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2 / 2)

神器巨富 竹亦心 13185 字 4個月前

當然具體人家不是這麼說的,這話是駱星帆自己翻譯來的。

每每聽到那些質疑,駱星帆都想衝上去跟人家辯解一翻。但看一看,還是算了,修為不在一個層次上,他擱長輩麵前還是要該慫就慫的。

想了想,他乾脆去找白燦燦去了,看看當事人對這有什麼說法。

那邊白燦燦正在跟晏煜下棋,駱星帆走到門口就不想進去了。但同時方家主方昊卿還有他爹駱穀主也在裡麵,並且瞧見了他。

“鬼鬼崇崇的在門口做什麼呢,還不快進來?”

駱星帆耷拉著腦袋應了一聲,慢吞吞的挪了進去。話說他是實在不想看白燦燦和晏煜下棋,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不容易碰到他能指點江山的棋啊,平日裡他父親跟彆人下,他都跟不上節奏,更何論點評?

夜家這幾日人很多,不過夜家也大,弟子多,所以也算是十分有條理,並不忙亂。畢竟三年一次,除了剛入門的一些小弟子,其他的最少也經曆過一次,很是有經驗了。

幾個夜家弟子外出采購回來,一邊走一邊聊天,聊著聊著回頭看向走在最後麵的那位。

然後將腳步又放慢了幾分。

那是一位長得十分漂亮的女修,因為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著有些顯小。再加上個子不高,又穿了一身粉裙,乍一看不知道的人絕對還以為她隻有十五六歲,是個即可愛又愛笑的小姑娘。但其實這還是位師姐,修為已至金丹,年紀起碼也是四字開頭了。

這次的事兒,也是她帶頭出來采購的,因此這些築基弟子不論是從哪一方麵來看,都會等她,而不是將她丟在半路上不管。

女修慢悠悠的往回走,並不著急,然後路上突然一頓,側頭看向一邊。

前麵的弟子立即停了下來,問:“薑師姐,怎麼了?”

薑師姐抬手示意他們噤聲,自己又側耳聽了一陣,立即抬腳就往林子裡麵走。

幾位築基弟子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跟了上去。

這邊已經極其靠近夜家了,附近這片林子他們也經常去,裡麵即沒有妖獸也沒有啥靈草,薑師姐這是做什麼呢?

幾位築基弟子均十分奇怪,直到他們跟著薑師姐看到了林子裡麵的人。

如果白燦燦在這裡的話,一眼就能認出那就是白翩遷。但眼下這群夜家的弟子自然是不認識白翩遷的,他們知不知道有這個人都不一定。所以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陌生的女修在使邪術。

是的,邪術。

縱然見識再差,也絕對會一眼認出來,這就是邪術。

因為沒有哪個正兒八經的術法,是即要流血,又搞得如此這般陰沉沉的模樣的。

“她想乾什麼?”

有小弟子當即便問道。

薑師姐掃了他一眼,“老娘怎麼知道。”她一開口,什麼甜美小姑娘都沒了,瞬間化身女漢子。

“現在最要緊的是打斷他這邪術。”不管要乾什麼,邪術魔修這些,都是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誅之的。

薑師姐一馬當先,就要攻過去,但卻第一時間被彈了回來。

陣法中央的白翩遷睜開了眼睛,嗬嗬冷笑道:“想阻止我?憑你們還不夠資格。”她可是早有預料被人發現了怎麼辦,那人還特意幫她準備了一樣天階法寶,可以抵抗化神期以下的任何攻擊。

夜家的弟子們都有些急,薑師姐站在最前方,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讓白燦燦血債血償,都是他害我白家如此,他身為白家人,合該同白家共存亡才是。”

白翩遷冷笑完了,又看向眾人,“說來這事兒與你們無關,你們何必來管?”

薑師姐總算是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修是誰。

她也是大概聽說過白家的事情的,但那事兒跟白燦燦有什麼關係,不是白家主先害了人家卜合門的弟子,然後被你白翩遷連帶著捅出去的麼?

這會兒讓白燦燦血債血償,你應該自己先去償一下吧!

“這好像真的是血咒。”一個對這方麵略有研究,曾經看過幾本藏書閣內書的弟子小聲道:“是用來咒殺血脈親人的。”

“沒錯。”白翩遷聽了他的話,愉悅道:“就是這麼回事兒,我要讓白燦燦死。”

“但你自己也得死。”那個弟子道。

白翩遷冷哼道:“我即來了,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就算晏煜想要為他報仇殺我,我也不怕。”

那弟子一臉奇怪,“何需晏煜,此等咒術本就是邪術,邪術這東西,向來好不到哪裡去。你用的這個更是惡毒,不光人家要死,你也得完。而且是七竅流血,死狀淒慘的那種。”

白翩遷卻根本不信,隻當他是嚇唬自己,想讓她放棄。

“不可能的。”他說:“恩人跟我說過,這術法對我自己沒有任何影響。”

“雖然看著像邪術,但他根本不是。”

夜家的人:“……”

腦子抽了吧,這怎麼不是邪術了,彆是被哪個魔修給洗腦控製了吧!

