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再次收留了一位自殺狂魔, 歐爾麥特幾乎是懵逼狀態,他想說什麼來著?
完全忘掉了!
“那個,我是來謝謝你的, 昨天的事情, 你能來幫忙實在是太好了。”歐爾麥特很是誠懇的道謝, 不管這位太宰先生是什麼樣的人, 沈希幫忙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需要道謝。”沈希看了太宰一眼, “如果你一定要道謝的話, 讓太宰和我住在一起吧。”
“就是這樣。”太宰治沒有絲毫謙虛的應和著。
歐爾麥特點點頭, “好, 我知道了。”
得到了歐爾麥特的首肯後沈希和太宰治便愉快的出門撒歡了,反正有住的地方,現在還在放暑假,周圍人都自顧不暇, 也不會有人注意他們是不是出去了。
炎炎夏日下行人來去匆匆, 就算是不一樣的世界人類的生活步調還是相同的, 太宰治原本對這個世界很有興趣,觀察了片刻後便興趣缺缺。
就算是擁有個性,大多數人的個性都很微弱, 他們實際上和橫濱的普通民眾沒有什麼兩樣,過著普通的生活做著普通的工作,最多偶爾出個個性罪犯搶銀行, 接著被英雄打跑。
太宰治一邊走一邊查閱地圖, 跟著地圖上公交車, 沈希默默的跟在太宰治身後,太宰去哪裡他就跟去哪裡,啥事都不用管。
等上了最後一輛車,沈希看到太宰治鬆了口氣。
“所以我們要去哪裡?”沈希終於詢問了一句。
太宰治看著手機,片刻後朝沈希晃了晃手指,“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可以躲開很多風險哦。”
點點頭,沈希看向窗外,風景在飛速後退,能看到的隻有建築的形狀。
“唉。”太宰治歎了口氣,“我說什麼你都信,你就不怕我把你找個地方賣了?”
“不會的。”沈希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太宰治,“你要是想把我賣了,也不會在失聯的時候給我發上百條短信。”
太宰治:……
這時候倒是精明了。
一路上安靜無事,一直到下了車,沈希盯著前麵有些破舊的居民樓,有些奇怪。
“這就是你說的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這裡也有人居住的吧,前麵還有個酒吧。”
“這你就不懂了。”太宰治給沈希解釋。
片刻後太宰治又攤攤手不再解釋,“算了,這屬於人際交往,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太宰治就這樣背著手往前走,要是一個普通人聽到這句話一定會追上去打他,但誰讓那個人是沈希,這位不在意大多數事情的男人當然也不會在意區區一句話。
而且太宰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舊樓的樓梯踏上去咯吱咯吱的響,太宰治拉著沈希往上走,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的孩子,期待著寶藏中擁有好玩的玩具。
沈希實在是太熟悉這個眼神了。
他不禁開始思考來的這段時間,太宰治有沒有做額外的事情。
比如有沒有設計坑人……
一直走到樓頂,通往天台的大門被鎖了起來,大約是很久沒人過來,連鎖都生鏽了,太宰治從口袋中摸出一根鋼絲將門鎖撬開。
踏上天台,那股陳舊腐朽的味道便從鼻中消散,太宰治走向天台旁邊的柵欄,雙手扶在柵欄上,鳶色的眼中帶著笑意。
“我們是來乾什麼的?”沈希走到他身邊。
“看戲,你喜歡嗎?”
沈希想了一下,“什麼樣的戲?”
“勉強算是天平上的兩個人相互碰撞後的戲,主角和反派的交鋒,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相遇。”
“最後一個不看。”沈希直接道:“有你在偵探社基本吃不了虧。”
太宰治愣了一下,接著小聲地笑著,“什麼事情都不要太絕對,不過,我很高興。”
“我小姨……她怎麼樣了?”
唯一能夠讓他開口詢問的隻有這個小姨了,太宰治知道在沈希的心目中,自己和赤司夫人的定位不一樣,赤司夫人大約是媽媽般的存在吧。
“赤司夫人一直都沒有放棄找你,並多次找到我囑咐我如果有你的消息一定告訴他。”
“那……”沈希抬頭和太宰治對視。
那你告訴她了嗎?
太宰治點點頭,“中間幾條發送成功的短信我都告訴赤司夫人了,她說自己不會放棄的。”
沈希應了一聲,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感覺,明明早就決定了自殺,也嘗試了很多次。但還是不由的擔心小姨會不會傷心難過。
果然還是因為……他知道誰對他好。
回過頭來看著前方,太宰治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標誌,那個紅點就在前麵不遠處。
“太宰?”沈希湊過來看著他的手機,“這上麵是什麼?還有,你怎麼知道這裡能看戲?”
