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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景搖搖頭,道:“不礙事,隻是皮肉傷……”
“什麼皮肉傷!”
白袍公子臉上卻依舊是焦急非常,猛然一把,將半截袖子撕了下來,而後猛然封住了雲景的肩井穴等三處大穴,然後將那半截袖子,將雲景的傷口抱了起來。
雲景臉上冷汗已經出了一層,但還是露出一抹艱難的笑容,道:“我沒事……謝謝,謝謝!”
同時,他卻看到這白袍公子撕掉衣袖之後,露出了一條雪白的藕臂,纖細潔白,全然不似男子的手臂粗糲。
“你這就叫自不量力,就憑你,手無縛雞之力,也敢往上衝。”
白袍公子又開口。
小德子更是涕泗橫流,道:“爺,你要是出點兒什麼事,小的可怎麼辦啊……”
如果讓宮裡知道,他居然私自帶太子出宮,還讓太子受了傷……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誰在前麵鬨事?”
“閃開閃開!”
就在此時,一群官差,卻是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官差來了,這些惡徒這回可以抓回去了……”
雲景開口。
但白袍少年卻是冷笑道:“你想太多了。”
帶刀的捕頭乃是一個中年人,帶著七八個官差走了過來,臉色一冷,道:“誰在這兒鬨事?”
“他們欺壓良善,快把他們抓起來!”
雲景開口,指著地上的刀疤臉等人。
但那刀疤臉見了這捕頭,卻是激動大呼,道:“趙捕頭,這兩人打了我們,你得為我們做主啊!”
中年捕頭冷笑一聲,盯著雲景三人,隨即冷喝,道:“來人,把這三人給我抓起來!”
雲景瞬間臉色一變,愕然了。
這是怎麼回事?不去抓惡徒,反而來抓自己等人?
“還等什麼 跑啊!”
那白袍少年卻是一聲大呼,一把拉起雲景,轉身就跑。
“給我追!”
趙捕頭大呼,瞬間帶著人趕去!
最前方的兩個官差,幾乎已經要抓住雲景了,但那白袍少年卻動作極快,一腳一個給踢飛了。
見這白袍少年如此勇猛,後麵追擊的官差倒都是有些畏懼,不敢咬得太緊。
白袍少年拉著雲景,轉身沒入了人海,前麵就是觀燈台人流極大,一湧入其中,後麵追擊的大部分官差就速度大減,轉眼間白袍少年和雲景就已經擺脫了追擊。
“這些官差……為什麼……要抓我們?”
雲景氣喘籲籲地開口。
“傻,你以為運糞幫為什麼能夠在京城橫行?還不就是因為他們背後,有些朝廷官員撐腰,那些官差,本就是和運糞幫一路的。”
白袍公子沒好氣地開口。
雲景道:“天子腳下,他們怎麼敢……”
“天子腳下有什麼不敢?如果是朝廷命官,他們自然不敢去找事,但是普通人家,比如剛才那無權無勢的老伯,麵對他們能怎麼樣?”
白袍公子的眼中,有一絲不甘,道:“要不是怕鬨大了,被家裡發現,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些狗腿子不可!”他這麼一開口,雲景瞬間想起來,如果真的去了官府,人家一查,他太子的身份立馬就要暴露,到時候好不容易溜出來,立即就會被父皇和母後抓回宮裡,加上這次居然
還受了傷,以後便更彆想出來了。
所以,他也是瞬間慶幸,幸好跟著這白袍少年跑了。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驚道:“小德子呢……”
方才太過慌亂,此刻左顧右盼,缺乏小小德子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