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2)

神器巨富 竹亦心 16044 字 4個月前

短代表著沒矛盾,當然也沒好感(他還不知道丁鈺澤先前跟白燦燦的恩怨,因為沒人跟他說這事兒。)

史真陽此時便笑著道:“他最近在晏樓主那裡挺受寵的,恐怕再過不久,你們就要稱他為師爹了。哦,”他裝出一副才想起來的模樣,“你師弟似乎已經喊過爹了,全修行界如今都知道了。”

丁鈺澤聞言一愣。

這……

他千想萬想,沒想到一出關就是這麼大一樁事,師尊終於也開了感情的竅,願意找個人共度了麼?

史真陽卻是誤解了他的意思,隻以為他是對白燦燦不滿,畢竟那可是個五靈根,而且在他看來什麼優點都沒有。缺點倒是一大堆,自大,自戀,仗著晏煜的寵愛作威作福,還浪費一大堆的資源。

他想著,便也挑撿著說了一些。他能交這麼多朋友,情商自然是夠的,知道說什麼話能引起什麼樣的好效果。

隻是丁鈺澤才剛剛出關,正是心思澄明的時候,一下就聽出了他在暗指白燦燦太過浪費資源。再一細想方才的話,似乎也是在說師尊隻顧白燦燦,不顧他們師兄弟妹幾人,這次更是隻帶了白燦燦去劍宗。

史真陽還在說:“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那白燦燦就能煉氣二層,生生給吃到了築基,可見晏樓主的確是愛極了他的。”

丁鈺澤都要聽不下去了,他忍不住看向史真陽,覺得這位史前輩怎麼跟以往見到時不太一樣。

是對方以前太能裝,還是他以前自己也有些問題,所以沒看出來?

“你見過白燦燦?”丁鈺澤突然開口問。

史真陽點了點頭,“自然見過,是個不錯的人。”

他當然不是那種明著說人壞話的人,那多蠢。他都是在以誇讚的語氣在說,但聽在丁鈺澤這種利益相關者耳裡,估計會更難聽的。

但偏偏,情報不對等,他不知道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白燦燦的。

他不知道,丁鈺澤知道啊!

更彆說如今師尊還沒見到,師兄弟們也沒見到一個,他怎麼能隨便相信一個外人的話。

聽到史真陽的話之後,丁鈺澤反而問:“那他對你態度如何?”

聞言,史真陽故意頓了一下,力圖營造出一種不好說的感覺,才苦笑著道:“還不錯。”

不錯個鬼。

丁鈺澤想,就你這樣的,他不懟死你我都不服氣,憑什麼懟我不懟你的。

如今見到史真陽這樣,丁鈺澤忍不住想笑。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史真陽果然不是個好的。呆會兒見到師兄他們得說一聲,等到師尊回來也得說一聲。

這個朋友不能交啊!

雖說當徒弟的不好乾涉師尊的交友情況,但發現師尊朋友有問題,還是很有道理去稟明一下情況的。

看出這位史前輩不是啥好的,丁鈺澤也沒興趣多聊,又應付了兩句,就去找自家師兄了。

他這態度,史真陽卻隻以為是聽見了他說的話,不高興了。自是任由丁鈺澤離開,心中還挺美的。

丁鈺澤:“……”

他實在是不行了,覺得有時候像以前那樣蠢點兒也沒事,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

好想將這人趕出去。

但他畢竟剛出關,眼下比原來看著沉穩不少,還是忍住了。轉頭沒找到段悟見到了喻子昂,可是一頓吐糟。

喻子昂聞言哈哈大笑,當即把先前史真陽跑到他麵前說三道四的事情說了。並表明當時就是恰巧撞上了劍宗那邊有人渡劫,不然當時史真陽恐怕就被趕出銀月樓了。

“怪不得。”丁鈺澤道。

“那我就放心了,說來我以前還覺得這位史前輩是個好人。”

喻子昂聞言很是讚同,“誰不是呢,我都不信他那麼惡心。”

