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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這個糖畫,我要了!”
一個清冷的女聲忽然傳來,雲景不禁意外地回頭,卻見在那燈火闌珊處,站著一個白袍公子。
那公子眉清目秀,手中提著一把折扇,眼中自有一股清雋之意,淡淡地看著雲景。
雲景微微一笑,道:“這位兄台,不好意思,這塊糖畫我已經要了,你請老人家再給你重新畫一個吧。”
說完就要繼續去拿糖畫。
但是那白袍公子卻一步上前,伸出折扇,攔住了雲景,道:“我就要這一份!”
話語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堅定之意。
雲景聞言,卻也沒有生氣,笑道:“這糖畫雖然精致,但又不是天下僅此一份,兄台又何必……”
“誰說這不是天下僅此一份的?”
那白袍公子卻是搖搖頭,道:“縱然以前不是,以後也是了。”
雲景不禁一怔,道:“兄台什麼意思?”
那白袍公子看向畫糖畫的老人,道:“從今以後,你畫貓畫狗,畫玫瑰畫牡丹都隨你的意,但你不許再畫月季!”
語氣十分霸道。
老者固然是一怔,錯愕地看著這白袍少年,而雲景也是不禁一怒,道:
“天子腳下,兄台就敢如此欺行霸市,不覺得太霸道了嗎?”
那白袍少年微微一笑,道:“霸道?”
“我就霸道了,你怎麼樣?”
他無視了雲景,而是轉身,掏出了一錠雪花銀,遞給了老者,道:
“你畫糖畫一輩子,也掙不到幾個錢,這錠銀子給你,你以後可以繼續畫糖畫,但是,我不許你再畫月季。”
老者更是蒙了,他本是貧寒,溫飽也難,但是這一錠銀子,一看不下二十兩,他畫糖畫三五年,也掙不了這麼多啊!
讓他畫月季的本就是少數,大多都是愛些小貓小狗的糖畫,所以,這非常值得。
可以說大賺。
但他卻是意外道:“這位小哥,你這是為何?畫月季難道犯了什麼忌諱嗎?”
雲景也是意外了,他本以為這白袍少年是個跋扈專橫的紈絝之輩,卻不想他居然闊綽給錢,也是道:
“對,老人家畫月季,怎麼讓你不開心了?”
白袍少年道:“畫月季當然不犯什麼忌諱,但這麼好的糖月季,我隻許我一個人擁有!”
他看了雲景一眼,笑道:“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行。”
雲景不禁有些氣憤,道:“若是如此說來,你隻要看上了什麼東西,就不許他人再擁有?那這整條街的商品,倒都是你一個人的了。”
白袍少年聞言一笑,道:“說的什麼胡話,你當我是傻子嗎?什麼都喜歡?”
“這月季在你們手裡,隻是暴殄了天物,浪費,純屬浪費。”
雲景本亦不在乎這區區一朵糖畫,但想自己好歹也種過許多的月季花,便不由得道:
“這月季在我手裡,怎麼就是浪費了?你倒是說說看。”
白袍少年看了雲景一眼,冷笑道:“我問你,你可知道這老人家畫的月季,是什麼品種?”
聞言,雲景不禁一怔,品種?老人家畫的月季惟妙惟肖,一眼就能認出來是月季,但要具體到品種,這可怎麼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