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是他男朋友(1 / 2)

薄鬱循聲望去, 看到身側不遠處站著的男人。

雪青色的襯衣,雪白色的正服,肩寬腰窄腿長, 一手插兜, 稍顯散漫地站在那裡, 本該優雅斯文的著裝,在他身上偏偏穿出了一種軍裝似的野性不羈來。

薄鬱瞬間驚呆了一下, 很快就無聲歎息,抬手撐了撐額頭,努力麵對現實。

旁邊的牧雪城一臉狐疑,冷漠地望著來人:“早戀?校規?你是誰?我怎麼不知道這個學校還有什麼校規?”

那人抬了抬眉, 不加掩飾的傲慢的樣子, 從牧雪城的臉上看向薄鬱, 神情的底色無辜,牽了牽唇角帶出似有若無的揶揄邪氣,和眼底陰鬱的曖昧:“怎麼樣?我是誰, 要跟他說嗎?”

薄鬱側首跟隨他的眼神示意看了一眼旁邊眉眼桀驁不遜的牧雪城。

話雖如此, 但不等薄鬱回答, 這人立刻就隨口說到似的自然地回答了:“哦, 我是他男朋友。”

薄鬱迎著牧雪城震驚的眼睛,真誠懇切地補充了一句:“是前——男朋友,前的意思就是,早就已經分手了。”

簡驀故作無辜:“七天前這麼早嗎?”

薄鬱看向對麵的簡驀, 眼眸半斂, 麵癱臉平靜和他對視:“這種分手後還死纏著不放的個性, 作為前男友而說, 實在是有點可怕。”

牧雪城聽了卻越加錯愕睜大眼睛, 委屈蹙眉,他本來還不想相信,但薄鬱說什麼前男友,根本就是證實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和薄鬱有過那種親密關係。

簡驀的表情瞬間水洗一樣乾淨,他定定地看著薄鬱,也沒有生氣,隻是眉眼自帶的陰鬱底色,讓人不安,低沉無聲地歎息,若無其事:“離開我以後你就找了他當替代品……嗯,看著像是未成年?”

薄鬱:“哪能呢。”

一邊委屈蹙眉的牧雪城,不高興地說:“我當然成年了!”

薄鬱轉頭看著他,麵癱著臉,肯定地眨了眨眼:“你先走吧,我有事跟他談談。”

牧雪城的眼睛再度睜大,震驚,委屈升級,看著薄鬱:“你……讓我走?”

薄鬱肯定地眨了眨眼:“等下我去找你。”

牧雪城失魂落魄,強硬著沒有表現出來,鼻翼抽動,像是陰鷙像是委屈,桀驁冷漠的眉眼威脅地看了簡驀一樣,自尊心超強地離開了。

但他當然沒有真的走掉,立刻繞了一圈,啟動隱匿黑科技,迂回到儘可能近的地方,去偷看這兩個人做了什麼。

簡驀勾了勾一側唇角,沒多少實質笑意,眉眼陰鬱又溫柔,深情脈脈地看著薄鬱:“我們才分開幾天,你就找了彆人?”

薄鬱半斂著眼眸,無奈地抿了抿唇:“你就沒發現他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嗎?”

不遠處躲起來偷聽的牧雪城驚愕地指著自己,眼神狐疑:我跟他像?難道這個人是皇室私生子?

簡驀微微抬著下巴,露出冷峻完美的下頜線:“所以,你是找了個替身嗎?或者說,我才是他的替身?”

他雖然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卻叫人覺得內心被刺傷了。

薄鬱看著他:“當然不是了。我是來c宇宙才認識他的。”

簡驀神情好了一點,真切地看著他:“那他是我的替身?我是該高興你找了一個跟我相似的人,還是該檢討,我本人有什麼你無法接受的地方?你寧肯找一個幼稚鬼,卻非要跟我分手?”

薄鬱無聲歎息:“都說了不是替身。他不是你的替身,你也不是他的……”

簡驀一眨不眨看著他,打斷了他:“怎麼樣,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嗎?”

偷聽的牧雪城,原本還在糾結自己難道是替身,聽到這話頓時驚呆在那裡:上……什麼床?

薄鬱抬手,撐了一下眉尾,無所適從,抿著唇角:“他跟你不一樣,你剛剛都說他像未成年,我也是有節操的,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簡驀笑了一下,抬眉,眼神曖昧深情又陰鬱病氣,故作疑惑:“是嗎?是剛剛從我的床上下來,用被我弄得酥軟的腿勉強站在他麵前的節操?還是用剛剛顫抖著抱過我的手和對方打招呼的節操?用被我搞得潮濕的眼睛看著對方的節操?還是用才帶著哭腔向我求饒被我咬紅的唇,和對方說笑的節操?雖然是沒有上床,但互相試探的曖昧著,那個小鬼彆看一副純潔無知的樣子,要是你剛剛答應了,我保證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無師自通知道怎麼把你拐上床了。這種節操嗎?”

薄鬱麵無表情,耳尖紅得滴血,垂著眼眸控訴地看著簡驀。

雖然言語曖昧過界,簡驀本人的神情和氣息卻冷峻禁欲,雖然笑著,但眉眼陰鬱毫無溫度,淩厲尖銳,但有傷口暴露出來的脆弱。

薄鬱:“非要把話說得這麼浮想聯翩嗎?”

簡驀有意無意瞥了眼牧雪城偷聽的方向,挑眉,眉眼一絲傲慢。

“是事實啊。親愛的,你不能指望我在憤怒和嫉妒的時候,還保持風度和理智。你應該慶幸,我沒當著他的麵把你拉上床,讓他看著你怎麼哭著求我的,已經最大限度透支我在人性銀行的道德信譽了。”

貓頭鷹黑亮清透的眼眸一眨不眨看著薄鬱,低沉呢喃如同耳邊的愛語:“事實上,我很想這麼乾,你想試試嗎?被他看著跟我做……”

薄鬱麵無表情,抿著唇角,隻除了耳尖通紅:“現在你知道我非要跟你分手的原因了?就是這種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談論正事時候,也能隨隨便便拐到這種事情上的行為。”

最過分的是,惡魔一樣引誘撩撥著自己的時候,他本人還一副衣冠楚楚,冷峻禁欲的樣子,骨子裡透出一種壓根對這種事不了解、沒興趣的性冷淡。

就好像,在那種時候墮落得到快樂的,隻有薄鬱自己,而他始終清醒著一樣。

簡驀眼眸清透純淨,一瞬不瞬出神一樣看著薄鬱,輕輕地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