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裡麵……是很美麗的金紅色,就像是,太陽一樣。”
濃厚的黑色中,被小心嗬護一般藏在懷中的金紅色,就像是守財奴在守護自己的珍寶,那真的是相當美麗的畫麵。
……
石板的異樣一直都沒有解決,所有王權者的王之力都在逐漸消失,僅僅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便讓國常路大覺焦頭爛額,已經瞞不了多久了。
但很快,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了,在一個早晨,黃金之王和無色之王發現自己的王之力消失,這種消失是完完全全的消失,沒有剩下一絲一毫的力量。
比起無色之王,黃金之王作為最強的王權者根本沒有一點防備。
代表著最強戰力和最弱戰力的人齊齊化為普通人,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讓人驚訝。
威斯曼對石板上的印記研究了很久都沒有找出突破口,這應該是個長久的任務,對於科研人員來說多年無法找到突破也是常有的事,但現在實在是情況危急。
綠王比水流呼吸幾乎差一口氣就踏進地獄,灰王每天守在他病床前卻什麼都做不了。
Scepter 4因為本身隸屬於國家組織暫時還沒有很大波動,吠舞羅也減少了外出活動,總的來說,情況相當不妙。
紙包不住火,在全國人的眼中,黃金之王隱瞞不了多久,但他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國外一些組織已經拿到霓虹王權者們失去力量的確切消息。
但他們並不是那些全靠熱血的笨蛋,對於這個情報大多數人還是謹慎觀察狀態,他們畏懼黃金之王,既然那隻是一個老人。
霓虹成為本世紀最強大的國家和黃金之王脫不開乾係,他是霓虹的看門人,也是霓虹最強大的一張牌。
但是現在,這張牌失去力量,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石子。
“中尉?”威斯曼看著黃金之王,“現在情況如何?”
“王權者失去力量的消息已經被完全散播出去,每天都有來打探消息的組織。”黃金之王看著牆壁,“威斯曼,以後我會越發繁忙,石板就交給你了。”
白銀之王點點頭,“我知道,辛苦你了中尉。”
“為了這個國家,這是必須要做的。”黃金之王眼中帶著堅定。
白銀之王愣了一下,接著他輕笑一聲,“中尉還是老樣子。”
不過,這樣的中尉才是他熟悉的樣子,富有責任感、持有命運屬性的黃金之王。
這個半個多世紀沒有見過的老朋友,在這一刻和他心中青年中尉重疊在一起,那個在他上飛艇時喊他不要逃避的人……
吠舞羅二樓,太宰治看著沈希,鳶色的眼中帶著笑意。
“沈希,你知道異能如何才會失效嗎?”
沈希聞言看向他,“異能?你的異能?”
“第一,由施展異能的人消除,就像是那個曾經的病毒異能者,他有自發接觸異能的權利,第二個,殺死施展異能的人。”
沈希沒有回答:“你什麼意思?”
“如果想要他們的石板恢複原狀有兩個辦法,我們離開這個世界或者殺死我。”
太宰治一副溫柔纏綿的樣子,“沈希,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陷入被追殺的狀態,要一起死嗎?我會牢牢地抓住你,一起墮入地獄。”
“他們知道嗎?”
“好像不知道唉。”
“那不就結了。”沈希繼續玩自己的遊戲,“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
太宰治笑著湊過去摟住沈希的脖子,“沈希啊……”
“又乾什麼?”
“沒事,我就喊你一聲。”
……
吠舞羅酒吧是赤王氏族的總部,每天都不缺人,太宰治和沈希偶爾也會下來和這裡的人聊聊天,大家對於他們也不算抵觸,雖然兩個人其中一個不喜歡說話,另一個話隻能信一半。
“所以……為什麼會帶我一起出來?”
沈希看著十束多多良,“我們不算很熟吧。”
“嘛,不要在意,就是因為不熟所以才要熟悉起來。”十束多多良牽著安娜笑著說:“好吧,其實是因為king說如果出去的話要帶上你。”
沈希不太理解,“為什麼?”
“好像是擔心會有危險。”十束多多良有些無奈,“雖然我是吠舞羅的乾部成員,但我實在是不擅長打架,而且安娜醬還是小孩子。”
所以到赤王的氏族遊玩還是有條件的,大約這是太宰和赤王約定好的吧,保護他氏族中沒有戰鬥力的兩個人嗎?
唔……不過真的會有襲擊者出現嗎?
