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1 / 2)

投其所好 薑之魚 13834 字 3個月前

寧城日報、記者……

非遺的名錄公開似乎也才一兩天,媒體來得這樣快。

孟丹枝看了眼身旁的周宴京,周宴京隻稍點下巴,沒打算代她處理這件事。

“我就是孟丹枝。”她說。

記者一愣,很快又恢複正常,笑起來:“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們可以談談嗎?”

她拿出記者證:“這是我的工作證。”

孟丹枝莞爾:“好。”

她覺得這個女生“不是騙子”那句特彆有趣。

孟丹枝的住址並不是秘密,她和蘇阿婆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再加上周圍人也都認識她。

所以記者很容易就打聽到了。

隻是她沒想到,孟丹枝長這麼漂亮!

說實話,好看的素人不少,但像她這種的,基本上都是進娛樂圈了,哪裡還會在這裡。

再說旁邊的男人……

何桔露懷疑這是不是什麼行業的大佬,她都不敢多看——當然,她覺得自己就算想勾引也沒用。

誰會不選孟丹枝這樣的大美女啊。

孟丹枝開了門,三個人一起進去。

何桔露不是第一次進這種老宅子,但是這棟的構造倒是十分古樸,連構局都沒改。

前方女人的背影和這裡相得益彰。

一瞬間,何桔露都想好該怎麼取景了。

她進了會客廳,自我介紹:“我叫何桔露,叫我小何,桔露露露都可以,怎麼舒服怎麼來。”

孟丹枝:“那露露吧。”

“我們在名單上看見您,您是裡麵最年輕的傳承人。”何桔露眨眼:“我今天隻是來問問的,不是來采訪的,畢竟這種采訪,我們一般會拍攝一段視頻,包括拍你的作品和以前的一些回憶。”

孟丹枝沉吟片刻:“範圍大嗎?”

“不大,你可以說你不能拍什麼。”何桔露笑笑:“最核心的非遺這個必須要拍。”

孟丹枝之前有看過一些類似的視頻,說是采訪,其實相當於一個視頻專訪。

她倒是不排斥。

而且還有利於自己的宣傳,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大家說自己外婆,而非朱可那樣。

孟丹枝心情大好:“如果是這樣,那可以。”

何桔露露出一個笑容:“剛剛那位,是您男朋友嗎?”

她也想拍他,這兩個人要是一起入鏡,一旦宣傳一下,可能視頻不會無人問津。

至於理由,她會想好的。

“未婚夫。”比起上次自稱,孟丹枝現在說起,已經十分自然:“我們已經訂婚了。”

何桔露:“那真是郎才女貌。”

她出聲:“他可以拍嗎?”

孟丹枝立刻看了眼周宴京,周宴京正在喝茶,自然能聽見他們的對話,“不可以。”

“嗯。”他應聲。

何桔露有點失望,但很快又笑:“那您看準備一下,我們明天還是後天拍攝方便?”

“後天吧。”

孟丹枝琢磨著自己的東西全在帝都,讓許杏帶過來也得花時間,沒必要這麼急。

而且她還要先見朱可。

何桔露:“好,那我過後聯係您。”

兩個人又很快離開。

孟丹枝還有點興奮,問:“他們都帶上寧城二字了,應該是官方媒體吧?”

她也要出現在這樣的新聞上了。

周宴京:“是。”

他側眸:“這一類的一般都是市委機關報,有省新聞出版和國家總署的批準。”

孟丹枝立刻站起來:“我得準備準備。”

她一溜煙地消失在廊簷後,像風一般。

周宴京笑了聲。

-

孟丹枝說的準備,首先給許杏打電話:“把我店裡我常用的都帶過來,嗯給你加工資。”

“天啊。”

許杏還沒想過,這麼小的店,居然可以公費出差!

