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書(1 / 2)

鳳儀宮

金風瀟瀟,冷風瑟瑟,宮外的楓樹,已呈現最美麗的橘紅色模樣,上頭的枝葉隨風擺動著,似是在訴說殿內女子的美貌。

女子一襲珠粉色宮裝,腰際上配戴珍珠流蘇吊扣,左手撐在下顎,右手指尖敲打在扶手上,闔著眼,心不在焉。

身為皇後的她沒發話,底下嬪妃又哪敢起身,隻能繼續維持屈膝禮的動作,一動也不動,心中不斷怨懟著。

直至小腿麻了,才緩緩聽見一聲歎息:“起來吧,瞧本宮這性子,真是越來越差了。”

語調漫不經心,唇角微微勾起,細嫩的葇荑輕輕一抬,底下這片“花叢遍野”才故作優雅緩緩起身。

臉上還帶著“相當真摯”的笑意,異口同聲嬌聲道:“多謝皇後娘娘。”

上首的女子,用手捂著唇,假借品茶,遮掩住眼底下的精光和淘氣,彆人或許不知道,但站在後方的大宮女桑果和玉圓可是瞧的一清二楚。

互相對看一眼,旋即泰然自若。

一刻鐘後——

“桑果、玉圓,你們說說,這請安到底是誰定下的規矩啊,真夠麻煩的,當我天天沒事乾,就與她們話家常,說些廢話,耳都要長繭了。”

“是您自己啊。”

薑淺:“……”

這耿直的玉圓瞎說些什麼大實話呢,不過仔細回想,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這得從穿書那日開說起。

薑淺,鳳儀宮的主人,是這大興朝的女主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正值十八,年紀不算大,也不算小,至少在這個社會,十三十四歲嫁人皆屬常態。

女子站在鏡前,美眸微挑,眸中閃過不可思議,但礙於身側有許多“陌生人”,隻能將喉中的愕然咽下。

“娘娘,身子不適嗎,不如奴婢去正殿和各宮娘娘說一聲,今日不必向您請安了?”

打小服侍的宮女們,互相對望,性子細膩的桑果,主動向前詢問。

女子從鏡中的愕然回神,美眸閃了閃:“本,本宮無事,請安照舊。”

“是,娘娘。”

桑果覺得困惑,方才主子還好好的,選首飾選到一半,便猝不及防起身,指尖撫著臉蛋念念有詞。

有些距

離,桑果聽不清楚,隻能依稀聽見什麼長得真美,那些不害臊的話,換作從前,主子從未這般過,這怪異的舉動,桑果想不明白。

望向同為大宮女的玉圓,隻見她沒心沒肺捧著灰粉色馬麵裙上前,一丁點也沒查覺,桑果無奈搖頭。

接過玉圓手中的木梳,接過那頭長到腰際的烏黑秀發,透過銅鏡,看見女子眼底下的烏青,想起幾日前的失足,還有些後怕。

“娘娘,不如今日還是彆讓她們請安了吧。”

“嗯?”

女子微微偏頭,眸中閃過困惑,桑果知曉自家主子心善,對待那些嬪妃更是如同自家姐妹,但宮中人心險惡,豈有這心善之人,也隻有主子想不明白,嘴裡總叨念著人性本善,沒將那些不入流伎倆放在眼裡。

“您身子才剛好全,何必還與那些人周旋呢,無非是來探消息,一點意思也沒有。”

見女子沒搭話,桑果壯起膽,又多說一句:“您從前在府中最不喜與人交道,如今進宮,偏偏得做這些事,也不知是福是禍。”

女子眸光一閃,心裡念著,原來眼前這兩人是自己從府中帶來的婢女。

瞧著桑果擔憂的麵貌,薑淺有些尷尬,她能說她剛穿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人物設定跟劇情都還沒弄清楚,能彆這樣“深情”望著她嗎。

薑淺,二十一世紀的白領上班族,那日心血來潮想給男友一個驚喜,不料卻意外抓奸在床,心灰一冷之下,第一次踏入酒吧買醉,結果,結果,睡一覺醒來就變成了一國之母……

她能不慌嗎,慌,當然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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