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能做的為什麼要說(2 / 2)

男人垂眸近距離看著薄鬱,優越的下頜線冷峻又性感,喉結精致幅度很輕的滑動了一下。

“我的信息素味道怎麼樣?”

薄鬱緊緊靠著牆,不知道是該本色麵癱臉,還是努力裝失去記憶的天真白癡,和他對視。

貓頭鷹的信息素是冰冷的,像是沙漠清晨,冷冰冰的沙子吸附著水蒸氣,金色燦爛的陽光漫射在沙子上,但空氣和風還很冷。

天空是冷冷的藍色,嗅到沙子草木露水,冷冷的清冽和甘甜。

金屬的肅殺和風中清冽的冷甜。

“挺好聞的。”他說。

作為一個被海盜販賣的有價值的受害者貨物,薄鬱應該是個oga,他在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前,臨時給自己植入了一款玫瑰甜奶味道的信息素。

簡驀垂眸,一瞬不瞬注視著他的眼睛,唇邊的弧度似笑非笑:“想要一個這種信息素味道的男朋友嗎?”

薄鬱:“……”

他眉睫微顫,緩緩睜大一點眼睛。

那隻貓頭鷹歪頭朝他俯下,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尾音上揚,像是惡作劇的壞學生,一點冷靜漫不經心的邪惡:“我已經告白了,你沒有拒絕。”

薄鬱一動不能。

那聲音讓他的耳朵和肩膀整個都酥麻軟化,像是一動就要融掉的冰淇淋。

“那,我開動了。”那個上揚帶著小勾子的聲音,這樣說。

明知道會發生什麼,但薄鬱什麼也沒有做,在充滿沙漠冰冷清甜的氣息裡,感覺到對方的唇落在他的後頸,尖銳的牙齒在腺體咬下。

作為假o,他本不該有被alha標記時的受刺激下的偽發情。

但早在對方靠近他的時候,就感覺到腿軟,脊背一寸寸酥軟下去,張開嘴發出極輕的歎息顫栗。

他甚至沒有心情緊張對方是否會通過腺體標記的行為發現他假o的身份,隻是手指下意識抓著簡驀的衣袖。

神魂顛倒隻有一瞬,很快清醒過來。

薄鬱想起了組織成員顏妍小姐姐的教導,這種時候要想不被發現身份,唯一正確的做法。

——撲上去咬他的喉結,親他,往暈裡親!

薄鬱完美遵照了對方的指導。

他攀著那個冷峻陰鬱的貓頭鷹少將的胳膊,扯著對方的製服領子,咬上對方精致性感的喉結。

那隻貓頭鷹的喉嚨裡發出沙啞極輕的喟歎,微微仰著頭,露出修長冷白的脖頸,縱容一樣,手指摸著他的頭,輕輕摩挲,慢慢到後頸,順著他的脊背而下,掌心觸到他的蝴蝶骨。

咬喉結並沒能讓對方失去戰鬥力,薄鬱慌亂之下隻好改去親他嘴唇。

貓頭鷹的唇生得很好看,唇珠很紅很軟,因為冷峻緊抿的動作,顯得陰鬱固執,但唇角向內抿著,像是偏執的天真,危險的撒嬌一樣。

薄鬱從第一次看見他在晦暗的飛船裡向自己走來,就恍惚想過,這個嘴唇親起來是什麼樣的。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薄鬱就毫無勝算。

隻是慌亂之下不輸得那麼難看的象征性掙紮。

三天後,整個飛船上的人和狗都知道了,他們的頭近水樓台先得月,監守自盜,把那個失去記憶的受害者拐上了床。

所有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向來沒有感情毫無這方麵意識的簡少將,居然會乾出這種事。

“咦……”

“我錯了,從他讓人家給他洗衣服我就該發現不對的。”

簡驀行動力超絕,能用做的就不會浪費時間先廢話。

但有些事到底還是要過明路的。

他攬著三天後終於走出了房間,一邊打著哈欠,帶著淡淡黑眼圈,一臉困倦的薄鬱:“認識一下,男朋友。”

這個男朋友指著他自己,說的時候還輕慢抬了抬頭,眉眼神情說不出是得意、炫耀,還是傲慢的警告。

薄鬱穿著他的襯衫,稍微顯得大了點,瓷白的肌膚露出一點讓人不敢多看的痕跡。

大家呆呆的,在簡驀危險冷涼的眼神下,迅速收斂表情低頭:“少將夫人好!大嫂好!少將男朋友好!”

不知道哪種叫法上司會感到滿意,於是大家決定每個叫法都叫一遍。

薄鬱隻想吃完東西回去補眠,沒空計較他們的稱呼。

雖然這隻俊美的貓頭鷹精力過分充沛了,讓驟然脫離了處男身的薄鬱有些吃不消,但薄鬱還是縱容了。

首先,對方長得帥。

其次,雖然薄鬱被他弄得崩潰,但他一邊崩潰一邊咬對方的喉結,簡少將那時候低聲沙啞的喘起來也很性感,他還挺喜歡的,脊背都酥酥的,覺得對方就算那時候殺了他也可以包容。

最後,最重要的是,薄鬱知道,一個月後,對方就成了他的前男友。

現在距離分手倒計時還有兩星期,他懷著惋惜不舍的心情,決定趕在分手之前,多睡幾次。

簡驀並不知道,他剛剛脫單的戀愛對象,在跟他確定關係的第一時間就計劃好了跟他分手的時間。

他一般執行公務,一邊算著休假時間,不但已經準備好了結婚時候在哪裡舉行婚禮,連婚後在哪裡定居都提上日程了。

但現在他們還在宇宙中飄著,也沒有那麼多不長眼的海盜天天出來行動,每天的時間都很多。

多出來的時間當然全都用在了薄鬱身上。

薄鬱從床上掉下去,腿軟地往外爬:“差不多可以了,天都亮了。”

那隻貓頭鷹衣冠楚楚,修長有力的手指單手解著扣子:“是啊,我剛從外麵回來不久,工作完成了,已經下班了。”

薄鬱看著牆上才早上九點半的表,麵無表情感到絕望,他眼眸半斂,企圖楚楚可憐曉之以情打動對方:“今天可以不做嗎?”

簡少將單膝跪在毯子上,依舊垂眸的視覺差看著他,眼眸又輕又亮,手指輕輕穿過他的頭發,微微抬眉:“嗯?你不想睡我嗎?”

薄鬱看著對方完全長在他審美上的臉,穿著製服和靴子,隻解開一顆扣子的領口,禁欲冷峻的樣子,陰鬱的眉眼似有若無的危險,眼裡卻漫出似有若無的輕慢引誘。

他咽了咽口水,自暴自棄地垂下眉毛,無聲歎息:“想。”

貓頭鷹得逞一樣短暫地揚了一下唇角,露出傲慢得意的豔麗笑容,很快在被發現前就一臉無辜,一邊溫柔親吻,一邊連床也等不及上去:“嗯,不用客氣,這是男朋友應儘的義務,儘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