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承經得意揚揚地看向李圖,眼中儘是嘲諷,一臉的幸災樂禍。
司禮太監把禮單找了一遍,朝著太後道:“太後、皇後……這最薄的一份禮物……真的要念嗎?”
他有些為難,這份禮物比起之前念的,簡直是不值一提,念出來,他都覺得寒酸!
太後沉聲道:“念!”
她也想看看,誰送得最薄。
司禮太監這才回頭,忐忑非常地高聲道:“刑部審議郎李圖,獻江南彩絹一匹!”
一匹絹!
頓時,百官都是愣了一下,隨即無不輕鬆地嗤笑起來。
“哈哈哈哈,居然有這等不識趣的官?”
“同樣是刑部審議郎,我記得苟承經好像送了價值三千兩的錦玉貂啊!這家夥怎麼這麼寒酸?”
“完蛋了吧,就因為省這麼一點錢,他的官都不能做了!”
百官低聲開口,都是幸災樂禍。
而平日裡知道李圖名聲的人,此刻更是得意揚揚。
什麼狗屁青天,什麼狗屁神斷。
卻不過是一個連像樣壽禮都拿不出的窮酸!
李圖十分淡然。
“李圖兄弟……你你怎麼就送了一匹絹?”
石繁統吃驚地開口。
“對啊,兄弟,你要是手上不寬裕,可以找我們啊,這可如何是好,丟了臉是小事,得罪了太後,才是大問題啊!”
武本仕也急忙開口。
江正德和景洪飛,瞬間冷笑起來。
高台上,易天、五皇子等,都是頗為意外。
李圖怎麼就送了這麼一份禮物?有些太寒酸了吧!
“這就是你的老師?易天兄弟,他這不止丟了他的臉,還有你和你父親的顏麵!”
二皇子雲銳淡漠地開口。
“老師怎麼會,不對,我相信老師一定有他的用意……”
易天卻是艱難地開口,他擔心不已。
五皇子也是微微咬著下唇,眼中充滿了擔憂!
大皇子在一邊冷笑而已。
“啟稟太後,李圖乃是我刑部官員,他不知輕重,請太後儘情責罰,刑部一定不包庇!”
李隼起身開口,眼中帶著一抹冷笑。
李圖啊李圖,你終究是載了!
所有人都看著太後,等待著她。
太後聽到李圖的時候,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此刻目光緩緩掃過,道:“李圖在哪兒啊?出來讓哀家瞧瞧。”
李圖當即出列,淡然道:“臣李圖,拜見太後、皇後及諸位殿下!”
太後的目光落在李圖身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和欣慰。
“李圖,我來問你,你為何隻送了一匹絹?”太後開口。
李圖毫不掩飾,道:“啟稟太後,臣俸祿微薄,這一匹絹,已經是三個月的俸祿,臣無力送重禮。”
坦率非常。
眾人都是看奇葩一樣看著李圖。
這家夥是認真的嗎?
難道這家夥都不貪的?都不撈油水的?
這家夥之前也曾主政江南,如今又是五品審議郎的肥缺,換個人,都能撈到盆滿缽滿,富甲一方吧?
李圖宛如一個異類。
太後卻忽然露出了笑容,道:“好,很好!回頭讓禦衣署把這匹絹裁成衣服,哀家要好好穿一穿江南之絹。”她看著李圖,越發的滿意起來,之前處理宮中迷案,就已經讓她對李圖充滿欣賞,現在更是多了一份認可,卻也是心中有些莫名心疼,李圖這孩子,過得也太清苦了些,
當即道:
“李圖獻禮,為百官之首,念其廉潔,賞黃金五千,緞二十匹!”
話語一落,瞬間全場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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