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的酒水多,李慚恩便在酒肆外麵等待。
許久之後,小二才將十壇好酒,給李慚恩綁在了馬上,李慚恩當即付了錢,謝過小二哥,跨上馬飛速馳了出去。
他並沒有注意到,給他酒水的時候,小二哥的臉色一直十分害怕,低著頭,不敢看他。
此刻,看到他離去了,小二哥才擦了擦冷汗。
“這位爺……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這個瓶子中的東西,倒進了酒水之中,您可以放了我掌櫃的了吧……”
小二走回了酒肆的後院之中,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正一把扼住一個老掌櫃的咽喉,冷冷等待著。
那掌櫃的上氣不接下氣,麵若金紙,幾乎要死亡了。
小二哥急忙將手中的一個小瓶子雙手奉上,那是一個質地莫名的黑瓶,瓶子之上,還刻畫著一些奇怪的文字,似乎不是中國物事。
披頭散發的怪人冷笑了一聲,忽然抬頭,撩開了頭發。
“啊……你……馬堂……”
小二哥吃了一驚,嚇得急忙大退,可是他還沒來及逃跑,這怪人已經一步追到了他的身後,狠狠一掌,劈到了這小二的頭顱!
“嘭!”
一聲悶響,這小二的頭顱頓時炸裂開來,腦漿灑滿了一地,恐怖非常。
而他手中扼住的那老掌櫃,自然是受傷處一用力,頓時將對方給扼殺了!
“沒有人,可以從我的手下逃走!白天羽,也不能!”
這怪人眼中發出了強烈的恨意,他一把手扛起身後的麻袋,走出了酒肆,見街上有人拉著馬,他上前一掌,將那牧民擊斃,而後搶了馬便飛速奔馳。
“殺人了!”
“有人殺人搶馬!”
“殺人了殺人了!”
一時間,小鎮之上引發了巨大的騷亂!
而那怪人,已經朝著李慚恩離去的方向飛速趕去。
……
此刻天已經亮了,朝陽初升。
李圖坐而聽兩人論道,收獲匪淺。
就連馬千愁,也被允許到身邊聽道,馬千愁如今境界已經卡死,幾乎難以再有寸進,他聽完著兩人的大道,心中卻是無奈而歡喜。
無奈的是,自己這把年紀了,如果強行突破,就會像白天羽李純罡兩人一樣,生命精元儘數喪逝,而去會立即死去。
欣喜的是,他至少聽到了更令人向往的大道。
白天羽和李純罡,都沒有使用任何止血措施,但是他們身上的血,卻自動結痂了,再也沒有流淌。
“駕!”
這個時候,遠處的蹄聲響起。
李慚恩回來了。
他帶著十壇酒水,兩隻手提著走了過來,道:“大人我回來了。”
李圖點點頭。
白天羽和李純罡,此刻都露出了微笑。
白天羽揮揮手,雖然沒有觸到,但是憑借化形的內力,依舊讓一壇酒水,到了自己的手中。
李純罡也是一拂袖,那酒壇就已經到了他手中。
“我二人,先對飲一壇。”
李純罡開口,打開了泥封。
酒香四溢。
兩人一撞酒壇,而後豪飲起來。
“爽快!”
一飲而儘,酒氣滿身,白天羽酣暢淋漓。
“哈哈,不錯,不錯!”
李純罡也是一笑。
“後生敬二位前輩一壇。”
李圖開口,說完之後,他以強大內力驅使乾坤大挪移,也將一壇酒水挪到了自己的手中。
馬千愁見三人如此神通,臉上欽佩無比。白天羽和李純罡能做到,他在意料之中,但一夜之間,李圖居然也能達到如此境界,他著實驚訝。
李圖剛剛要打開酒水,白天羽忽然攔住了他,道:“今日,我與劍神同醉,你們想要飲酒,可不能搶。”
說著,把李圖手中的酒水奪了過去。
李圖愕然,但是隨即一笑,道:“小子遵命便是。”
隻見兩人你一壇我一壇,好不快活。他們酣暢淋漓,就像兩個老友。
十壇酒水,瞬間空了。
“此生,能有神劍為伴,能有白兄為友,足矣。”
李純罡一笑。
白天羽頷首。
“駕——駕!”
這個時候,遠方忽然一騎飛速接近,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扛著一個麻袋上下顛簸,飛速到了寒鴉林。
這人見到寒鴉林居然一夜之間,變成了一片狼藉殘骸,不由得大驚失色,但是卻獰笑了一下,走了進去。
他看到前方正在坐著喝酒的幾人,欣喜若狂。一躍下馬,發出了震耳的大笑。
“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之中,充滿了得意和快活,就像是大仇得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