說著,他把從駱星帆那裡後來特意挖到的詳情都跟丁鈺澤說了,“你說說,他自個兒慫得不敢跟師尊表明心跡,街上瞧見一個師尊的愛慕者就氣得要去對付人家,現在又想挑撥咱們跟我白爹的關係……”

“白爹?”丁鈺澤準確挑出這個詞兒,記得先前史真陽也說過這事。

喻子昂拉過他,詳細解釋了他這個白爹的由來。

“當中當然還有彆的事兒,不過當初我白爹不讓你參與師尊的救治,當中涉及到的秘密也不好跟你說,反正師兄你知道個大概就行了。”

丁鈺澤倒是也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聽說他出關之後,奚語涵也過來了,“想通了?”

“嗯。”丁鈺澤點了點頭,“是我以前心態不對,自卑又自大,即覺得自己是附帶被師尊收下的,又覺得現在身份不一般……”

若非如此,也不至於明知道丁家人不對,卻仍屢屢放任,不就是想證明自己如今厲害了,在銀月樓也有話語權了。

“是我著相了,錯得太多。”

奚語涵聞言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白前輩那裡,你回頭還是要去道個歉。這回認真點兒,彆像上次似的轉頭就跑。”

“我知道了。”丁鈺澤道。

如今的他看起來,倒是同以前真的不同了,奚語涵看著十分滿意,又提點道:“記得要喊白前輩,你閉關太久,有些事情不知道,呆會兒讓喻師弟跟你說說。”

丁鈺澤自然是點頭應是。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丁鈺澤也因此得知,為何這次師尊去劍宗沒帶其他師兄弟妹麼。

“這個史真陽。”他咬牙道:“他特意沒提當時走得急,也沒說假話,生生就是想讓我對白燦……白前輩不滿。”

“沒事,回頭就讓師尊將他給趕出去。”

“這幾天就當看戲了,看看他還能做出什麼毀三觀的事情來。多看看人渣是怎麼行事的,以後再見到人渣,就不愁認不出來了。”

喻子昂現在倒是已經氣過了,早想通了,每天就跟看大戲似的,有時候還應上幾句呢。

“對了,他說白前輩已經築基了,真的?”丁鈺澤又想起來。

喻子昂點了點頭,“這種一看就知道真假的他肯定不能說話,早些時間就已經築基了呢。”

丁鈺澤嘖了一聲,“倒是有點兒厲害啊!”

“那是。”喻子昂一臉自得,“我白爹天下第一。”

丁鈺澤:“……”

史真陽到底是腦子哪裡不對,跟他那裡去挑撥也就罷了,怎麼還來喻師弟這裡。瞧瞧這樣子,都快以那白燦燦為第二個師尊了,你來找他說那些,不是自尋死路麼。

閉關出來,覺得自己以前甚蠢的丁鈺澤,終於是有些欣慰的覺得,自己原來還不是最蠢的。

瞧,這裡還有個更傻的呢。

劍宗的話嘮長老終於成功渡劫,他也去閉關鞏固修為了。劍宗小師叔看著終於這回沒彆人還要渡劫,自己也去閉關了。

臨行時衝白燦燦點了點頭,後者回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看好你哦。”

畢竟是跟他以往的主人差不多同級彆的存在,縱然沒有他的幫助用的時間長了一些,日後飛升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其他的長老和弟子們也趁此良機,打坐修煉。晏煜看著差不多了,便帶白燦燦準備回去。

這次出門沒帶神廚,劍宗又是一群心中隻有劍的人,沒幾個在意吃得怎麼樣的,所以再呆下去,白燦燦真的要靠靈果度日了。

劍宗的人笑著將他送了出去。

總之,劍宗內部一片喜氣洋洋,大家修煉也更有動力。而外界的震動可就大了,一下多出兩個大乘,那豈是一般?

彆說一些大門派頗受震動,就連小修士們也在到處談論。而這個時候,是誰度劫成功已經傳了出來,讓人意外的是,有一個竟然不是他們心中本該摸到那個門欄的。

“他不是還早著呢麼?”

“或許是到了時候,但咱們不清楚?”

