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棋本來就不是需要太多策略,但太宰治似乎喜歡上了這個幼稚的遊戲, 不斷的和沈希一局局下過去, 其中有輸有贏, 但總的來說沈希輸的比較多。
至於為什麼沈希會輸, 隻能說沈希不太在意輸贏, 對太宰治各種亂下棋子誤導他表現的相當淡定。
既然太宰希望他上當, 那他就上當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將黑子下到最邊緣的位置,太宰治一副愉快的模樣,還在哼著歌。
“太宰總是喜歡開局下到這種奇怪的地方。”
堵住沈希的棋子, 太宰治笑眯眯的回話:“因為我要總領全局!這種地方豈不是最想不到, 欺騙那種腦子不會拐彎的家夥最好用。”
“哦。”沈希將棋子落下,“感覺太宰你在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太宰治聞言抬頭看著沈希的眼睛, 他右手拿著棋子,臉上帶著笑意, 一副神秘的模樣。
“我這是在分析, 畢竟這和我們還是有點關係的, 如果被這些事情纏上會很麻煩, 但是我還沒有下決定。”
“什麼決定?”沈希將白子落到中間。
“決定了我就告訴你, 現在的話你先隱藏吧。”
沈希手指微微一頓, “隱藏什麼?”
“你的實力。”
沈希是個外來者, 不隻是國外組織不熟悉, 連本國組織都是一頭霧水, 他們不知道沈希有多強, 也不知道沈希到底能做到多少事情, 他就是那張最神秘的底牌。
這場談話太宰治並沒有背著草薙出雲和十束多多良,他們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慎重。
“抱歉。”草薙出雲選擇直接詢問,“請問太宰先生,你剛才的意思是:你知道這一次事件是誰做的?”
“唉?我可沒這樣說。”太宰治拖長聲調,他連頭都沒有抬,隻是繼續和沈希下棋,“我可不會魔法,我對這個世界又不怎麼熟悉,怎麼可能會知道主使者是誰。”
“可是剛剛……”
將棋子連在一起,太宰治歡呼一聲,“我又贏了!沈希你稍微認真一點嘛,這樣總是我贏完全沒有絲毫成就感。”
沈希覺得中原中也說的很對,太宰治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但是我能夠推測出他們的意圖。”太宰治將黑子撿回來,“他想要的就是混亂而已,懸賞也隻是幌子罷了,那人要的是利益。”
十束多多良站起來,“那麼有沒有什麼辦法?”
“辦法……”太宰治沉思三秒鐘,“找到發布懸賞人的位置。”
這是一場誰的底牌多誰就能獲勝的遊戲,現在王權者們的劣勢是信息的不對等,他們很顯然對這邊的消息掌握的相當全麵,但這邊卻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哦,可憐的王權者們,被一個不知底細的陰謀家盯上了。
安娜從沙發上跳下來,她跑到太宰治身邊,“尊,尊不會有事,對嗎?”
“啊……”太宰治放棄撿棋子,他將安娜抱起來放到桌子上,“這可說不準,畢竟你們吠舞羅可是最容易被找到並襲擊的組織。”
沈希將太宰治扔到旁邊的棋子撿回棋盒裡,對於太宰治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整個人對於這些事都是漠不關心的。
櫛名安娜將手中的玻璃珠遞給太宰治,在太宰治奇怪的視線中小聲道:
“我把這個送給你,你可以幫幫尊嗎?”
“安娜醬?”
十束多多良有些驚訝,安娜手中的玻璃珠是她最寶貴的東西,安娜的眼睛隻能看到紅色,隻有通過這些玻璃珠她才能夠看到這個世界的其他顏色。
太宰治看著安娜手中的玻璃珠,“我不要。”
“為什麼?這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安娜有些奇怪。
“對你來說相當珍貴的東西對彆人來說可能一文不值。”太宰治笑著看向沈希,“沈希你說對吧?”
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太宰治要莫名其妙喊他一聲,沈希盯著他,“對太宰來說,應該沒有什麼是相當珍貴的東西才對。”
草薙出雲走過來抱起安娜,“那你想要什麼?”
太宰治沒有回答,就像是沈希說的那樣,他並不想要任何東西,他隻是單純覺得有趣而已。
恰好在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像是有人過來。
“尊!”
安娜從草薙出雲身上跳下來跑去開門。
“等等,安娜!”
就在安娜將要跑到門口的時候,窗外一道光閃過,狙擊槍打碎玻璃直接射向安娜。
小女孩根本來不及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子彈越來越近。
“安娜!”
