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當即哭訴到道:“我爺孫本是君起縣人氏,我叫蘇榮,這是我孫女蘇月。我與孫女小青相依為命,貧困交加。昨天讓小青進城來打酒,卻不料被這畜生糟蹋了,他不但做了那種事,還打得我孫女全身都是傷痕啊……”
他一邊狠狠地指著趙龍,一邊一把掀起了蘇月的衣服,隻見蘇月背上,青紫交替,像是被皮鞭抽過一般。
“天理難容!”
“禽獸啊,不殺了這衙役不足以平民憤!”
“李圖也要連坐,太殘忍,太變態了,這種人不殺了,還會危害到其他人的!”
無數百姓看了,情緒再次激動起來,罵聲不絕,憤怒非常。
趙龍的臉色更加難看,自殺的心都有了。
李圖也是吃了一驚,心說這特麼是s和m的節奏?但當即沉聲道:“好的,本官知道了,你把蘇月的衣服放下來吧。”
蘇榮鬆了手,當即道:“李圖大人,我今天一定要一個交代,為什麼區區一個縣衙的衙役,就敢這麼對我孫女?是不是背後有什麼靠山!”
他這幾句話說得流利非常,像是提前排練過的一樣。偏偏外麵的民眾,還眾口一詞同意他的說法。
李圖歎氣,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就是針對自己來的!
李圖轉而問趙龍,道:“趙龍,你可有抗辯?情況究竟是如何,向本官說來。”
趙龍一把鼻涕一把淚,偌大的漢子此刻已失去了主張,道:
“啟稟大人,昨天傍晚,屬下剛剛到家,我堂兄趙勝便來邀請我喝酒,到了酒樓上,才發現還有其他一些人,都是蔡家、吳家等的家丁一類,我們喝得太多,深夜之中,趙龍就醉得睡了過去,起來的時候,就躺在了這姑娘的床上,我……我實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趙龍說完,李圖陷入沉思之中。而此時,一個衙役走了進來,到李圖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這衙役乃是張虎帶去的人之一。
李圖當即眼中一亮,霍然開朗。
“你這個雜種,居然還敢狡辯!鄉親們呐,我孫女傷成這樣,他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無人做主,我老漢死了算了……”
蘇榮乾嚎了起來,蘇月也抽泣著,當真可憐非常。
“判他死刑!判他死刑!這樣的人渣不死,天理何在?”
“不錯,李圖你要是不敢判刑,我們親自動手!”
“媽的,要是我的女兒被他這樣糟蹋,我會殺了這畜生的!”
群情激奮,甚至開始衝擊縣衙,負責守衛的衙役急忙擋住。
“稍安勿躁!”
李圖一拍驚堂木,道:“本官自會公平審理,但此事牽涉到很多人,本官需要仔細判斷!來人,給我宣昨夜與趙龍一起喝酒的所有人,另外,酒樓的老板也給我叫來!”
李圖開口,幾個衙役行動,不久之後,相關人員都已經帶到了。
“大人,我等便是昨天與趙龍一起喝酒的人。不知道大人有什麼吩咐嗎?”
李圖掃了一眼,果然,都是蔡家、吳家幾個鄉紳家族的家丁。趙龍平日與這些人素來沒有交集,這次居然這些人主動獻殷勤找趙龍喝酒?沒有鬼才怪!
李圖道:“趙勝。我問你,你們昨夜喝酒到什麼時候?”
趙勝道:“啟稟大人,我們喝到亥時。”
“趙龍是如何與這姑娘有交集的,爾等可知道?”李圖發問。
趙勝道:“昨夜我們喝酒之後,已經都有些醉意,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少女。趙龍和我們分彆,卻是跟著那少女的方向而去,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但是當時我們已經醉了,也就沒有多管……”
他說著,忽然朝著蘇月一指,道:“大人,那少女就是她!”
趙龍聞言,更是一陣頭痛欲裂,卻怎麼都想不起昨天的事情了。他懊悔到了極點。
“大人,這回認證物證俱在,你要是再不審判,就是包庇他,我老漢與你誓不罷休!”
蘇榮直接開始叫了起來。
外麵眾人也都在催促李圖判罪。
李圖卻是不理睬,朝著酒樓老板道:“你是酒樓的老板?本官問你,昨天他們喝酒到了幾時?趙龍出門之後,你可曾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