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神器巨富 竹亦心 10476 字 4個月前

白燦燦坐了回來, 手剛習慣性的摸向自己的花盆,就敏銳的轉回了頭, 看向正盯著他的晏煜。

兩人再一次的目光相對。

白燦燦發現晏煜不光長得好, 這雙眼睛更好看。不過目光就不怎麼好了, 好好的突然瞪他做什麼,還一臉凶相。

“我惹你了?”白燦燦可不是吃虧的主,當場就問了出來。

再好看也不能欺負他。

段悟和喻子昂趕緊看了過去,的確啊, 師尊你這模樣是什麼意思?

喻子昂趕緊解釋,“師尊這是白燦燦啊,這次你的傷藥王穀的人都沒辦法,他這一來你就醒了……”

段悟也跟著補充了幾句, 心中則是奇怪著, 明明師尊上次醒來, 還像是知道白燦燦, 還一副知之甚深的模樣。

怎麼現在又突然這樣?

“師尊, 怎麼了?”段悟小心的問。

“沒事。”晏煜收回了目光,淡淡道:“剛醒來,不太清醒。”

白燦燦嗤笑一聲, 騙鬼呢?

就這一句就想打發他?

晏煜到底夠了解他,很快又補了一句, “對不住了白神醫, 我知道錯了, 您就彆跟我一個病人計較, 好不好。”

白燦燦果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當即放過了這茬。畢竟人家堂堂樓主,都又是白神醫又是您的了。

反倒是段悟和喻子昂給驚得不行。

這人還是他們師尊麼?

晏煜的確沒有用過這種語氣和態度跟人說話,畢竟他少年成名,此後地位一直很高,甚少有人需要他來哄的。

但這個白燦燦情況不一樣,這小家夥不哄可是要‘處置’你的不說,對方確實是幫了他很多。晏煜又不是沒良心的人,能說幾句好聽的讓對方重新高興起來,他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

“最近在樓內住得習慣麼。”晏煜看著白燦燦,問道。

旁邊段悟心說這果然還是知道的吧,以前這種話不該是我來問的麼。身為樓主,師尊你什麼時候管過這些了。

白燦燦卻是不知道,他對這些關心的話還是很受用的。點了點頭,“很不錯,吃得好住得舒坦……要是沒那個盛祡樓的人老在眼前晃就更好了。”

喻子昂心說你這是比我們還討厭那人啊,人家總共也就出現在你麵前兩回。

兩回而以。

白燦燦橫了他一眼,“你那是什麼眼神?”

“沒什麼沒什麼。”喻小徒弟立即就慫了,當即道:“讚同你的意思,那個盛祡樓的人確實討厭,我都想撥了二師姐的劍給他砍了。”

白燦燦被哄得十分開心,不過還是說:“劍對劍修來說就是命啊,你要敢抽她的劍,我覺得你會先被你二師姐一劍砍了。”

正說著,門外的二師姐開口了,“裡麵的給個消息,怎麼樣了?”

“我好像真的聽見師尊的聲音了。”身邊,是丁鈺柔的聲音。不同於奚語涵的大嗓門,她的聲音隔了扇門,都快要輕得聽不見了。

不過看這樣子,耳朵是挺好使的。

白燦燦想著,晏煜已經開口,“你們倆個出去跟他們說一下情況,就說我感覺一切都好。”

說完,他似乎想起這樣一來,屋內似乎就剩他和白燦燦兩人了。

這本來是沒什麼的。

但……

腦子裡下意識的閃過那人適才盯著他的身體閃閃發亮的眼神,以及說要親花的一幕。瞬間改了口,“子昂留下,水有點兒涼了,再熱一下。”

段悟雖然覺得小師弟還不夠穩重,這個時候派他出去自己留下才是最好。不過既然是晏煜吩咐的,他倒也沒說什麼,聽話的便開門出去給兩個師妹講現在的情況了。

剩下喻子昂聽話的就要給水加溫,結果卻被白燦燦攔住了,“熱氣還這麼冒,你再加熱,是想把他煮了麼?”

