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2 / 2)

投其所好 薑之魚 11415 字 3個月前

她回神,隨手一指:“我繡的比你這個好看多了。”

周宴京低頭看手中的領帶,在尾巴尖處有品牌的刺繡,不過指甲蓋大小。

“是嗎?”

“是呀。”

孟丹枝笑起來,腳步自信輕盈地轉去了房間。

周宴京看著她離開的姣好背影,隨手將領帶搭在西裝上,視線一掠而過。

-

大約半小時後,周宴京處理完一些瑣事後回房。

孟丹枝剛洗完澡,他上下打量她,回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件睡衣,十分保守,就連鎖骨都沒露出來。

圖案還是可愛的,和她平時的衣服實在有很大區彆。

最大的破綻大概是小腿在外。

見他看過來,孟丹枝隨口說:“音音送我的。”

周宴京將“音音”和陳書音對上號,之前她喝醉,還稱她是伴娘,他眉尖一皺,很快恢複原樣。

“嗯。”

孟丹枝卸了妝,唇色沒那麼紅,看起來乖乖的。

周宴京再次抬眸時,麵前人有些不一樣。

這睡衣原本是長袍的,很直筒,但她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珍珠腰鏈,係了上去。

這樣就顯得腰肢纖細,美感頓起。

周宴京覺得這樣比較賞心悅目,多看了兩眼。

孟丹枝催促他去洗漱,然後和陳書音聊天。

她把周宴京當時讓陳若煙離開的話重複一遍,還學習他的表情:“他好絕情,但我喜歡那麼做。”

陳書音伸手:“no,這不叫絕情,這叫對彆人無情。”

她現在決定對周宴京信任一些,譬如不在好友麵前起外號,這個做法太妙了。

對待綠茶,就要這樣無情。

“其實,我現在覺得和年紀比你大的在一起,是不錯的。”陳書音認真開口:“閱曆、人情上麵都可以幫你。”

有周宴京在,孟丹枝幾乎不需要考慮什麼。

就連她難以處理的家庭關係,周宴京也會幫她。

陳書音對周宴京的印象一下子拔高:“寶貝,他這樣,你就沒有一點表示嗎?”

“獎勵什麼比較好?”孟丹枝問。

“……”

這會兒陳書音開始好奇,周宴京到底喜歡不喜歡她了。

難道是饞她的身子?!

很有可能,他們在一起的契機,不就是那場意外嗎?

陳書音問:“他平時和你在一起,最喜歡什麼?”

孟丹枝聽見浴室裡停下來的水聲,大概他要出來,她放輕聲音:“這你還要問嗎?”

“……我懂了。”

陳書音大義凜然:“枝枝,你主動一點?”

話音落,浴室門開。

孟丹枝三言兩語掛了電話。

周宴京甫一抬眼,就看見她盯著自己看,一對視,她便對他笑,必然是有鬼。

孟丹枝從未主動過。

她在這方麵被動居多,雖然每次也很爽,但在床笫之歡上,她一向比較羞澀。

陳書音的暗示,她聽懂了。

上床後,孟丹枝靠過去,聲音十分溫柔:“宴京哥哥,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周宴京好心提醒:“還有兩個月。”

孟丹枝蹙眉,這麼晚嗎?好像是這樣。

“那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孟丹枝不管,反正這個借口比較正常。如果真說是謝謝他之前的做法,她很彆扭。

其實她是個好麵子的人。

“不急。”周宴京嗅到她身上的香味,順勢關了燈。

“乾嘛?”

孟丹枝眼前一黑,驟然陷入黑暗,什麼都看不見,隻有身邊人是最真實的。

周宴京卻行動自如,掰著她的臉,含住她唇。

至於保守的睡衣,也不阻礙什麼行動,他們最近幾天都沒做,今天氣氛正好。

孟丹枝身體一下子就酥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他比平時強勢。

窗外寂靜,風清月朗。

孟丹枝從頭到尾被周宴京帶著走,享受之餘又羞赧,微微咬著唇瓣,輕易不露出一點。

隻有被他親吻時,才會溢出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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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孟丹枝感覺自己像前天跑了八百米一樣。

她下床時差點坐回床上,醞釀了幾分鐘,才去洗漱。

鏡子裡的人神色瀲灩,一顰一笑風情自現。

孟丹枝掀開領口,肆無忌憚的草莓印就擱在鎖骨下,從外麵看一點也看不出來。

人麵獸心!

出來時,看周宴京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看新聞,她就腹誹,為什麼男人總是神清氣爽。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和平地吃早餐。

桌上放著一瓶花,大約是清晨送來的,還沾著露水。

孟丹枝喝兩口粥,抬頭看到周宴京正用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花瓣,花瓣抖了抖。

她代入感強烈,自己昨晚就是這朵嬌花。

關鍵是一夜過去,她也沒想到該給他送什麼。

“嬌花”本人視線明顯,周宴京忽視不了,慢條斯理道:“今天晚上,你把時間空出來。”

今晚?

孟丹枝警惕地看著他,思來想去,率先堵住可能發生的事,“今晚我要回家住。”

周宴京的眼神從她手上跳過,昨天她自己又戴了訂婚戒指,今天空落落的。

“今晚要去我家。”

孟丹枝哦了聲,後知後覺:“見家長嗎?”

他回來後,他們還沒有一起去他家過,就連訂婚的事,都是爺爺和哥哥去商談的。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確要露麵。

“確定訂婚宴的細節。”周宴京起身從餐桌上離開,聲線清沉:“晚上我去接你。”

孟丹枝點頭。

她是真的要和周宴京訂婚了啊。

以後還會結婚。

最令她自己難以置信的是,她竟然不排斥,甚至有一點緊張。

“還回家住嗎?”周宴京眼角眉梢染上絲笑意。

孟丹枝搖頭。

周宴京又問:“枝枝,你剛剛是不是想歪了?”

“沒有。”才不承認。

周宴京問:“是嗎?”

明明隻有兩個字,孟丹枝總能聽出點某種顏色的味道。

“……”

大清早討論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她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九點十分,他九點半上班。

不用想,他的秘書肯定在樓下,孟丹枝放心下來,應該沒那個時間能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