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鎖?
溫暖可憐兮兮的看著蕭楚俞,“陛下又要把罪臣給關到水牢裡去嗎?”
蕭楚俞頓了頓:“...朕不是這個意思。”
“那陛下說的是什麼意思?”
蕭楚俞沉默了許久,拉著溫暖轉身離開,“...回宮。”
她本是想把顧溫暖永永遠遠的拴在她的身邊,可眼下顧溫暖就在她的身邊無法逃離,如此算來,鎖不鎖住倒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溫暖見蕭楚俞不再提鎖住,舒了口氣:“好的。”
她差點以為自己又要被蕭楚俞關到水牢裡去呢,若是她再一次被關進去,蕭楚俞的黑化值就更加難以下降了。
兩人回到中明殿,蕭楚俞坐下,溫暖乖巧的站在一旁,袁奇將茶水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氣氛有點壓抑又有些說不出尷尬的中明殿。
蕭楚俞飲了一口茶:“你這幾日跑到禦花園,隻是為了今日給朕摘月亮?”
溫暖點頭道:“嗯嗯。”
蕭楚俞手一頓,“在中明殿不也可以嗎?”
“中明殿沒有氣氛。”
“什麼意思?”
“若說皇宮裡最好看的地方自然是禦花園,”溫暖本想著花前月下,談情說愛,結果都被破壞掉了。
“罪臣自然想在最漂亮的地方摘得最漂亮的月亮獻給陛下您啊。”
蕭楚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冷哼道:“世人常說少年將軍有勇有謀,詭計多端,沒想到在這種哄人開心的小把戲上,也是足智多謀?”
溫暖能感覺到蕭楚俞此刻的好心情,“那陛下今日開心嗎?”
“還算可以,”蕭楚俞眉頭一挑,“怎麼?想要獎賞?”
溫暖搖頭道:“這是罪臣送陛下的生辰禮物,怎麼可能會用來換取陛下的獎賞呢?”
生辰禮物?
“你是打算用一個水中月把朕打發了?”蕭楚俞目光一稟,話裡話外帶著諷刺,“顧溫暖你倒是挺會打算的啊?”
溫暖沒說話,轉了一圈。
蕭楚俞眉頭一擰:“這是做什麼?”
溫暖兩手一攤,微笑道:“陛下看到了什麼?”
“顧溫暖。”
溫暖一頓,笑道:“除了我,還看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隻能看到你。”
蕭楚俞看著溫暖笑意盈盈的樣子,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帶有歧義。
她忙道:“這中明殿除了你就是朕,你在朕麵前晃悠,朕若是看不見你,難不成還能看見彆的東西嗎?”
話音剛落,門外吹來一陣風將輕紗卷起。
溫暖:“....”
有點涼。
蕭楚俞:“....”
有點怪。
係統安慰道:【彆怕,跟我一起背...】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溫暖:“....”
她把係統在她腦海裡念的金剛經屏蔽掉,拍了拍胸脯,“罪臣全身上下空無一物,除了罪臣的性命還有這殘破的身子,罪臣沒什麼東西送給陛下了。”
話雖如此,但蕭楚俞就是很不開心。
以往顧溫暖送她的禮物,新穎又有趣,她都愛不釋手,滿心歡喜,也就那三年裡送的珊瑚石,一看就是應付的,但她也有好好的保存起來,小心照看著。
如今顧溫暖送她的水中月,隻能看一眼,根本留不住,而顧溫暖所有的東西都被她抄了,此刻的她除了一身傷和一條命,確實是一貧如洗。
蕭楚俞想的很通透,但是放茶杯時卻沒控製住心裡的怨氣,茶杯被她砸在桌子上,結果本來堅硬的梨花木桌竟被她給砸壞了。
“.....”蕭楚俞看著四分五裂的梨花木,額頭青筋直跳,“袁奇,這是怎麼回事?”
袁奇慌忙跑進來,看著碎裂的梨花木,跪地道:“奴..奴實在是不知這梨花木怎麼...”
梨花木木質堅韌,而且看斷裂處,不像是切割而成,倒像是被人狠狠掰斷或者拍裂所製。
她眸子一眯,看向已經在往外挪步的溫暖,一字一句道:“顧-溫-暖!”
溫暖尷尬道:“罪臣可以解釋的。”
蕭楚俞拿起一個桌子腿,怫然道:“你是不是想逃走!?”
以顧溫暖的武功,隨便拿個桌子腿都可以殺出宮去。
“罪臣沒有,這是罪臣不小心給碰壞的。”
溫暖沒想到後拚湊的梨花木桌這麼不抗壓。
【都說了給你提供強力膠,現在尷尬了吧。】係統摳鼻道。
“滾蛋,一個10毫升的強力膠你賣我五十積分,搶錢都沒有你這麼明目張膽吧。”溫暖痛斥道。
【一分價錢一分貨,我那強力膠站上去,就算是火炮轟這個梨花木桌子都不帶掉渣的。】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溫暖擔心黑化值,“蕭楚俞的黑化值有沒有漲?”
【要是女主的黑化值漲了,我現在也不會跟你平靜的探討強力膠了。】係統微笑道。
溫暖舒了口氣,“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