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搖頭:“臣妾無事,隻是夢靨罷了。”
嬌弱的模樣,容深哪肯相信,扭頭問向玉圓。
“你是皇後的大宮女,你說說看,今日皇後都見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一條一條說清楚。”
“若有不實,朕唯你們是問。”
容深語調平緩,但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讓人心生害怕。
玉圓猶豫了會兒,想到下午薑慕雪厭惡的麵孔,再想到眼前皇上對娘娘的關心,心中那道天平立刻偏向一方。
“娘娘下午在禦花園與大小姐和敦郡王聊了一會兒,許是在豔陽底下待了許久,中了暑熱。”
原來是見了他們,想到重生前那些破事,容深麵色一沉。
其中以薑淺和容煊那段情,最令他介意,雖今世直接命薑淺入宮,斷了他的念想,但也難保不會再次上演。
“淩尚善,派人去打理,就說日後那兩人無要緊事,彆常入宮打擾皇後,一個個到了成親的年紀,還無所事事常往宮裡跑,當宮裡是他們的住所?”
“順道讓人去私庫拿玉枕過來。”
淩尚善一噎,聽見這吩咐,隻能硬著頭皮應下:“奴才這就去辦。”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對方可是皇上,萬歲爺,說什麼都是對的。
人家薑翰林千金一年才入宮一次,至於敦郡王,也是傳召入宮,哪來的無所事事往宮裡跑。
但這些話他萬萬不可能說出口,隻能爛在腹中。
坐在床上的薑淺,聽見容深的吩咐,哭笑不得,但聽了舒爽倒是真的,想到日後不會常見到那對狗男女,就說不出來的痛快。
心情愉悅之後,連帶麵上神色也好上許多,不似方才的蒼白虛弱,臉頰上也浮現潤色。
“皇上怎麼突然過來,還凶臣妾的大宮女,臣妾看了怪怕的。”
薑淺嘴上這麼說著,頭卻枕在容深的膝上,烏溜的長發傾瀉在背後,順著姿勢敞開在床上。
這親昵之舉,容深從未看過,心中也無排
斥心態,手掌自然撫在薑淺的背後,把玩著那滑順的長發。
“哦,皇後竟然會怕?”容深打趣著,想到第一次在太傅府上見到薑淺的場景,唇瓣一勾。
“這是自然,臣妾也是個人,看到凶猛的東西,也是會害怕的,”頓了頓,怕容深不信,又補了句,“若皇上不信,不如摸摸臣妾的臉蛋,看是否沁出了冷汗。”
薑淺抬起臉,朝容深靠近,罕見的主動,更是讓容深覺得新奇。
順著薑淺的話,伸手撫摸那白皙的臉蛋,果真如自己所想,那般的滑嫩,那般的柔軟。
正是大禮之日從未有過的親昵,就連平日行房也都規規矩矩,毫無逾越,如今薑淺主動,容深豈會拒絕。
臉蛋上傳來粗糙的觸感,是容深長年練武長出的粗繭,撫在薑淺白嫩的臉蛋上,那觸感有些新奇,薑淺說不上來,但不討厭。
抬起眼,隻見容深那深不見底的眼眸更加深邃,眼底似是還有彆種情緒在醞釀。
薑淺這才意識到玩笑開過頭,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