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簡驀也要和他們一起進行二期手術, 薄鬱隻是略微意外。
不過牧文原才是項目負責人，隻要簡驀通過了牧文原那一關，他沒什麼意見。
對薄鬱而言, 因為需要一起做術前模擬，大部分時間大家都在一起, 人多的時候簡驀會比較收斂, 隻是拿眼神看著他而已, 還能鬆一口氣。
相比較這些，薄鬱在外麵反而忙了起來。
和富婆見過麵後，又從牧文原和簡驀那的試探結果發現自己或許沒有暴露，薄鬱就再次把精力投到信息素實驗中來。
借著a4紙的便利，他每次一結束訓練走出人群就消失, 前往垃圾星的秘密基地手術室。
第一晚, 富婆果然帶了兩個人來。
果然是一對ao，年紀不大的樣子，信息素就暴露在空氣裡。
薄鬱戴著口罩, 先問了一下a4紙：有什麼辦法消除他們的記憶, 無法記得我的臉嗎？
之後手術的對象會越來越多, 被手術的人的變化要是被周圍人發現, 遲早會暴露出來。
那些人被抓住, 頂多被當作受害者盤問, 但非法行醫的他可是會暴露的。
a4紙：【你可以在信息素手術的時候，同時實施一個小型的基因手術, 下達一個暗示指令, 讓他們無法說出關於你的事。】
薄鬱若有所思點點頭。
他感覺回到現實世界後, 不知道是不是a4紙經常要避開人的緣故, 總感覺它沉默了很多, 存在感也降低了許多。
看來抽空得跟阿紙聊聊。
薄鬱：這個指令容易解開嗎？
a4紙：【一般來說，基因醫學的醫生是可以解除的，但很費事，不那麼容易，不過，我會在你手術的時候同時加一道編程進去，讓他們找不到需要解除暗示的基因位置。】
a4紙這樣說了，薄鬱就放心了。
但他全程還是戴著口罩。
“為什麼來這裡？”話雖如此，手術前薄鬱還是要問清楚。
少年有些敏銳，倔強地抿著嘴唇：“我本來是alha的，但分化的關頭遇到了些意外成了oga，我本來馬上就可以演一個重要的角色，但他們認為這個角色隻能由alha來演繹，我確信自己的演技沒有問題，卻因為忽然分化失敗就要被改變命運。有人跟我說，這裡或許幫助我，無論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薄鬱：“你想要什麼味道的信息素？”
少年沒有反應過來：“嗯？”
薄鬱說：“我這裡隻改變人的信息素。你喜歡什麼味道的。”
少年略作思考：“你做的信息素，可以讓人確信我是alha嗎？”
薄鬱：“你覺得我的信息素是什麼？”
薄鬱來的時候換了一種香水，抬起手腕在少年麵前停了一下。
少年嗅了嗅，肯定地說：“oga！”
他神情驚疑：“還是剛分化不久，沒有進入發情期的oga。”
信息素的味道，在腦海裡構造成一個外表纖細嬌弱有燦爛笑容內心卻羞怯靦腆的少年樣子。
但看醫生的樣子，明顯不可能有這麼晚才分化的oga，也完全和信息素帶來的信息判若兩人。
薄鬱看著他：“這不是我原本的信息素，是我最新的作品。”
自從知道，alha可以從信息素裡知道對方的生理乃至心理狀態，薄鬱的調香信息素技術就又得到了一些新的靈感和突破方向。
他原本調香考慮的是氛圍的漸變，或者講一個故事，現在卻想用氛圍來構造一個虛擬的人，人是複雜多樣有過去和未來的，信息素香水也是一樣。
少年立刻眼前一亮：“我需要演繹的角色是一個內心堅毅，有些神經質暴戾，但頭腦清醒，不斷與自我抗爭，銳意進取的正義悲情英雄。他是一個年輕的王，他最喜歡橙花，記憶裡家鄉的葵花，他是燦爛的陽光和秋天的酷寒的味道。”
薄鬱現場擺開他的手術箱，在一眾元素之中開始調香。
當然，在那之前，他沒忘記洗去自己身上的氣息，並讓a4紙幫忙隔離那兩個顧客的信息素，以免乾擾他的香水純度。
調香是最重要的一步，之後的腺體手術，薄鬱已經駕輕就熟。
術前，薄鬱說：“需要切除你的部分腺體，拿掉你本來的信息素味道，可以接受嗎？”
少年義無反顧。
手術結束，薄鬱喚醒少年：“試試看。”
少年調動自己新的信息素，深深陶醉在那種隔著深秋望見陽光燦爛的葵花的香氣，驚喜地說：“就是這個氣息，是那個人沒錯！”
他是那個角色的真愛粉，比任何人都熟悉了解他。
“謝謝醫生，我一定會演出最還原的他的，到時候希望你能看到。”
薄鬱：“手術效果持續半年，中途有任何問題可以聯係那個人，她會找我，半年後如果你仍舊堅持，可以讓你永久保留手術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