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該怎麼辦?

爆豪手心的硝.化.甘油滴落下來,在地上滲成一小點一小點深色的油漬;他的臉上如此平靜,目光鋒利到近乎無情。

前方的大章魚還在叫囂,突然強烈的危機感襲來,幾乎在同時,他失去了所有感官;看不見,聽不到,沒有味道,沒有氣味,他甚至開始抓不住自己手中的匕首——雖然他很快擺脫了失去五感的惡性狀態,但在挾持人質嚴重挑釁了爆心地之後,這三秒鐘幾乎是致命的。

爆豪勝己趁機一躍而起向前突進,章魚頭恢複知覺的下一刻便握緊匕首想朝奈奈紮下去,卻被衝到麵前的少年赤手抓住刀刃,他憤怒地獰笑著,另一隻手帶著璀璨的火花狠狠拍上章魚長滿觸須的腦袋——

“西內!!!”

劇烈的爆.炸聲中,章魚頭像一條脫水的真正鹹魚,砸進了超市外牆。

——而此時,爆豪的手掌幾乎被匕首貫穿了,再加上創傷後使用個性,整個傷口撕裂開來,看上去觸目驚心;他自己倒完全沒自覺,還想扯著繃帶給奈奈裹脖子。

奈奈本來就有點腿軟,看著爆豪汩汩流血的手掌,整隻貓直打顫,她蹲下來,心疼地想幫他呼呼;倒是密林神威看到沒傷及骨頭,心裡有了點數,也就放輕鬆了,趁著後輩無力反抗,大著膽子去揉他的頭發:“行啊臭小子,剛和你說不要暴力執法,轉頭就又乾了一單!”

說著,他瞥了眼被打飛貼在牆上,幾個警察合力都沒能撕下來的那一片章魚頭,認命地心裡歎氣。

又得加班連夜寫事故報告了。

幸村本來在家摁著切原切也補習,卻被插播的新聞嚇到魂飛天外;他連拖鞋都顧不上換,逼著司機一路飆車趕過來——還好不算遲到;塵埃落定,他從醫療車上抱著便攜醫療箱走向奈奈,身後跟著個白大褂的醫生。

爆豪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但他使用個性主要就靠一雙手,處理起來還是需要慎重;等到醫生開始幫他止血,幸村也將奈奈帶到一邊幫她消毒。

剛剛太著急了,一時沒有注意,兩個人距離一拉進,奈奈明顯察覺了幸村的壞心情——平時總是笑容和煦的人一旦冷下臉,就顯得格外冷峻;緊張之下,小貓女習慣性開始搖尾巴,卻被他一把抓住尾巴尖兒:

“先彆動,”幸村精市麵無表情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當心貓毛粘到傷口上。”

小貓女敏·感的尾巴被人抓住,差點嚶出聲來;冷不防又被提到掉毛這件事,不有感覺羞恥心爆棚了。她揚起脖子乖乖地等他酒精消毒,用繃帶纏上了一個大大的白色蝴蝶結。

現場已經被警察控製住,密林神威插著手走回來,正好兒看見這一幕,瞬間開始頭疼,覺得頭上的葉子都要掉了;他朝著爆豪努努嘴,露出嘲諷臉:“嗬,未婚妻?”

爆豪勝己瞪著眼睛就想發脾氣,又想起龍九前輩說的“要用心,要溫柔”——他看了眼正在幫包紮傷口的一聲,發出一聲情真意切的痛呼。

音量控製地剛剛好。

輕到不至於讓周圍處理現場的警察和英雄們發現,嘲笑堂堂爆心地大爺忍不了痛;又重到足以讓小貓女聽到,拋下那個叫幸村的小白臉重新蹲在他身邊。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情誼,密林神威看到爆豪傷口不會影響什麼之後還有心情調侃他,奈奈可狠不下心;她看著忙忙碌碌的醫生,語氣可埋怨:“大夫,您輕一點兒嘛……”

無端被指責的醫生在口罩下露出嘲諷笑。

嗬,男人!

方才整瓶酒精倒在手上,都沒見爆心地眨一下眼睛;現在包紮都快包紮好了,他才嚷嚷著痛,這得是長了多長的反射弧?

不過同為男人,他倒是對這種恃寵撒嬌的情形頗為理解——當然這必須與爆心地惡狠狠的視線脅迫沒有半毛錢關係——醫生清了清嗓子配合他的表演,認真向奈奈解釋道:“受傷的時候人都會比平時脆弱,你順著他一點。”

奈奈支著耳朵認真聽醫囑,抓著幼馴染的手給他力量和支持:“小勝,你忍一忍,我陪你說話,轉移注意力就不覺得那麼痛了。”

爆豪含糊地睜眼看她,虛弱地張口:“都是你這臭貓到處亂跑,看你還敢不敢……以後老子說什麼你就聽什麼,知道嗎?”

小貓女乖乖點頭。

爆豪心裡一個誒嘿,這貓真的比平時還要乖上十倍,他呲著牙:“回去以後就結婚!老子都想好了,可以先領證,等你媽放假回來再搞婚禮,老子的工資都攢著,隨便你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