喻子昂:“可是師尊說……”

“他的感覺不做數。”白燦燦語氣心償,“做病人的,就要聽神醫的,哪有這種自己亂提要求的。”

他這話明顯就是暗示晏煜不懂事,瞎提要求。要換平日裡,誰敢這麼跟自家師尊說話,喻子昂能衝過去跟人打一架。這怎麼回事,他們師尊何許人也,什麼不懂,不比你懂?

但現在……

他隻是縮在一邊,乖乖的聽著。

這事兒他們確實不懂啊,師尊你修為厲害也沒用啊,得靠著人家救命呢。

他趕緊安撫了兩下自家師尊,然後去跟白燦燦聊天,企圖活躍一下氣氛,不要變成這樣不尷不尬的模樣。

喻子昂也的確是個活寶,很快就跟白燦燦聊成一團。對修行界的東西,他懂的自然要比喬子銘要多。說起來故事來也是頭頭是道,不同於喬子銘的道聽途說,很多他是親身經曆過的。

就例如紅線的事情……

“傳得有些離譜了。”喻子昂說:“那女人的紅線還想沾著師尊?明明剛有想法,手裡的紅線就斷了……還有人懷疑是師尊動了什麼手腳,想什麼呢?不過話說回來,我看你也戴了紅線,另外一根拴給誰了。”

白燦燦往身邊一指,“我的含羞草。”他說著扒拉了一下,露出被葉子摭得差不多的紅線。

被他這一提,白燦燦又想起來了,“快開花了呀!”

晏煜:“……”

晏煜目光如刀一般射向自己的徒弟,好好的聊什麼不好。當著他的麵談論他的事倒也罷了,怎麼又提到了這含羞草身上。

喻子昂一臉茫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雙被師尊凶了。

好在這個時候,段悟進來了。

他已經出去說明了情況,看得出來外麵氣氛很好,大家都挺高興。回來的時候他臉上還掛著笑容,算是十分高興了。

有他這麼一打岔,喻子昂又忘了自己被凶的事情,也忘了紅線是怎麼回事兒。他跟段悟一起,看著白燦燦問了晏煜一些問題。大多都是些什麼疼不疼,或者現在感受怎麼樣,哪條經脈有沒有什麼感覺之類的。

白燦燦不是正兒八經的醫修,但他到底活得久見得多。就算不是個什麼勤奮的,偶爾也能掃上幾本醫書。

所以要讓他跟藥王穀的那些醫修丹修來論道,或許還有可能跟不上節奏。但眼下麵對的是晏煜這三個完全不懂這一行的,節奏在他手裡,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見浴桶裡的水似乎要變成紅色,便立即起身走了過去。

喻子昂立即道:“怎麼了?”

“沒事,彆激動。”白燦燦看他一眼,說:“我就是來提前落位,準備按住他……”他做了個手勢,“就跟按住一條想要往盆子外麵蹦的魚一樣。”

喻子昂:“……哦。”

晏煜簡直哭笑不得,他心說我這還醒著呢,你就這麼給形容成魚了?

也就他這段時間習慣了這脾氣,換個彆的大乘期絕對忍不了。

要論起靠譜,喻子昂到底是不如段悟。段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師尊他自然是向著的,白燦燦也得罪不起。

索幸轉移了話題,“為什麼要按住,難道……”

“等這浴桶裡的水徹底變紅,紅到發紫的時候,他會特彆疼。”白燦燦說:“原本這中間的轉變應該要一個時辰的,但你家師尊天生道骨,生生加快了速度。當然,呆會兒他也就會比彆人更疼。”

“到時候雖然他廢成這樣,但也說不好不會回光返照突然蹦起來。”

晏煜終於忍不住了,“回光返照不是這麼用的。”

“差不多差不多。”白燦燦心想,我初次為人,會用個成語就不錯了。

某把劍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有什麼做不好的就是初次為人,平日裡鄙視起彆人來卻也特彆順手,還老拿自己活了多少歲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