“你們想讓我停下,根本沒可能。”白翩遷笑得愉悅,又反而勸他們,“倒是你們何必著急,我同你們又不是血親,此事隻同那白燦燦有關,你們何必多管閒事。”

薑師姐在此時開口道:“我勸你還是儘早放棄的好,白前輩乃被天道賜予新生之人,不受輪回之苦,原身因果亦是與他無關,血脈亦是一樣。你成功不了的,反倒會害了自己。”

白翩遷還是不信她的話,反而聽了之後有些癲狂,“不可能,他胡說的,他怎麼可能是什麼大人物,他就是個廢物,廢物!”

薑師姐:“……”

夜家的弟子小聲道:“她既然想自己找死,那就讓她去找。至於白前輩,大家不都懷疑銀月樓說了謊麼,如今不正好看看。”

薑師姐聞言就狠狠瞪了他一眼,“這與銀月樓說沒說謊有什麼關係?縱然真的是銀月樓說了謊,騙了修行界,亦自有師門長輩去同他說道。就算此事是真的,晏樓主騙了人,但也無論如何罪不至死,更不該是被這等邪術所害。不論何時,邪魔外道都不該存,這道理你們難道不懂?”

夜家弟子被訓得低下了頭,“是,是這樣。但,但我們也沒辦法啊!”

薑師姐這才道:“我已在發覺不對的時候,就傳信通知了家主,人估計一會兒就能到。”

“晚了。”白翩遷聽了她的話也不怕,反而十分愉悅道:“我陣已成,現在就算是晏煜親至,破了法寶,又如何阻止我?”

“那白燦燦現如今恐怕早已疼得渾身發抖,立即就要暴斃了吧!”

然而這時正巧也的確來人了。

事發時夜家主正在招待一些大宗門和大世家的家主宗主什麼的,一聽有人竟用邪術害人,立時就要往過趕。中途又得知竟白翩遷要害白燦燦,當即又給晏煜去了個信息,一邊繼續往過來趕。

來了一看,陣都成了。

“這人不會有事吧!”畢竟白燦燦可不是原主,血脈咒術應當對他無用才是。

有人卻不這麼覺得,“事情是真是假,還沒定論呢。”

如果什麼被天道賜予重生的事兒是假的,這會兒白燦燦就真的該……“晏樓主來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看了過去,包括白翩遷。

她等著看晏煜惱羞成怒的模樣,但她沒想到的是,晏煜的確是來了,身邊正跟著白燦燦。人好好的,一點兒也沒有什麼快要暴斃的模樣,連個頭疼腦熱的都沒有。

他們倆身後還跟著駱穀主,方家主,以及這兩人的兒子方昊卿和駱星帆。

其中駱星帆落在最後,正雙手抱著一個大棋盤,一路抱怨著:“都這種時候了,白前輩你還管這局破棋做什麼?”

一行人竟然沒有半點兒危機感,看著簡直有些搞笑。好像不是接到消息有人要使邪術害你,反倒是像被喊出來玩兒的。

眾人看看白燦燦,正拿著塊點心吃呢,旁邊的晏煜幫他端的盤子。

又看看白翩遷,這會兒因為邪術已成,自身的反噬也到了,疼得已經倒地不起了,卻還是咬牙死撐著惡狠狠的瞪著這邊。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不住的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是在說白燦燦不可能沒事,還是她不可能糟受反噬的事情。

遠處,一個在白翩遷眼中應當是相當熟悉,那個從卜合門的包圍圈中救了她,並親自教了她這咒術的修士搖了搖頭。

歎息道:“還以為是步好棋,結果沒想到……”

“罷了,反正也沒費什麼事兒,現在知道無用,總比日後準備拿出來當王牌,卻發現是張假牌的好。”

他是什麼人,玩弄人心的高手,自然看得出在白燦燦的事情上,白翩遷沒有儘說實話。她也不敢全說實話,怕自己不幫她。所以這個時候,當然要試上一試,順便把計劃提前一點兒而以。

如今證實了果然他的擔憂沒錯,這就是一步廢棋。

還好放棄得早。

而白燦燦這邊,看著白翩遷的慘狀,眾人隻想回去教育自家弟子,碰什麼都千萬彆碰邪術,沒好下場。

“看,誰叫你不聽人勸。”夜家的那位先前就勸過的弟子沒忍住,歎息道:“早讓你放棄了,跟你說了這是邪術,偏偏不聽。”

現在好了,害人不成,反倒是幫你想對付的人證明了,他當真是被天道賜予新生的,不知哪位大能再臨世間。

畢竟血脈咒術失敗,隻有這一種可能。

就連白前輩是奪舍的可能都沒有,因為奪舍用的也是原主的身體,會受這些限製。

唯有天道寵兒,才能超脫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