“嗯,我知道了。”沈希應聲道:“反正我也很閒。”
他和太宰雖然喜歡待在一起,但大多數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除了偶爾聊聊天外,太宰一直在查資料,得出的結論似乎不太好,從昨天開始他的情緒就不太對頭。
“感覺你好像真的很包容自己的同伴。”十束多多良笑著說:“很多事情你都讓他做決定,看樣子你們的感情真的很不錯。”
“不對。”沈希不是很在乎的反駁,“其實比起來,都是他在遷就我。”
“唉?”十束多多良有些驚訝。
雖然隻相處了幾天,但是他還是能夠看到沈希一直都是安靜的,太宰治則總是用各種各樣的方法騷擾他,八田說沈希像是一隻永遠不會生氣的烏龜……
並沒有打算解釋,沈希看著前方,“你們想要到的地方。”
“對,就是這裡!”十束多多良也不會多問,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我上次在這裡有看到一個老式的攝像機,希望沒有被賣掉!”
“攝像機?”
“用來拍攝大家,拍攝所有我想要拍的東西。”十束多多良比了個剪刀手,“因為時間是殘酷的東西,流逝掉就再也回不來了,我想把他們保留下來!”
沈希看著他,“拍下來就不會流逝掉嗎?”
“這樣說就不好了。”十束多多良歎了口氣,“當然會流逝啊,我隻是留個紀念,等十年後二十年後看到照片中的自己,不會感覺很有趣嗎?”
安娜安靜的站在原地,“十年?”
“對啊,那時候安娜醬也長大了。”十束多多良牽著安娜的手說:“那時候安娜醬再看一下現在的自己一定會有很多感觸,這是多棒的一件事。”
紀念、保留……太宰和他說過的時間膠囊也是這個意思吧。
未來是未知的,意外總是出現在生活中,許許多多的事會導致一個人的成長或毀滅,不過太宰曾經也會相信未來,所以才和朋友在地下埋入照片嗎?
唔……某種程度上,太宰也是一個感情上可以遷就的人啊。
吠舞羅酒吧,太宰治打了一個打噴嚏,成功把嘴裡的酒咳到地上。
“嘁,誰在說我壞話!”太宰治揉著鼻子,“啊,好浪費,沈希不在我才能喝到的酒啊。”
“比起這個,你喝酒真的可以嗎?”草薙出雲坐在吧台內看著他,“沈希似乎說過你受傷很嚴重,背著他喝酒這樣的事真不厚道。”
太宰治擺擺手,“我沒事,傷差不多已經好了,不礙事的。”
既然他這樣說草薙出雲也沒有繼續勸阻,“今天尊被黃金之王叫走,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尊的表情,似乎不太妙。”
“不需要擔心。”太宰治痛快的把酒杯中的酒喝完,然後趴在吧台上一副滿足的樣子,“就算是出事也不是你們應該擔心的事情,本來你們也不是這種組織,再來一杯!”
無視太宰治要再來一杯酒的請求,草薙出雲擦著杯子,“話是這樣說,但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尊怎麼說也是一位王。”
“他自己都不在意,你倒是替他在意起來。”太宰治將酒杯放到吧台,他右手撐著額頭,鳶色的雙眼中帶著漫不經心,“作為同伴,你難道不了解自己的王是個什麼德行嗎?”
什麼為國為民,什麼王的行為準則,他會在乎?
如果在乎的話太宰治也不會選擇赤王和吠舞羅了。
好吧,草薙出雲相當困難的承認,他說的對。
雖然尊懶散又肆意,但對於他們來說,尊是他們信賴並尊敬的最稱職的王。
“再給我來一杯,沒有洗潔精也沒關係。”太宰治繼續向草薙出雲討要酒喝。
但還沒等草薙出雲拒絕或者是答應,吠舞羅大門被人粗暴的踹開,幾個彪形大漢帶著狂妄的嘴臉走進來。
“這裡是吠舞羅?”
一看就是來找麻煩的。
酒吧裡所有人都不在,隻有草薙出雲和太宰治,他們對視一眼。
“這裡是吠舞羅,請問你們找誰?”草薙出雲將杯子放下。
大漢冷笑一聲將嘴裡的煙頭扔在地上,“兄弟們,沒找錯,大家給我把這裡砸了。”
“你們是誰。”草薙出雲離開吧台,“難道不知道這裡是赤王的領地嗎?”
“赤王?哈哈哈,彆笑死我了,失去了王之力的赤王沒有任何威脅性,現在就到我們報仇的時候了!”
太宰治端著酒杯坐在座位上看著戲,他倒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蠢到直接跑赤王的總部來鬨事。
啊,真是一群無聊的蠢貨。
連讓他動手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