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牧月森的危機(2 / 2)

牧月森皎潔的臉蒙著瑩潤的冷汗,輕輕吸著氣,露出極力忍痛的表情,牙關緊咬,清雅俊美的麵容明顯蒼白極了。

“抱歉,我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很疼嗎?”

“移動的……瞬間……很疼,現在……還好。”

“以前都是怎麼做的?”

“注射藥物……但是不能……過量,產生耐藥性後,隻能等……挨過去。”

薄鬱抱著牧月森,將他帶到右邊僻靜無人的自習室,放到被書架和書桌遮擋的角落位置。

被放在椅子上的那瞬間,牧月森臉上的冷汗明顯增多了,脖頸的肌肉抽動繃緊,儘管麵無表情,也讓人覺得痛到極致了。

“很嚴重啊,生孩子難產大概也就這樣了。”薄鬱微微蹙眉。

“我是alha……生不了……要生……也是你生。”牧月森的眸光都微微失神放空,短短的時間眉睫和額發都已經被冷汗打濕,失去表情,虛弱到一句話都得分成幾段。

a4紙:【他不知道你是個假o,可能沒法生。】

薄鬱一臉麵癱:“都疼成這樣了,就不必非得跟我爭這個吧。怎麼樣,要我幫你叫保鏢來嗎?”

“不能讓人知道……保鏢也……未必可靠。”牧月森深呼吸,連嘴唇都蒼白毫無血色。

薄鬱無聲歎氣:“藥呢,在哪裡?”

“不準走。”牧月森鼻翼微微抽動,強忍下來不適,穩住了聲音,汗如雨下,卻還是準確地牢牢抓住了薄鬱的手腕。

薄鬱垂眸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牧月森的掌心都是冷汗,無法作偽,分明並沒有太用力,卻微微顫抖骨節發白。

a4紙:【他看起來疼得快死了。】

薄鬱:嗯,我看見了。

“確定不讓我去嗎?”薄鬱平靜地望著他。

“你要是走了,就不會回來了。”牧月森靠在椅子上,微微仰著頭,露出修長被汗水濡濕的脖頸,他的皮膚本來就白,汗水打濕後,這樣看上去有一種脆弱又危險的美感。

“是會這樣,但我一般不回來都是事前當麵說的。”

“就知道。”牧月森抓得更緊了。

薄鬱:“你不覺得我留下來你更危險嗎?美人窩。”

牧月森立刻鬆手,動作幅度大到又一陣抽疼:“注射器在書包裡……你去我教室拿,自然一點……不要驚動任何人。”

薄鬱一臉麵癱,再次歎口氣:“我很快回來,堅持一下。”

他拿了一本a4紙大小的雜誌塞進牧月森手裡:“一旦有人來,就用它遮住臉。”

他抬手溫柔地給牧月森擦了擦眉睫上的冷汗:“哈尼,我希望是個眼睛大大的睫毛卷卷的女兒,辛苦你了。”

a4紙:【他可能比起疼死,先被你氣死。】

薄鬱:我這是為他好,以毒攻毒。

牧月森睜開眼睛,喘著氣,微微抿唇,深深地看著他。

薄鬱立刻加快腳步走出了自習室。

腳步聲往樓下走去,一開始快,慢慢遇到了人,開始雖然不慢但從容起來。

在薄鬱離開後不久,書架後走出來一個穿著保鏢製服的人。

“少爺,您還好嗎?”

牧月森靠在椅子上,垂眸看著雜誌,聞言緩緩抬起眼睫看來,被冷汗徹底浸透的麵容,頭發和眉睫都烏黑濕潤,那雙眼睛更加黑白分明,這麼靜靜地看著人,琥珀色的瞳眸很亮,像囚著一灣霜月,不笑的時候顯得尤為清冷矜貴,有一種引而不發危險輕慢的陰沉沁涼。

他淡淡地說:“我讓你出來了嗎?”

“抱歉,我隻是擔心少爺您的安危。”

“噓。”手指落在唇上示意,牧月森垂眸繼續看著雜誌,漫不經心地說,“怎麼,你打算待到他回來嗎?”

保鏢沒動,慢慢從彎腰直起身,像是終於確定了什麼。

他連語氣都變了,從一開始小心謹慎的恭敬,變得強硬:“他不會發現的,少爺身體不舒服,提前回去休息了。”

牧月森沒有抬眼,像是感到無聊,眨了一下眼:“嗯,應該一開始就清理的,放著不管,關鍵時刻就會毫無眼力出來搗亂。”

保鏢冷笑得意:“少爺不必虛張聲勢,你跟我都清楚,現在的你除了說話,一根指頭都動不了。少爺還是配合一點,免得吃苦頭。”

牧月森無聲歎氣,眉睫垂斂微抬下巴看著他,情緒低靡無趣:“是嗎?那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空城計嗎?可惜我是不會上當的。”保鏢露出手中的匕首,獰笑著向他走過去。

一聲短暫的氣音,重物倒在地上。

牧月森垂眸看著終端上的時間,沒有表情,已然是很不高興地樣子:“他快回來了。”

“抱歉少爺,我們會抓緊時間處理乾淨。”

牧月森左手轉著手中沾血的匕首,溫雅地說:“跟二叔說,既然他等不及老爺子咽氣,過兩天我就親自去看望他。他可能不喜歡上次生的烤乳豬,這回服務周到一點。”

麵前的幾個人沉默欠身,清理完周圍異樣,帶上那個剛才說自己不會上當的保鏢,悄無聲息消失。

牧月森坐在那裡,吹了一下濕漉漉的劉海,發出低低的無聊的喟歎:“真是的,該上當的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