砰的一聲,子彈和屏障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沈希抱住安娜遠離窗戶,地板上子彈打下的彈孔格外明顯。
懷中的女孩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不是尊……”
沈希微微皺眉,他對桌子前的太宰治點點頭,太宰治在接收到他的示意後微微眯起眼睛,狙擊?對麵的樓上?門外應該還有其他人在。
所以說啊……吠舞羅是最容易找到並被襲擊的組織了。
“安娜沒事吧!”
“彆過去。”太宰治阻止他們,“讓沈希解決。”
太宰治盯著窗戶,他現在正好在一個死角,按照剛才子彈射進來的角度看,對麵的人看不到他,沈希剛才的意思是他並沒有暴露自己的異能。
“欺負一個小孩子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太宰治有些不太高興,“這種手段真是惡劣,朝小孩子下手然後導致所有人都爆發嗎?”
沈希將安娜放下來,讓她躲在自己身後。
太宰治想起織田作和他說的話,幫助弱小或者救助孤兒,做一個好人……
“沈希。”太宰治喊了沈希一聲,“能乾掉嗎?”
沈希琢磨了一下距離,“有點遠。”
如果在不用異能的情況下。
“有把握直接滅口嗎?”太宰治聲音低沉,黑色的外套在此時似乎給他覆蓋上一層壓抑的黑暗。
“可以。”
太宰治衝沈希笑了一下,“那就直接乾掉吧。”
“反正留下也沒有什麼好處,對吧。”
那雙鳶色的雙眼中充斥著冷漠,在這一刻草薙出雲和十束多多良才發現,在漠視他人這種事情上,這兩個家夥如出一轍。
果然這才是他們能夠成為同伴的原因嗎?
沈希小聲叮囑安娜到一個拐角躲著,看到安娜聽話的躲起來後他才站起來走到門口,門外的腳步聲還沒有停止。
“這樣太危險了。”草薙出雲想要製止,“那人手裡有槍,而且還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沒關係。”太宰治將手中的黑子擺成一條線,“相信他。”
天台上端著木倉的殺手露出變態的笑容,在他覺得這些人根本不可能不往外走,赤王不在這裡,殺死這些人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那些家夥都去獵殺賞金更高的王權者,他的能力不夠,但這些乾部的賞金也不算少,尤其是那個小女孩,哈哈哈,實在是太惡劣了,懸賞獵殺一個小孩子。
不過他喜歡。
雖然不知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但是沒關係,就當買一送一,一起殺掉!
不過……那個男人怎麼突然消失了?
“原來在這裡。”
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殺手微微睜大了雙眼,他猛的回過頭來,手中的刀子狠狠捅上去,卻像是刺到一層堅硬的石頭。
什麼?這是什麼東西?!不是說王權者的力量都消失了嗎?為什麼這個人還能有這種力量!
他沒有看錯,這種力量才不是正常人所擁有的!
對了,同伴……和他一起來的同伴在哪裡?!
“你想問他們嗎?”
漆黑的雙眼中沒有絲毫情緒,沈希聲音平淡,相當理所當然的說:“不用找了,你是最後一個。”
“不。”殺手先生臉色扭曲,“你聽我解釋,其實這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沈希盯著他,“哦。”
但他選擇不聽。
……
周防尊回來的時候發現吠舞羅裡相當安靜,安靜的有些反常,尤其是他在推開門的時候,屋子裡的人下意識亮出武器。
“尊!你回來了!”草薙出雲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收起木倉,安娜從沙發上跳下來拉著他的手。
“發生了什麼?”
十束多多良搖搖頭,“沒事,危險已經被沈先生解決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真的不相信這個人真的能單憑一個人將那些殺手直接料理,草薙出雲找人善後,回來時的表情相當難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好的畫麵。
太宰治依舊和沈希下棋,隻是這一次從五子棋換成了國際象棋。
周防尊點點頭,接著讓身後的人進來,在看到周防尊身後的人時草薙出雲差點跌破眼鏡。
“青王?!”
宗像禮司捂住腹部衝他們點點頭,“叨擾了。”
“青王受傷了?”
周防尊嘖了一聲,“有人覺得自己很厲害,所以用自己做誘餌引出敵人,結果卻讓自己受了傷。”
“是我太過輕敵。”宗像禮司相當輕易地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但比起受傷,如果能夠抓到活口供出身後之人這將是最大的突破口。”
十束多多良從裡屋拿出一圈繃帶,“青王先處理一下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