕭楚俞被溫暖含住舌尖,想著還有半碗藥沒喂完,無奈咬了下她的嘴唇。
溫暖生痛,嘴唇張開,蕭楚俞趁機逃出,又喝了一口藥渡過去,怕溫暖又像之前那樣,她故意掰著溫暖的下顎,讓她無法閉合嘴巴。
等蕭楚俞將藥汁都喂完,再看溫暖的表情,因為湯藥太苦,原本蒼白的臉色好像都發青了。
蕭楚俞嘴角上揚,指尖擦掉她嘴角的藥汁,低笑一聲:“活該。”
袁奇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故意忽視剛才蕭楚俞對顧溫暖作出的舉動。
“下次煮好藥,記得帶一盤雪蓮蜜餞來。”
袁奇心中了然,接過藥碗,“諾。”
雪蓮蜜餞,是由天山雪蓮製作而成,一顆價值千金,乃是古皖國聽聞明安國女皇陛下喜歡吃甜食,便特意敬獻的貢品。
蕭楚俞看她皺起的眉頭,抬手輕輕撫平。
溫暖被苦的睜開眼,見蕭楚俞為她撫平眉間的褶皺,眸光閃了閃。
蕭楚俞沒想到顧溫暖會突然睜開眼,指尖一滯,剛要收回手,就被溫暖攥住手腕。
“放開。”
蕭楚俞有一種做壞事被人當場抓住的羞愧感。
溫暖摩挲著她纖細的手腕,嘴裡的苦澀遲遲散不去,“陛下給罪臣喝了什麼?”
蕭楚俞故意道:“穿腸毒藥。”
溫暖撇撇嘴,一把拉下蕭楚俞,嘴唇狠狠地吻住蕭楚俞。
然後,更深入地探索。
“那陛下也一起嘗嘗?”舌尖輕而易舉的探入,卻品嘗了熟悉的苦澀。
溫暖意識到剛才她抓住的甘甜是什麼了。
她舔了舔蕭楚俞的嘴唇,看著她慌亂的眼神,“罪臣昏迷不醒,陛下怎麼給罪臣喂得藥?”
蕭楚俞雙手撐在溫暖身側,眼神忽閃,“下巴一卸掉,不就可以喂了嘛。”
溫暖噘嘴道:“陛下真狠啊。”
蕭楚俞看著她略微泛紅的臉頰,心裡舒了口氣,後頸的手還在隱隱將她往下壓,她冷聲道:“再不放手,朕還能做出更狠的。”
“那罪臣可真是太害怕了。”溫暖放開蕭楚俞,眼下她沒力氣跟蕭楚俞鬨,彆到時候又被蕭楚俞打暈了。
蕭楚俞見溫暖放開她,心裡升出淡淡的失落。
“你還有害怕的時候?”
“有啊。”
蕭楚俞頓了頓,“那你怕什麼?”
溫暖看了看蕭楚俞,垂眸不語。
“怎麼不說?”她見溫暖那雙眼裡突然多了她看不懂的情緒,過於沉重的情緒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還是你又在哄騙朕?”
溫暖歎了口氣:“楚楚,我有點難受。”
蕭楚俞聽到溫暖喚她小命,神情一怔:“...又疼了?”
“心疼,”溫暖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賤嗖嗖道,“你幫我揉揉唄。”
蕭楚俞臉上閃過一絲被騙的羞辱,抽回手,狠聲道:“那就疼死你吧。”
她懶得理會此刻過於油腔滑調的顧溫暖,看她氣血好了許多,蕭楚俞也放心去外殿批閱奏折。
這幾日為了照看顧溫暖,她讓袁奇把所有的奏折都搬到了中明殿來批閱。
外殿和內殿之間隻是隔了珠簾和輕紗,窗外吹進來的風將輕紗掀開,讓溫暖得以趴在床上就能看見蕭楚俞。
哪怕蕭楚俞坐在椅子上卻仍能看到她的細腰,纖細的宛如一段白綢,膚白如雪,脖頸細長,下顎線條優美,簡單不失風度的發髻,散落的幾根青絲被暖風吹起,在額間浮動,好看的眉毛輕輕皺起,好像是被奏折上的事情惹得煩躁。
她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十指纖細修長翻閱著奏折,儀容安靜,顧盼生姿,溫暖越看越感歎自己怎麼會如此愛她。
【yue...】係統實在是沒忍住。
“....”溫暖無語道,“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