太宰治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個小姑娘在一個很怪的家夥身上裝了追蹤器,我就順手將追蹤的信號接手了一下。”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沈希點了一下,“和我們現在不一樣的位置。”
“當然要不一樣,一樣了那不是送上門去了嗎?”太宰治道:“這群家夥到底有沒有發現這個追蹤器,誰都說不準呢。”
……
“所以你們遇到了兩個沒見過的家夥,相當厲害?”荼毘盯著渡我被身子,“於是你們就直接回來了?甚至沒有去接我和圖懷斯?”
“是超級完美的男人!”渡我被身子抱著自己懷中的血瓶,“我拿到他的血了哦~”
“呐呐,我可以分你一點血,你幫我把他的複製人做出來吧!”渡我被身子拉著圖懷斯的手,“我好想看到他浸透在血液裡的樣子啊!”
黑霧穿著西裝有些無奈的說:“渡我,不要任性。”
“滾,不要和我說話。”帶著黑色頭罩的圖懷斯這樣回應。
“好呀,但是你需要告訴我他的長相之類的數據,最好是給我看圖片呦。”緊接著圖懷斯這樣回答。
死柄木弔抓撓著自己的脖子,不一會兒便抓撓出一道道的血痕,手指縫中的眼睛帶著滿滿的惡意。
“所以說,這一次你們的襲擊,除了得到了一個陌生人的血外,什麼都沒有得到?”
“失敗……太失敗了,真是讓人生氣啊。”
黑霧看到死柄木弔的樣子立馬開始安慰,“也不是如此,那個人確實很強,還有另一個人,個性很可能是消除,但和相澤消太又不太一樣。”
“哦?”死柄木弔看向他,“怎麼個不一樣法?”
“他免疫所有的個性,隻要被他碰到。”
“這樣嗎?”死柄木弔將雙手放在膝蓋上,“那可就不好了,免疫所有個性……也就是說精神係個性也會被擋住。”
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滴血,渡我被身子和圖懷斯商量中。
“我隻喝這麼一點點哦,你一定要看清楚了,幫我把他的複製體製造出來!”
“囉嗦……”
“好的,沒問題!”
荼毘盯著這兩個人,片刻後哼笑一聲,“果然沒有一個正常人,都是些奇怪的家夥。”
“太過分啦,明明荼毘大叔也是這種奇怪的人。”渡我被身子抬頭看向荼毘,臉上的紅暈還未逝去,怎麼看都像是懷春少女。
看著那滴血液,渡我被身子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入口中。
【渡我被身子的個性是變身,取得對方血液並喝下,就可變身成血液主人的外貌。】
荼毘盯著渡我,實際上他對三人說的那個強大的家夥也很好奇,渡我被身子可能有主觀意識,但連黑霧都這麼說,那就隻能說明事實真的就是如此。
鮮血咽下,渡我被身子卻並沒有變身。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就在渡我自己都有些奇怪的時候,突然她睜大了眼睛。
“啊!好痛!咳咳……”
渡我被身子發出淒慘的尖叫聲,聲音讓死柄木弔都嚇了一跳,他們猛地站起身,全部遠離倒在地上翻滾的渡我。
起先還是慘叫聲,接著便嘔出鮮血,直到那一滴血被徹底從身體中清出來,這股劇烈的疼痛才停止。
“這是什麼?”死柄木弔震驚的看著地麵,“那是誰的血?!”
荼毘微微眯起眼睛,“哦呀,看樣子這東西真的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
哭泣著從地上爬起來,渡我被身子擦著嘴角的血液,“你們太壞了,都不來幫幫我。”
“誰知道你是在發瘋還是真的很痛,變態小姑娘做什麼都很正常。”荼毘直接懟回去。
死柄木弔將裝著血液的小瓶子拿起來,對著頭頂的燈光看了一眼,就在這一刻,他莫名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點金色的光。
無法被渡我被身子利用的血液?那這和垃圾有什麼兩樣。
隨手就打算把這東西扔進垃圾桶,直到被一道聲音製止。
“不要扔掉,弔,將它給我看看。”男聲從後麵的裝置中發出。
“老師?”死柄木弔猛地站起來,“老師你是說這些血液嗎?”
他有些煩躁的抓撓著自己的脖子,“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搞不明白,為什麼老師想要這種奇怪的東西?”
“不要焦躁,弔,冷靜下來。”
AFO寬慰著死柄木弔,“很多時候,未知才是勝利的最後一擊,弔,你明白嗎?”
死柄木弔沉默的站在原地,片刻後才將瓶子放回桌子。“我知道了老師。”
……
就這樣坐在天台半個多小時,戲沒有看到還差點被曬到中暑,即使是傍晚的太陽也相當的難受,覺得再曬下去一定會黑幾個度的太宰治瞬間決定先離開。
沈希沒有什麼意見,從一開始就是太宰治拉著他走。
“有點可惜,這裡的高度還行。”沈希站在天台邊緣盯著地麵。
“喂喂,你可是從那麼高的觀光塔上跳下來都沒事的人啊!”太宰治笑著提醒他,“普通人從上麵掉下來是必死的。”
沈希有些奇怪,“可是你也沒事啊。”
“因為你給我做了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