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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其所好 薑之魚 12009 字 3個月前

許杏眨眨眼:“如果都是這樣,那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和學弟們打交道的。”

年輕弟弟們,聊會天又不會掉肉。

說不定哪個就成了她的魚呢。

孟丹枝昨天打包了一些外婆的作品回來,今天打算學習她的一幅小橋流水。

這是外婆還年輕時的寧城一景。

但到現在,已經是另外一種景象,孟丹枝打算繡的就是現在的情況,作對比。

朱可的賬號她看了。

每一幅都精巧大氣,雖說還沒確定是不是她本人所做,但孟丹枝確實心口一緊。

如果是外婆,肯定能達到這個成就。

她還是需要進步的-

與孟丹枝相比,朱可首先遇到調查。

這種涉及到形象問題的不容許弄虛作假,陸洋提醒的不過是一個契機而已。

他自告奮勇過來跟著去調查。

他們一行人到朱香茹家裡時,朱可驚了下,笑問:“是申報結果出來了嗎?”

那不應該是文件先出才對嗎?她隱隱覺得不對。

陸洋看見家裡關於刺繡的東西很少,想起孟丹枝提醒的事,問:“你媽媽朱香茹是蘇阿婆的學生,是嗎?”

“對。”朱可點頭。

“你是師承你媽媽朱香茹的?”

“是的。”

這是朱可早就與朱香茹對好的台詞,他們問不出來什麼。

“哦。”陸洋意味深長。

如果不是早知道,恐怕這會兒還真被糊弄。

官方調查的工作人員關注的點都在她的繡品上,隻有陸洋這個半路參與的人不同。

包括朱可最近直播,繡了一星期才繡到一半的作品。

這幅作品的立意已經可見,繡動物的,是綠孔雀。和朱可上報的那些作品風格有些不同,但並沒什麼。

他們拍了照:“你之前資料中的作品,可以拿出來嗎?”

朱可:“當然可以。”

一個房間裡專門擺放那樣的作品。

陸洋跟著進去,他之前是看見的都是照片,現在真正看成品,依舊覺得震撼。

實在繡得太漂亮,他都想買。

工作人員問:“有繡它們的視頻或者證據嗎?”

朱可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了。

她不慌不忙:“啊,這我當時沒想著記錄,當時沒開始直播。再說,直播間也有繡其他作品的回放,你們可以看那個。”

“資料上有這些,我們需要調查的也是這些。”

“不用懷疑啦,這全世界僅有這麼一幅,隻可能在我這。”朱可說:“我媽媽眼睛很早不好,繡不出來的。”

她提到朱香茹,陸洋便順勢開了口:“我聽說,蘇阿婆不承認你媽媽這個學生。”

朱可猛地看向他,“怎麼可能。”

陸洋:“為什麼不可能?”

朱可說:“雖然蘇阿婆早就去世,但你也不能這麼汙蔑我媽媽,她和蘇阿婆學習的時候,你都還在上學呢。”

陸洋:“蘇阿婆早已去世,你更不能借她的名字。”

朱可懷疑他是來搗亂的,她慌亂一瞬,又冷靜下來,蘇阿婆的女兒遠在帝都,不可能現在來管這事。

她冷笑:“你們要調查就調查,但像這種不負責任的言論,我會追究責任的。”

陸洋都聽笑了。

同事們衝他使眼色,然後說:“這些繡品,我們想帶回去看看,可以吧?”

朱可雖然不想,但還是道:“可以。”

反正他們肯定查不出來的,唯一真品隻在自己這兒,除非蘇阿婆從墳裡跳出來說是她的。

再說,她又沒偷,怕什麼。

因為這些繡品都大而重,最小的就是一個雙麵扇。

所以最後他們隻拍照作證據,讓朱可在調查結束前不要動,然後隨機選了幾幅。

陸洋打算問問孟丹枝見沒見過,再說她也要被調查。

嗯……問周宴京也行-

因為孟丹枝遠在帝都,一時半會還輪不到她。

她今天隻畫了個小橋流水的圖樣,耗費不少心神,剩下的就是在繡領帶,這種小東西很容易調劑心情。

不過這個不給周宴京。

要是他答案讓自己不滿意,就彆想得到了。

今天依舊是周宴京來接她,孟丹枝大剌剌地選了個透明的袋子,將領帶裝上。

周宴京一見到她,自然而然就看見她手裡的東西。

孟丹枝絲毫不提這是給他的。

周宴京:“想吃什麼?”

孟丹枝搖頭,一本正經:“現在才五點多,吃飯不急,我們昨晚的事還沒說呢。”

她不知不覺中學了他曾經的用語。

前麵的司機心想,自己這時候是不是要下車?

這“昨晚”兩個字,聽起來接下來的話題就很不對勁,他不好留在這打擾司長和夫人親密交流。

於是他真的下車了。

“他下去乾什麼?”孟丹枝都還沒問,車上先少了一個人。

“你說呢。”周宴京將問題拋給她。

孟丹枝回過味來,司機居然都能理解成私密事,耳朵一紅:“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事。”

“沒人說你說的是什麼事。”他回。

繞來繞去的,孟丹枝不想繼續這個顏色話題:“不要轉移話題,我要問你個問題。”

周宴京:“你問。”

他靠在那兒,還閉了眼,絲毫沒有被逼問的樣子。

孟丹枝組織好的詞語臨時隻剩重點單詞:“你19年的時候,去寧城乾什麼呀?”

直截了當。

周宴京倏地睜開眼。

孟丹枝見他這樣,更懷疑有問題,將唇一抿:“說吧,周司長,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

“所以我攤上的事是這個?”周宴京看她。

“難道你還有其他的事?”孟丹枝狐疑:“慢慢來,都彆急,先把這個問題回答了。”

事實上,她想問,他是不是去見彆人。

即使是還未訂婚的事,但孟丹枝也不高興。

“好的。”周宴京眼裡幽邃幾分,似乎會讀心,神情嚴正:“去見一個人。”

車內安靜半晌。

孟丹枝:“男的女的?”

周宴京:“男人不值得我單獨回國去見。”

“……”孟丹枝無語的同時,心頭又梗住:“所以,女生就值得周司長秘密回國了是吧。”

她的語氣太過明顯。

是吃醋了嗎?

周宴京故作思索:“對。”

孟丹枝哼了聲,立馬挪到離他最遠的位置上,但同在車內,也就隔了一人的身量。

周宴京:“你怎麼不問了?”

孟丹枝:“不問了!”

周宴京:“我還沒有狡辯完。”

孟丹枝已經聽到該聽的,剩下的話不想聽。

見她不吱一聲,他歎了口氣,語氣顯而易見地帶了些安撫:“你往好的地方想想。”

孟丹枝:“哦。”

過了會兒,她終於得出結論:“我想到了,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周宴京注視了她好一會,到孟丹枝的臉上都開始慢慢地升溫,才開口。

“如果我是去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