“我要不今晚就過來?”她急死了。

孟丹枝樂不可支:“不用啊,明天過來就行。”

許杏:“okok,我打包東西時給你開個視頻,看看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

她比孟丹枝還興奮。

這可不是學校裡的校報,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娛樂營銷號,是真正的媒體。

孟丹枝則是去了庫房。

說實在的,庫房裡的東西多,她又不會收拾,導致有點兒無處下腳,外麵還好,裡麵一些就堆到了一處。

孟丹枝往裡一伸頭,就感覺工程巨大。

之前記錄的筆記本還在那,她先拿出來翻了翻,沒找到鴛鴦戲水扇子。

但一模一樣,肯定是外婆的了。

也許是外婆繡了沒記錄,或者是這些不該記錄在這上麵。

周宴京不知何時停在了門口:“找到了?”

孟丹枝:“沒呢。”

她穿著旗袍不方便,他不同,三兩步進入裡麵,抬腿跨過一個大箱子,低頭一看。

“上了鎖。”周宴京說。

“鎖?”孟丹枝愣了下,“我沒鑰匙。”

周宴京若有所思:“你肯定有,隻是你不記得了,或者鑰匙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孟丹枝想了想:“大概吧。”

這個箱子很大,不知道放了什麼,很重,周宴京試著抬起,裡麵的東西便發出沉重的聲音。

孟丹枝耳朵動了動。

“大概是一些繡品,聽著像,但又不太像。”

“沒鑰匙也可以開。”周宴京悠悠道。

孟丹枝睨他一眼:“不可以撬鎖。”

周宴京笑:“這是你說的。”

孟丹枝把記錄本帶出庫房,重新翻閱一遍:“如果外婆繡龍鳳呈祥和鳳穿牡丹,那一定是賀新婚的。”

但沒人下這個訂單。

太陽不知何時落了山。

孟丹枝不知道在忙什麼,在走廊上走來走去,來來回回數次,周宴京的目光跟著移動。

這個角度看她,身形輕盈,像民國時還未出嫁,會在屋子裡跑來跑去的女兒家。

孟丹枝很像第一次擁有禮物的少女,高興得自言自語:“采訪那天隻拍會客廳,還是把外婆的繡房也拍上?”

院子裡的桂花樹開了,很香。

她站在門口,“你說我穿什麼衣服?”

周宴京深呼吸了兩下,聞到濃鬱的香味,定定地看著她,回答:“旗袍。”

“那肯定呀。”

孟丹枝進了廳裡,坐到他麵前。

明明離得不近,周宴京卻能看清她的睫毛,她在想事情,大概是有點苦惱。

“我的旗袍太多了,不知道該選哪件。”

這真是一個合情合理的糾結點。

周宴京垂下眼,“你也沒帶幾件回來。”

被他這麼提醒,孟丹枝就緊張起來,而後想起什麼:“我又不是沒有衣服留在這兒。”

應該能穿上的吧?

不行,還得試試,還不能被周宴京看到,萬一長胖了,穿裂線了,孟丹枝不敢想象。

這算社死嗎?

是徹底死亡吧。

-

上一回來,孟丹枝是和許杏一起的。

這一回,周宴京打算和她同睡:“有什麼好躲的。”

孟丹枝一想也是,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在一張床上睡了。

隻是想歸想,但洗漱過後,她還是忽然心跳不穩,明明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彆。

這邊的床頭不好靠,周宴京就沒像平日裡看一些新聞。

他就坐在那看著她上了床。

孟丹枝被他看得耳熱發燙,還能裝出一副鎮定樣:“乾嘛看我,我臉上沒錢。”

夜晚的老宅很是安靜。

周宴京彎唇:“有色。”

孟丹枝:“……胡說八道。”

她還是習慣性地摸了下臉,周宴京拿開她的手,在她掀開被子時,將她抱過來。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灑落下來。

她的視野裡光線被遮擋住,隻能感覺到唇上被吮住,隻一下,就侵入其中。

孟丹枝就像一塊酒心巧克力,這會兒被他咬開,就會破開殼子,化成最暈人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