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1 / 2)

投其所好 薑之魚 12899 字 3個月前

周宴京的暗示意味太濃, 孟丹枝想不明白都不行。

尤其是這兩天因為自己一句“快了快了”的回答,就讓學校裡的傳言改了個方向——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她聲音小小的。

周宴京唇角一彎:“沒有。”

孟丹枝鬆了口氣。

周宴京:“我看到了。”

“……”

孟丹枝感覺自己被逗了,“這有什麼區彆, 都知道了。”

周宴京隻定定看她, 她被看得彆扭,伸手在耳邊頭發撥了下:“他們瞎說的。”

“所以我剛剛說的有問題嗎?”他問。

“……沒問題。”

實話說當然沒問題。

孟丹枝都不想和周宴京說話了, 雖然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心虛。

她道:“那你就突然去學校啊?”

周宴京說:“正好前幾天張主任有邀請我。”

孟丹枝“哦”了聲, 可真是巧。

她又想到他說得目的不止如此, 臉再度染上紅潮,他好像比平時要更直接一些。

難道是因為喝了酒嗎?

每次喝了酒之後,他都有點不一樣。

上一次還是上上次,在街頭吻她,還被人拍到,被陳若煙歪打正著拿去造謠。

這一回,心思昭然若揭。

孟丹枝忽地想到“吃醋”二字。

她飛快地瞄了眼周宴京, 卻發現他一直在看自己, 隻是剛剛想事情太入神, 沒有察覺。

孟丹枝這回是完全紅透。

“乾嘛看我?”

她明明想問的是彆的, 脫口而出的卻是這個問題。

周宴京笑了下,“不可以嗎?”

孟丹枝:“不可以。”

她轉過身,離開洗手間麵前, “我臉上又沒有花……”

周宴京隨她一起出去。

孟丹枝心怦怦跳,能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之前客廳雜亂,她覺得臥室夠寬敞,這會兒隻覺得狹窄。

怎麼小到他離自己這麼近。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剛剛下水的麵, 咕嚕咕嚕的冒泡熱水裡,自己很快就會被煮熟了。

微信提示音忽起。

是許杏的消息:【老板,明天你來學校嗎?】

孟丹枝:【去吧。】

她東西都在那裡。

回完微信,那種氣氛消散了一些,孟丹枝去洗漱前,又沒忍住看周宴京在乾什麼。

他剛打開平板,大概是要看新聞了。

她帶著手機進了洗手間,周宴京隻撩起眼皮看了眼,唇尾的弧度淺淺的,隱在光線暗部-

孟丹枝在給陳書音發消息:【寶貝。】

陳書音還在外麵玩,手機丟在楚韶這裡,他坐在椅子上,看了眼,“有人找你。”

她頭也不回。

“你寶貝找你。”楚韶又說。

“我寶貝不是你嗎?”陳書音扭頭,粲然一笑,不過還是拿回了手機,驚訝:“還真是我寶貝。”

楚韶無語。

實在是孟丹枝基本沒這麼叫過她,這二字一般都是陳書音對她的稱呼而已。

她打電話過去,被掛了。

孟丹枝:【不方便電話。】

陳書音:【好吧,姓周的敢偷聽?】

孟丹枝不理會這句話,把今天學校裡的事情告訴她:【他是不是以為我是故意的?】

陳書音揉了揉頭發,嚎了聲。

楚韶側目:“怎麼了?”

陳書音隨口:“我寶貝沒了。”

她低頭回複孟丹枝:【我求求你們,要不你們昭告天下:你們是未婚夫妻吧!】

楚韶眼波微動:“我不是嗎?”

陳書音揉揉胳膊:“你彆這樣說話,我害怕。”

楚韶清淺地笑了笑,轉頭喝酒。

孟丹枝覺得陳書音這句話不行:【我就是不想讓在畢業前被知道,不然好困擾。】

陳書音:【我覺得你這是多慮了。】

陳書音:【而且你的重點是不是錯了?】

她作為旁觀者,周宴京今天這一行為,幾乎是在告訴彆人,他們在一起了。

作為男人,他是在宣示主權。

可他還顧及孟丹枝不想在學校裡公開的想法,才沒有直接說,而是暗示學校裡的學弟學妹們。

陳書音砸吧砸吧嘴。

雖然她經常說“姓周的”或者“周宴京那狗男人”,但她比誰都清楚,他很不錯。

以前她不確定,以為周宴京到底是因為責任和她訂婚。

但最近種種,陳書音又好奇,這是單純的占有欲,還是他喜歡孟丹枝,因而吃醋。

可是,他怎麼喜歡上的?

陳書音和孟丹枝交好將近十多年,也不覺得很久以前周宴京和孟丹枝的相處有任何曖昧氛圍。

更何況孟丹枝還回寧城待了三年多。

周宴京又出國四年。

孟丹枝一個人坐在馬桶蓋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說周宴京吃醋了?】

陳書音:【寶貝,你真聰明。】

天啊,她開竅了!

剛剛她還在誇周宴京,現在隻想說周宴京這狗男人!

回國這麼久一定做了很多吧!

孟丹枝無語:【我又不是傻子。】

陳書音:【哈哈哈所以你想怎麼辦?】

孟丹枝:【我能怎麼辦?】

陳書音給她出主意:【你彆理他,吃醋了關你屁事,讓他吃去,把學弟們女神搶走了,多吃點也酸不死。】

孟丹枝被她直白的話說得麵紅耳赤。

這大概就是姐妹吧-

今年好似沒有秋天,直接進入寒冬。

陳家屋內暖和如春,蘇文心再度打開手機,周宴京的“恭喜”還在對話框裡。

也不知道枝枝知道會是什麼回答?

如果是照青知道呢?

蘇文心終於等到了陳達海回來,他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麼早出晚歸,還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也就是昨天,繡品回來,他才露出笑。

因為陳若煙的事,蘇文心身心疲憊,往常陳達海說些好話,她就受用,現在卻隻覺得要應付。

“文心,你怎麼在樓下?”陳達海問。

蘇文心開口:“桌上茶是熱的。”

她如此貼心,陳達海沒懷疑,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想到陳若煙過兩天的開庭,他欲言又止,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乾脆不說。

若是因為陳若煙,她和孟丹枝他們修複關係,那其實也很好,畢竟親生女兒也沒有什麼幫助。

那買回嫁妝花出去的幾百萬,也不算什麼了。

蘇文心問:“這兩天若煙開庭,你去嗎?”

陳達海捏著杯子,斟酌道:“我安排了律師……這本來就是她的錯,是該受點教訓。”

“既然你不去,那正好。”蘇文心頓了頓,鼓起勇氣,將思考許久的話語說出來:“我們把離婚協議商量一下。”

陳達海猛地抬頭看向她。

“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太大,蘇文心微微蹙眉:“離婚協議。”

陳達海從沒想到會從她的嘴裡聽到這幾個字,放下杯子,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

之前他委婉提出離婚,不過是以退為進。

今天她居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