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絕處逢生(1 / 2)

a4紙看到薄鬱受到打擊的樣子, 趕緊給他按摩心口,生怕他厥過去。

【阿鬱,振作一點, 牧文原就算知道也已經是三個多月前了, 他既然這麼久都沒有揭穿你,說明問題不大, 也可能中間出了什麼差錯, 他根本就沒有收到那個視頻。】

a4紙的話成功挽救了薄鬱瀕臨死亡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氣,緩了過來,看向五體投地的彪哥,有氣無力:“為什麼現在才說?”

彪哥哭唧唧,哆哆嗦嗦的:“事實上,上周我就很想告訴你, 但是我實在很害怕……後來我跟我老婆說了以後, 她就說必須要跟你自首坦白, 我才……”

事實上,富婆聽了彪哥的話後, 深思熟慮了一番,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跟她外表的遲鈍不同,富婆有著生意人特有的精明清楚的頭腦。

她也想到了, 事情已經是三個多月前了, 既然薄鬱沒有找彪哥算賬,那就代表有兩種可能:

要麼, 薄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做了一些事情, 於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種時候他不找彪哥算賬, 很可能代表他已經有了報複彪哥的一整套計劃,所以沒必要廢話。

要麼,薄鬱還不知道這件事,出於某種原因,他顯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其中就很可能埋著什麼隱患和危機。

如果是前者,彪哥主動承認錯誤,順勢提出補償,雙方還有可能就此事和解,達成之後的合作。

如果是後者,彪哥可以當沒發生過,但一旦東窗事發,彪哥在薄鬱那就等於是個死人了。

如果彪哥主動自首,在事情還沒有不可挽回之前,修複錯誤,雖然可能短時間觸怒薄鬱,但長久來說這件事卻可以揭過去,畢竟雙方現在還有彼此需要互相合作的地方。

現在看薄鬱的反應,顯然是後者。

富婆用遲鈍的表情看著薄鬱:“醫生,我老公的錯誤我一定會補償你,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挽回這件事帶來的麻煩。醫生的導師沒有就這件事處罰你,可能他出於某種原因,根本沒有收到這個視頻,或者收到了卻沒有看過。也可能他看了,但並沒有發現手術有什麼問題,或者,他選擇了包庇你。”

薄鬱冷靜下來,他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牧文原的表現,很難說牧文原什麼都不知道,但如果說牧文原知道了一切,卻又說不過去。

現在的問題是,牧文原具體知道了多少。

他看向彪哥:“你都給他發了什麼?”

彪哥看著薄鬱麵無表情的臉,隻覺得他斂得狹長的眼睛危險可怕,但來的時候富婆就已經給他分析過利弊,再怎麼擔心被算賬,他也知道當務之急是好好表現,爭取寬大處理。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他緊張得腦袋一團漿糊,話都說不清。

薄鬱無聲歎息,決定一步一步來:“你用七年前我們認識的事威脅我,這一段,發給牧文原了嗎?”

彪哥立刻搖頭,這個當然沒有。

老實說,他當初錄像,主要是防著薄鬱惱怒之下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留一手證據,以便可持續發展。

彆看彪哥一副社會的樣子,實際上獨自一人去乾壞事,他也擔心被人反殺。

他又不能像真正的受害者那樣,設置成遇到襲擊自動報警,將視頻發送給警察蜀黍。

就轉念一想,決定將視頻發送對象設置成薄鬱的上司。牧文原這麼有名的人,他的工作郵箱地址想搞到手並不難。

想著,萬一自己落入險境,就可以用視頻已經發送給了薄鬱的熟人,來讓薄鬱冷靜下來,不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弄死自己。

身為一個勒索敲詐的社會人,彪哥做了萬全的準備,他想到了薄鬱可能會對他下手,但沒想到薄鬱會直接給他注射麻醉劑,導致他失去身體的控製權,無法說出拍攝視頻的事。

當然,一開始其實也能說幾個字的,但他因為太震驚太害怕,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終端在自動拍攝結束後進入無人操作模式,按照默認設置,自動發送給了牧文原。

這就是整件事的始末。

後來因為信息素手術的事,彪哥受製於薄鬱,他擔心因為視頻的事,薄鬱會找他算賬,一直不安,但他也不敢主動跟薄鬱提這個事,這才拖延到三個多月後。

“牧文原看了視頻知道我認識牧星晝的事嗎?”

彪哥搖頭,他看到薄鬱似乎很冷靜理智,沒有到盛怒要弄死他的地步,緊張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些,理智慢慢回來:“視頻是從你突然給我的脖子紮針那裡開始的,前麵我們的談話沒有錄進去。”

薄鬱的心這才放下。

他對a4紙說:不幸中的萬幸,看來牧文原隻知曉我背地裡給人做信息素手術,威脅受害者,但並不知道我和牧星晝的關係。

a4紙表情沉重,欲言又止:【我剛剛回顧了一下,你好像在手術後……主動提了牧星晝。】

薄鬱呼吸一窒:我提了嗎?我為什麼要提牧星晝?

【你提了。你不但提了牧星晝的名字,還主動cue了牧文原。】

薄鬱:我怎麼提了?

【你說——至於你想告訴牧星晝,或者彆的什麼人,都可以,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能幫你恢複原狀,包括牧文原也不行。】

薄鬱麵無表情,垂下腦袋,像是瞬間頭掉。

【事已至此,振作一點。富婆說得對,事情都三個多月了,既然牧文原一直表現如常,很可能說明,在牧文原眼裡,你做的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實說,相比較牧文原,我覺得你更應該擔心一下簡驀。他可是最可能送你牢底坐穿的人,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讓他咬了腺體呢?】

薄鬱抬起頭,眼神危險涼涼看向a4紙,控訴:還說呢,你作為遊戲,居然都不知道alha咬了腺體後,會從信息素裡知道真實性彆?

a4紙心虛,嘴硬道:【那你呢,你可是都給人做信息素手術了,居然都不知道被咬了腺體會怎麼樣,明顯就是學業成績不過關。】

薄鬱抿了抿唇角,生無可戀:我隻是一個調香師,我學醫就隻是為了研究怎麼讓我調製的香水順利植入人類的腺體,我怎麼知道償一嘴香水,就能知道客人的?

【香水不會泄露客人的嗎?】

薄鬱:其實也是可以的。不同的香水代表主人當下的心情,情緒,甚至於婚戀狀態,一般我隻要嗅到了殘留的香水,就能準確判斷使用者是男是女。

a4紙斜眼看他:【……】

他還隻是聞,人家alha可是不但吃了一嘴,還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後,才知道的呢。

薄鬱冷靜下來,無聲歎息:是我的錯,我應該更充分的了解腺體和abo對信息素的使用情況的。

a4紙也語氣沉沉:【我應該全麵搜集信息的,身為頂級ai提供了不專業的信息,真是恥辱。】

一人一紙短暫地吵完架,默契地達成了和解。

旁邊,富婆和彪哥隻看到薄鬱問完他們話,就陷入了一片迷之沉默裡,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