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悲涼。
但是,隨著大軍入境,他卻發現了轉機。
西南騎兵,絲毫沒有擾民的跡象。
他們在每一個村莊的路邊,丟下了人頭,而後就離開了。
並沒有展開屠殺,甚至一沒有一個士兵,闖進村落。
當然,偶爾有一兩個過激的蠻族人,拚了命地衝過來,被毫不留情地攢刺於馬下。
“怎麼,怕我滅你百越?”
李圖喝著小酒,微微一笑。
“怕。”馬滕心情低落地開口。
沒有絲毫掩飾。
李圖冷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將手中的酒水,澆在了馬滕的臉上。
馬滕抬頭,眼中閃過一道憤怒,但立即熄滅了。
現在,他已經是階下囚,哪裡還有憤怒的資格。
“心痛?”
李圖輕蔑地道:“你看看前麵,那失去父親的孩子,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兒子的父親。”
“他們為什麼要受這樣的苦?是因為我西南無情的屠殺嗎?”
“馬滕,你就是個劊子手。”
“當你將你的百姓送上戰場的那一刻,就該明白,他們會死,從來沒有一個國家,可以戰無不勝。”
“是你,將他們送到我西南大軍的屠刀之下!”
李圖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馬滕麻木的臉上,淚水忍不住落下。
他埋頭痛哭!
“哭有什麼用?”
李圖拍了拍他的頭,道:“我不殺你百越的百姓,但是我要你記住,戰爭對你百越帶來的,隻會是痛苦!”
大軍過境,很快逼近阿裡王宮。
阿裡王宮中。
消息還沒有傳來。
“阿睞,放心吧,那群西南人,能有什麼本事?咱們的大軍,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一群年輕人,聚在王宮中,參加宴會。
阿裡王不在,這一次沒有帶出去的各大家支繼承人,便聚集在阿裡王宮中等待。
阿睞坐在上首,聽著眾人的話,強行露出了一抹微笑,但是心中卻一直有一個夢魘纏著自己。
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阿睞公主。”
這個時候,一個青年起身,正是天保。他嘴角帶著微笑,道:“阿睞公主,上一次與你一起去打老虎,天保非常開心,這是我成年是後獵殺的頭狼牙齒,公主,在我百越大軍即將勝利至極,我想求你收下它,大軍回來的時候,我會向
阿裡王,提出求親。”
他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顆狼牙吊墜。走上前去,熱情地雙手奉上。
“嗷吼——”
“嗷吼——”
“收下,收下!”
周圍的年輕人紛紛開口起哄。
百越之中,對情愛之事,一向毫不掩飾。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接下就是愛。
拒絕就是不愛。
看著天保熱情似火的目光,阿睞的心中卻有些陰沉。她知道,天保是蠻族青年中極為傑出的,也會成為他們家支的繼承人。
可是,她卻有些陰霾在心中。
似乎從西南野市回來之後,她對天保,就失去了一開始那種感覺。
接,還是不接,這是一個問題。
“天保哥,還是等父親他們回來,當著他們的麵吧……”
她沉吟了一下,還是開口。
這樣,給自己一些思考的時間也好。天保心情微微有些受挫,但卻沒有大的影響,笑道:“對的,咱們兩家都不是一般人家,還是等長輩在場,更好一些!不過,我這個狼牙吊墜,除了你,不會再給第二個人
了。”
周圍人也是一陣笑。
“不好了,不好了,西南軍隊打來了!”
這個時候,外麵忽然一陣驚呼響起。
好幾個士兵,奔忙地跑了進來。
他們屁滾尿流,驚慌失措!
“怎麼了,為何這麼驚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席間的年輕人們,都是眉頭一皺,不悅地開口。
“啟稟公主,各位少將軍,不好了,西南的騎兵殺進了我們百越,已經朝著百越王宮來了,隻有一裡的距離了……各位,快逃吧!”
探子話語都在發抖。
一時間,場中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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