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麥苗,天可我知。這比剛才的更加隱晦,恐怕一般人根本無法找到題目是要問什麼!
“李圖,剛才算你運氣好,這次你要是再能答出來,我才算是佩了你的服……”他得意的開口,這次難度加大,李圖想要答出沒有那麼容易!
但是同樣的,他話還沒有說完,李圖卻已經一笑道: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
行邁靡靡,中心搖搖。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
行邁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他一背完,頓時張士奇臉色就變了!
完了!
李圖找到了!
“不可能……你……你怎麼可能反應這麼快?”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圖,他問的線索非常隱秘,僅僅提到了“我”和“天”,就算是與他一個等級的人物,也要思索半天才能找到啊……
李圖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李圖隻是一笑道:“心若麥苗,天可我知。不過是以麥苗之清秀,襯托我心之悲涼,此乃《詩》的著名手法——興。”
賦比興,乃是詩經的創作手法,所謂的興,就是在表達感情之前,先言他物,引起感情。
他說完,張士奇臉色更加難看,鐵青著臉,下意識道看了穆三奇和林嘯方一眼。
這一眼的意思是:李圖這小子沒這麼簡單,他的底蘊非常深厚!
林嘯方和穆三奇也是臉色陰沉非常,完全沒有想到,區區一個李圖,居然能夠連續破開一代大儒張士奇的題目!
“還有最後一題,不用氣餒,班兄,你儘管出題,還有我二人呢!”
林嘯方冰冷的開口。
張士奇也咬了咬牙,道:“李圖,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我的第三題,你要是還能答出來,我張士奇從此見了你低著頭走!”
說完之後,他接著道:
“我來問你,‘七月流火’代表了什麼意思?其帶來的時序是如何演進的?”
這一次,是真正的難題!
聽到這個題目,林嘯方和穆三奇,都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他們兩知道,七月流火這個難題,張士奇已經研究了許多年,甚至他的大儒之位,就是因為對這首詩的解釋而得來的!
李圖居然將他,逼到了使出壓箱底手段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