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一現
入京沿路,百姓稱讚不絕。
時間飛逝,過去了十天左右,京城在望。
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入京。
一路上,李圖和蘇小曦,也發現了很多的修行者,都是來自各個勢力的,目的很顯然,都是為了玄黃主而去。
此次的京城玄黃主竟逐,規定了隻能由青年一代出戰,在修行界,“青年”兩個字與俗世不同,凡是八十歲以下的,幾乎都可以稱之為青年。
畢竟,修者的壽命太過漫長了,不可能用凡人的概念去衡量。
雖然有八十歲的限製,但修行界的青年一代,依舊是非常恐怖的,須知道,那些人傳承不曾斷絕,足足有幾十年的修行積累。
而京城呢?朝廷在太學中引入修行,也不過七年!
這怎麼比?
所以,這一次修行界根本沒有把朝廷放在心上,而是將這場所謂的竟逐,看作朝廷向修行界服軟的一個台階。
修行界,終究要統禦天下了。
“嗬嗬,這便是京都嗎?”
京城之前,一個青年器宇不凡,微笑著看著這千年古都,道:“雖然是螻蟻所造,但也著實有幾分氣派,從今以後,我千羽,便是這裡的主人!”
他身後,還有許多弟子,此刻都是開口附和。
“千羽師兄無敵!”
“玄黃主非師兄不可!”
千羽的臉上更是笑意滿滿,道:“聽說這朝廷的皇帝,是個女人,長得還不錯,若是有些資質,收在
身邊當個侍女,也是一樁美事!”
“走吧!”
他帶著人策馬入城。
這一幕,正好被到了京城下的李圖和蘇小曦聽到。
“那女皇帝你認識啊神棍?”
馬車中,蘇小曦忽然開口。
李圖道:“怎麼了?”
蘇小曦道;“方才那男子提到女皇帝的時候,你有殺意!”
她像是明白了什麼,忽然吃了一驚,道:“神棍,你被世人稱為天帝,她,她不會是你老婆吧?!”
李圖:“…”
…
進入京城。
李凡揭開了簾子,看到了這片熟悉的大地。
車水馬龍。
人來人往。
如今的天下,能夠保持繁榮的,恐怕也隻有京城了。
這裡有太學坐鎮,太學之中,又有峨眉、華山兩座名山中的高手,所以,修行界頗為忌憚,不敢前來造次。
城外,更是陳軍五萬,隨時護佑京城。
各種叫賣聲,各種琳琅滿目的商品,絡繹不絕,雖然人流之中,時常有修者走過,但依舊極具煙火氣,甚至看不出來,天地變化對這裡有怎樣的影響…
甚至,李圖還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麵孔。
那是一些曾經在京城貧民窟中居住的百姓,如今卻成了沿街的小販,有了收入,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成為常態。
京城一片祥和。
李圖心中感慨,但是卻並未留戀。
一切都已經是過去了。
根據朝廷的要求,凡是參加此次竟逐的,都需要到太學登記,統一安排住宿。
李圖兩人,也朝著太學而去。
太學風景依舊,白瓦朱牆,學生來往。
太學門口,也有神衣衛守護,李圖兩人說明了來意,便進入了太學之中。
“神棍…那,那是你的雕像嗎?”
忽然,蘇小曦吃驚地開口,一進門,就看到了太學正中的花園廣場中,肅立著石雕,而石雕與李圖一模一樣!
在石雕周圍,還有其他一些雕塑,有棋盤,棋盤上,坑趙殺局被破;有巨幅浮雕,浮雕上北國風光,萬裡雪飄;有漢將軍飛的《八蒙山銘》書法,與原跡一模一樣;還有無數雕刻的酒瓶,酒瓶之中,卻是裝
著真正的美酒,酒香四溢…
見狀,李圖一時間怔住,萬般記憶,浮上心頭!
當年,他入太學,與太學中諸多學子,鬥棋、鬥畫、鬥酒…等等,力壓太學所有才子,名震京城。
如今,多少年過去了…
唏噓。
唯有唏噓。
太學,始終不曾忘記了他。
“嗬嗬,你們太學也真是可笑,居然讓一個死人的雕塑,占據了這麼大的位置?”
就在此時,一個嘲諷的聲音響起。
李圖回頭看去,隻見一個太學中的老者,陪同著一群修行者,修行者中,為首的是一個一身白袍的青年,青年負手而立,神色間好不加掩飾的倨傲。
他身邊還有一個宗門的老者,乃是他的護道人!
此人,身份不俗。
聽到這青年的話語,那太學中的老者搖搖頭,道:“天帝雖然已經逝去,但其精神,從未消逝,反而在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