“我覺得還是因為其他原因,肯定不是除魔丹。除魔丹再厲害,也不能讓人引來天劫,所以還是我猜對了。”

“或許是什麼彆的好東西呢,有神器瑩玉劍在,裡麵誰知道有什麼好寶貝。”突然,一個略低的女聲響起,“這一定是靠著寶貝才成的,如此神器,怎能造福一人,合該全修行界共用才是。”

眾人疑惑的回頭,見是一個頭發散亂,偽裝成男修的女修。

對方眼神瘋狂,乍一看上去都能嚇人一跳。

“你是誰?”有人問道。

那女修正是逃了的白翩遷,她為了躲避卜合門的人,穿男裝,扮醜,什麼都乾過。這段時間也簡直是儘量低調,但她今日實在是忍不住了。

她不能再藏下去了,她要將秘密說出來,要讓全修行界的人都知道,神器在白燦燦手裡。

不然再這樣下去,對方身邊大乘期越來越多,還有誰敢惹?

她哈哈大笑,“神器,神器出世,你們難道不想要麼?”

“神器在哪兒?”

“哪裡有神器,我們怎麼不知道。”

“等等。”有人反應過來,“他剛剛就提到了瑩玉劍,還說劍宗的人是因為這個才大乘的,難道神器在劍宗。”

白翩遷立即道:“當然不是,神器在銀月樓,在那個白燦燦手裡。”

眾人:“……”

“哦。”

開什麼見鬼的玩笑呢,神器在白燦燦手裡,結果劍宗又多了兩個大乘?

你有了神器光造福外人呢?

“真的。”白翩遷見他們不信,立即道:“不然你們以為除魔丹哪裡來的,白燦燦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就築基了……”

眾人更加憐憫的看著她,“原來是個瘋子啊!”

這要是說神器在晏煜手裡或許他們還能信,在白燦燦手裡?開什麼玩笑呢。要是白燦燦有神器,以他現在那點兒修為,還不得藏著噎著?

彆說什麼靠著晏煜護著,他難道就不怕晏樓主殺人奪寶?

到時候他拿什麼抵抗?

彆說那白燦燦據說還挺聰明,在修行界大比上大出風頭。就說他再蠢吧,也不可能傻到這份上吧!

就是他們得了神器,也知道要瞞著旁人,親爹媽都未必肯說,還能讓你知道?

真是編故事都不知道編得好一點兒。

白翩遷氣得不行,“真的,我親眼看到的。”

眾人更不信了,有個散修忍不住笑了,“你要是親眼所見,能活到現在?”看你這樣子,修為也不高,白燦燦手拿神器還拿不下你,那神器還有什麼用?誰還想去拿?

再說了,以你自己方才所言,應該是晏煜跟劍宗都知道神器的事兒,這麼兩大宗門擺那裡,晏煜和劍宗那位小師叔也在那兒呢,大乘期都得躲躲藏藏,你一個還沒築基的煉氣期,早死得渣都不剩了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這女修怕不是覺得咱們都傻吧!”

“想什麼呢她,拿這話去騙騙那些普通人還行,咱們可是接觸到修行之路的,縱然修為差了點兒,但對這些法寶啊靈器啊什麼的了解得很,哪那麼容易被騙。”

白翩遷氣得不輕,又嚷嚷了半天,但她越是嚷嚷,彆人越把她當瘋子,可給她氣得不輕。

她正要再說,卻是瞅見了卜合門的人,心下一驚,便趕緊跑了。

她走了,也沒人在意。

隻覺得,“終於是覺得咱們沒那麼好騙,走了。”

“就是,這世上怎麼還有這種傻子,想要騙人好歹說個可信點兒的,他要是說白燦燦那株五千年的養魂草,是偷了他家裡的藏品,他爹得知差點兒氣死我都還能信上一信!”

“你怕是還不知道吧,白家早落敗了,據說是害了當年卜合門的白玉仙子被發現了……”

話題頓時又被轉移到了它處,這一塊兒依舊熱鬨,誰還記得白翩遷呢。

說起來也隻記得,有個瘋子來說了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