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緣分這種東西非常考驗玄學。

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的時候,奈奈掐指一算,覺得她和食物甚是有緣,例如她幼馴染就是個榴蓮頭,例如她後桌就是個海帶頭;有時候上著上著課肚子餓了,她還會往窗外望一望,試圖找找有沒有小魚乾頭形的有緣人。

如果有,個性也是s級,那妥妥可以嫁了,當然,這個是屬於超出本文大綱的題外話——奈奈想表達的意思是,假如她對於某個人用上了關於食物的代號,就說明她其實還挺喜歡這個人的。

即使這些人有時候挺沙雕的。

臨近早上第一節課,奈奈正抓緊時間給前一次出賣自己行蹤的同桌講鬼故事,這邊正繪聲繪色地說到一顆人頭從天花板垂下來,隻聽身後傳來咚一聲的音效,嚇得兩個妹子連忙扭頭——

聽起來像是砸下來一顆頭,實際上確實砸下來一顆頭;切原赤也整個攤在座位上,隻留下一個發型亂糟糟的腦袋擱在桌麵,配上他沒有靈魂和生機的表情,乍一看倒挺像是奈奈故事裡的飛頭蠻。

兩個妹子對了個眼神,悄悄轉回身去咬耳朵——

“肯定是又被網球部的前輩罰跑圈了。”擅長運動的人個性大多數不會低於b級,為了安全起見,奈奈都是避開運動型社團進行活動,而後桌海帶君的慘狀,更是讓她對搞運動的漢子們敬謝不敏。

“可怕如斯,可怕如斯——切原君這麼萌,這些人都下得了狠手。”同桌的小百合對自己的愛豆情有獨鐘,長時間活在自己的yy世界裡,現實中的帥哥們倒是對她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因此對於風靡高中部少女心的網球部也沒什麼概念。

奈奈興高采烈地抖了抖耳朵,驕傲地宣布:“還是我有眼光,我(未來的)男朋友是繪畫部的,畫畫可好看,人也可好看!世界第一好看!”

剛剛還站在同一戰壕,對網球部口誅筆伐的親密戰友卻沉下一張小臉:“世界第一?我黃瀨老公才是世界第一!你沒有看到我昨晚p在結婚照上的那張帥臉嗎?”

為了單方麵宣布結婚的老公,兩位少女脆弱的友情小船說翻就翻,正當這對塑料花小姐妹僵持不下,後桌的切原仿佛才緩過氣來,抬起頭為自己敬畏的前輩們申冤:“其實部長他們給我加訓練都是為了我好,而且前輩們再怎麼看,也比畫畫和演戲的娘娘腔強太多嗚——”

金剛芭比·小百合吹了吹巨化出的鋼鐵拳頭,將身後禍從口出痛到枯萎的海帶頭拋到腦後,與同桌的小貓娘再次回歸到痛斥網球部的統一戰線。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缺少的,不是聰明人,不是慈善家,更不是富豪或者政客,而是像切原赤也這種舍己為人的好同誌。假如往中亞戰場上空投一百個切原赤也,恐怕戰爭雙方也早就握手言和了。

不僅是兩位重歸於好的親密戰友,網球部的各位對這一觀點恐怕也深有感觸。

一天的課程結束後,幸村精市準備更主動一點行動送奈奈回家,彌補早上上學的遺憾,剛走到一年紀樓梯口,卻又眼睜睜看著早上那個撲街的榴蓮頭從教室門口接走了小貓女,他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又披著外套回了網球部。

本以為大魔王會早退的仁王雅治開始飄了,抱著網球拍搭訕球場邊的學妹,換好運動服的眼鏡紳士一把揪住他的小辮子往球場拖,卻被這隻狐狸例行調戲了:“呐呐,比呂不要吃醋嘛,無論我都多少cp,至少在貼吧裡麵,我會承認你的正室身份!”

柳生比呂士淡定地推推眼睛:“哦?作為你的正室就是要忍受你不停的給我戴綠帽子?”

仁王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膀:“噗,你想想,我寧願給你戴綠帽子都不願意和你分手,這難道還不能證明我對你的愛嗎?”

“兩位鶼鰈情深,真令人羨慕啊……”一聲幽幽地歎息從身後傳來,這聲音簡直熟悉到令人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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