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百姓和士兵,此刻都看呆了。
段天德是什麼人?節度使巴山雨的妹夫,在益州城中絕對是太歲。
現在,卻被人打倒跪在地上認錯。
不可思議。
不可置信!
“強悍,太強悍了!”
“這主到底是什麼來頭?這下子,絕對和巴山雨撕破臉皮,你死我活了!”
“完了,無論他是那個門派的人,這回都完蛋了!”
不少人喃喃著開口,目瞪口呆。
就連劉超,此刻都是怔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圖,這家夥究竟是誰?居然敢這麼大膽?
李圖冰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段天德,道:“你不是要射死我嗎?”
段天德頓時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道:“不!不!小的哪裡敢…來人,還不都給我把弓箭放下來?”
他朝著士兵們嗬斥,頓時周圍的士兵們,都麵麵相覷,還是將弓箭放了下來。
“大俠,放了我吧……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咱們有話好好說……”
段天德諂媚地開口,奴顏媚骨,這一刻,他隻想趕緊從李圖的手裡麵逃出去。
李圖淡然道:“好啊,放了你,當然可以。”
聞言,段天德眼中立即閃過一抹喜色!隻要他能得到自由,他會立即找城中最好的保鏢保護自己,然後派弓箭手,一個不留的殺死李圖等人!
隻要離開!
“但是,我想放了你可以,隻怕百姓,也不同意啊!”
李圖卻繼續冷聲開口。
聞言,段天德頓時臉色一變。
“對,殺了他,他這個禍害,決不能活下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頓時,四麵八方的百姓,都一起喊了起來。
“殺了他!!”
“殺了這個禍害!不能讓他活下來!”
“大俠,可不要被他給騙了!”
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百姓們都恨恨地開口,一時間喊殺聲幾乎沸騰。
聽著四麵八方的民怨聲,李圖冰冷地看了段天德一眼,道:“你真的很該死。”
段天德頓時身體一軟,嚇得倒在了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李圖的身上,散發出了殺意!
那是無與倫比的殺意,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僅僅是一縷氣機發出,就已經讓他肝膽俱碎!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段天德喃喃著,眼中露出了真正的恐懼,瑟瑟發抖起來。
李圖一揮手,李慚恩壓住了段天德。
如今段天德和曾榮兩個人質在手裡,根本不怕周圍的士兵亂來。
而此時,益州城中一座繁華的酒樓內。
今日,城中所有大族的族長,幾乎都到了這裡。
府邸外的轎子和馬車停得幾乎大街都堵住了。
這裡就是益州城最繁華的酒樓,青天樓!
李太白有詩雲: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這座酒樓取名於此,意指至高之意。
平日裡,隻有最有錢的上層人物,才能來這裡吃飯喝酒,而今日,整座酒樓更是被包了下來。
此刻,青天樓二樓。
各大族長準備的禮物堆滿了整個樓層,將青天樓映襯得更加金碧輝煌。酒肉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涼了又換,換了又涼,連續換了三次菜了。
因為各族族長等的關鍵人物還沒有到。
各大族的族長,雖然已經等待了很久,但臉上卻絲毫的不悅之色都沒有出現,一直掛著微笑。
“巴大人到!”
樓下,一聲洪亮的響聲響起。
瞬間,二樓所有大族族長起身!
終於,巴山雨姍姍來遲地走上二樓。他身材虎背熊腰,但是肚腩已經很明顯,多年不打仗,他早已將戰場上的一身肌肉,變成了一身膘肥。
但,他左臉上的一條刀疤,卻依舊駭人無比。
巴山雨一身錦袍,大手中握著兩顆大鐵膽,磨來磨去。他掃了一眼堆滿二樓的禮物,嘴角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
“諸位族長,辛苦了。近日來,巴某人政務纏身,實在是忙啊,望諸位莫怪……”
巴山雨笑著開口。
“嘿嘿,節度使大人乃是西南百萬人民的父母官,事物繁多,大家都明白!”
“對啊,誰不知道,節度使一心為民,操勞無比,咱們怎麼會怪?心疼大人還來不及呢!”
“對啊,大人一定要注意身體才是,在下這次特意準備了一根五百年的老山參,大人一定要補補!”
各大族的族長都急忙開口,熱絡無比,任誰見了,都得被他們的熱情和關心打動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