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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其所好 薑之魚 11289 字 3個月前

其實孟丹枝對於領證之後的生活想象過很多, 有刺激的,有平靜的,但都和現實不一樣。

她從不知道周宴京這麼會說話。

顯然是她被曾經的他蒙蔽, 他常年在國際場合中和各國政要對話、翻譯,怎麼會不會說話。

但工作和生活是兩回事。

孟丹枝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喜歡聽情話,從餐廳回去的路上,她的笑容一直掛著。

周宴京訂的蛋糕沒吃完, 被帶回了公寓。

孟丹枝用手指碰了碰透明的盒子,“我今晚已經吃飽了,這個肯定吃不下去了。”

“你吃。”她說。

周宴京說:“我也是。”

孟丹枝忍不住笑:“你是不是不想吃。”

她其實有點發現了,他對甜食並不是多熱衷。

但他帶她去吃的寧城菜裡就有偏甜的,孟丹枝發現他還是正常吃的——

她懷疑他是在遷就自己的口味。

孟丹枝想了想,還是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吃甜?”

周宴京一和她對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淡笑:“甜品這些不太能接受, 其他可以。”

孟丹枝:“真的?”

周宴京:“騙你做什麼。”

他看見孟丹枝鬆口氣,像條回歸水裡的魚。

蛋糕最終還是沒有扔,畢竟不能浪費。現在的天氣還沒有真正熱起來, 放在桌上就可以。

孟丹枝都想好自己第二天起來吃好了。

事與願違。

領證的第一晚, 氛圍濃。

真正的新婚小夫妻當然要做點什麼, 也許是白日裡周宴京的種種行為, 孟丹枝實施了之前未完成的想法。

她和他一起洗鴛鴦浴。

當然,重點是前兩個字,做一對交頸鴛鴦。

淋浴間並不大,一個人時還空蕩蕩的, 兩個人時就有些擁擠,反而增添了曖昧氣氛。

孟丹枝穿了件單薄的睡裙, 被水一淋,就緊緊地貼在身上,周宴京沿著她的背往上,水珠被撚去後又再度有新的滴落。

她的聲音破碎在水聲中,被遮掩住。

好幾次孟丹枝都因為浴缸太滑,被周宴京捉住才能穩住,最後隻摟著他保持穩定。

雖然這個“穩定”得打引號。

孟丹枝情不自禁地將手插在他的頭發裡,濃烈的黑,柔軟又堅韌,她奇怪地想。

胡鬨許久,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沒有時間概念,周宴京碰了碰她的唇:“冷不冷?”

孟丹枝頭擱在他肩上,連搖頭都沒力氣,憊懶又羞極:“熱……”

她歪了下頭,他側過臉,正好她可以看見。

孟丹枝還坐在他身上,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身體,臉紅如果:“好像餓了。”

周宴京伸手按在她的肚子上。

“確實像空了。”

孟丹枝:“……”

什麼操作!

她嘟囔:“想吃蛋糕。”

周宴京率先出去,又將她打橫抱起,孟丹枝隻來得及扯了毛巾隨意包住自己。

饒是這樣,臥室也被走出兩行水印。

她被放在床上,孟丹枝閉著眼睛:“你把浴袍穿上。”

都坦誠相待這麼久,周宴京也不知道她在這方麵為什麼永遠那麼害羞。

孟丹枝卷在浴巾裡,聽著腳步聲,繼續指使他:“你去把蛋糕拿過來,全吃掉。”

“說到做到。”周宴京說。

“我才不像你。”

孟丹枝貧嘴一句,再睜眼時,他已經穿上浴袍。

這個蛋糕並不大,顯然周宴京很有計劃,一開始就沒把他的份量計算進去。

她一口一口,沒一會兒就吃了大半。

半夜運動,實在太容易餓。

孟丹枝吃完過後去刷牙,和周宴京正好一起,她問:“你明天是不是不上班來著?”

“上。”周宴京回。

“你不是請三天嗎?”孟丹枝含糊不清問。

周宴京挑眉:“可以銷假。”

孟丹枝噢了聲。

虧她當時擔心婚禮沒假期,他還一本正經回答,原來是早就安排好時間了。

“也可以過滿。”周宴京盯視她:“你想嗎?”

孟丹枝:“不想。”

周宴京溢出聲笑。

孟丹枝被笑得哼了聲:“你得工作養家存錢,以後你的錢是我的錢,我的錢還是我的錢。”

周宴京:“隻怕你看不上。”

孟丹枝:“蚊子再小也是肉。”

她說完,看周宴京先洗漱好回了房間,也沒回答剛才的那句話,她很莫名其妙。

難道要當私房錢?!

孟丹枝正腹誹著,腳步聲又停在身側,一張卡突兀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什麼?”她問。

“工資卡。”周宴京說。

孟丹枝驚訝,“給我?”

周宴京:“不然呢。”

孟丹枝十分重視地收下來,又認真道:“宴京哥哥,我一定會替你好好保存的。”

周宴京皺了下眉。

“你看著就很不樂意的樣子。”孟丹枝狐疑。

“不是這個。”周宴京否認,而是看她一眼,“枝枝,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有彆的稱呼了?”

“啊?”

孟丹枝沒想到話題轉這麼快。

從民政局出來的那時候,她就有考慮過,但是一整天也沒被問,她都快忘了這回事。

她眨眼,“你想聽什麼?”

周宴京:“都可以。”

這麼隨意,孟丹枝故意道:“我覺得宴京哥挺好啊。”

周宴京悠悠道:“可以多元化一些。”

孟丹枝撲哧笑,卻又忍不住臉頰微粉:“你之前叫我夫人,我今天不是叫過你周先生嗎?”

“周先生。”她又叫了他一遍,柔聲問:“請問你喜歡我叫你哥哥,還是叫你老公呢?”

周宴京溫和一笑。

“你可以換著來。”

孟丹枝:“做你的春秋大夢。”

聞言,周宴京驟然靠近她,孟丹枝嚇一跳,以為他要做什麼,沒想到他就隻是親了一下。

“那就希望美夢成真。”

-

孟丹枝不知道周宴京夜裡有沒有做美夢,她反正是沒有。

她夢到自己在一間教室內,周宴京是監考老師,他逼著要想出來一百種稱呼,不然就不給出去。

孟丹枝絞儘腦汁也想不到一百個,急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