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的話,眾人都十分吃驚。這兩人是什麼來路,居然敢說這樣的狂言?
就連馬千愁,都不放在眼裡?
“嗬嗬,馬堂主,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倒真是口氣不小啊,看來你吹了十幾年的牛,說什麼自己把白天羽逼進死亡沙漠,靠的就是這兩位了吧?”
馬千愁忽然回頭,冷冷朝著馬群空開口。
他口稱“馬堂主”,顯然心中對此不滿到了極點。
畢竟,西北萬馬堂縱橫天下幾十年,一直都是自力更生,生死自負,從來不依靠外人,可是如今,馬群空卻是依附在他人的羽翼之下。
馬群空聞言,臉色十分難看,但是此刻援兵已經到了,他也不再畏懼,居然直接站起身來,臉色陰沉,道:“父親,這兩位,都是我的貴客。”
馬千愁的眼中怒火跳動,但是不怒反笑,道:“很好,很好,馬堂主你待你的客,我對我的敵!你我兩不相乾,若是兵戎相見,生死也是自負!”
他驟然說出這番話來,讓所有人都倍感吃驚,畢竟,父子兩才剛剛見麵,卻就已經要反目成仇!
瘦子和侏儒走了進來,侏儒的臉上依舊是笑嘻嘻地,他問道:“老頭子,你說要對付敵人,你的敵人是誰?是我們兩嗎?”
瘦子則是搖搖頭,冷漠地道:“不知死活,今天要麼乖乖滾出萬馬堂,這裡,隻有馬群空一個堂主。”
他們乃是奉命而來,一定要讓馬群空掌控住萬馬堂,更要讓馬群空聽話,因為這是一顆重要棋子,可挑動西北,所以,就算是馬群空的父親,他們也不會顧忌。
劉鐵堂等人,都悄然退後,他們知道,到這一步,他們根本無力插手其中。
“很好!很好!”
馬千愁大笑了起來,銀發飄動,冷笑道:“好啊,你們一個瘦竹竿,一個小侏儒,也敢在這裡大呼小叫,老夫要是怕了你們,我就不信!”
說著,他體內的內力澎湃起來,一股雄渾的力量散發而出,令所有人色變。
“你居然也能達到這個境界?”
侏儒吃了一驚,但是隨即笑了笑,像是想通了,道:“看來道君說得真沒錯,當年那白天羽非但沒有殺你,還幫了你一把,怪不得你今天連兒子都不認了,還想著繼續白天羽的遺誌,親手顛覆自己的萬馬堂了。真是愚蠢,愚
蠢!”
他搖搖頭。
“道君”兩個字說出,馬千愁都是臉色巨變。
他上上下下地看了這兩人好幾遍,不由得吃驚非常,道:“你們是……九幽道君的人?!”
他下意識地退了幾步!
九幽道君。
這四個字,足以震懾一切!
他門下的人,更不可能是平常之輩。
劉鐵堂等,更是無不臉色大變,恨不得立即逃走,半點也不想沾染此事。凡是能讓九幽道君插手的事情,無一不涉及到朝中大事。
更不是一些普通小人物所能涉足的。
“嗬嗬,怎麼,怕了?方才你老頭子不是很囂張嗎?”
侏儒悠悠一笑,似乎覺得馬千愁的反應很有趣。
這個時候,李圖忽然感受到了什麼,他悠然一笑,上前,倒了一杯羊奶酒,道:“有客遠來,在下備酒一杯。”
聞言,侏儒和瘦子的目光落在了李圖的身上。
兩人都是微微一驚。
“馬堂主,這人是誰?!”
瘦子忌憚非常地開口。
馬群空臉色一沉,道:“一個大敵!意圖與我萬馬堂為敵!”
說著,他心中也是有些意外,為什麼看樣子,這兩人居然對李圖頗為忌憚?不應該啊。
侏儒的笑容凝滯了一瞬,但隨即恢複,道:“這位小兄弟,我們兩個人,你隻倒了一杯酒,這怎麼夠?你若是去京城九幽堂,酒水,我可讓你管夠啊。”
他話語中有話,即表明自己等人,乃是出身九幽堂,普通人招惹不得,用以威脅,又有一抹利誘之意,如果李圖去九幽堂,也會被奉為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