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夢靨(2 / 2)

小李子不斷朝她使眼色,但若桂沒察覺,徑自說著:“況且咱們奴才為自己留條後路,也沒什麼不對,到時皇後娘娘若真……皇上!”

“啊——”

墨色長袍猝不及防出現在眼前,隨著那人腳一抬,若桂整人被踢到牆上,力道之大,頭顱已溢出血色,若桂來不及求饒,便沒了氣息。

雙眸睜的極大,流露出惶恐,死相慘烈。

容深態度從容,彎下腰拍了拍腳底,正是方才踹出去的位置,眼眸裡沒有情緒。

再次抬頭,掃向眼前跪成一片的宮人。

“再讓朕聽見有損皇後的話,那,”容深手指向那麵牆,“就是你們的下場。”

簡短的一句話,沒有多餘的情緒,便讓人聽的發顫。

若桂的死讓寢殿外頭的交頭接耳驟然消散。

容深滿意的點頭,步入寢殿。

“淺淺,是姐姐啊,從小你最愛跟著姐姐後頭,說將姐姐當做榜樣,說日後也要和姐姐一樣成為第一才女。”

“姐姐……”

薑淺深陷夢中,她看著薑慕雪帶著溫和的笑意,手裡持著鐮刀朝她走來。

後頭帶了兩名孔武有力的太監,太監臉上的鄙夷,讓她看了十分不舒服,連忙將眼神撇開。

“姐姐,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我和你說那容煊根本是禽獸,他……”

“他溫和有禮,風度翩翩,是難能可貴的好夫君,妹妹你說對不對?”

“姐姐,你在說什麼,妹妹怎麼聽不明白。”

薑慕雪撫著手中的鐮刀,輕笑:“聽不明白不打緊,你隻要知道姐姐今日是來讓你脫離苦海的。”

“姐姐。”薑淺浮現笑意,她就知道薑慕雪肯定是來救她的。

那鐮刀肯定是用來斬斷手上的鐵鏈,一定是的。

隨著薑慕雪朝自己走近,那臉上詭異的笑意,薑淺看不明白,直到薑慕雪舉起連刀,往她的四肢砍去。

“啊——”

鮮血猶如水柱噴灑在全身,薑淺一臉驚恐望向薑慕雪。

“為什麼,為什麼?”

薑慕雪又向前一步,不顧薑淺身上的血噴灑到自己身上,附在薑淺的

耳畔,低聲道:“因為姐姐我也喜歡容煊啊。”

語畢,再次舉起鐮刀朝右手砍下,薑淺嘶聲力竭的喊著:“啊——”

容深一踏入寢殿便聽見薑淺撕心裂肺的呼喊,他胸口猛然一抽,快步來到床前。

桑果跪在那,不斷搖晃薑淺的身子,哭喊著,但薑淺依然深陷夢靨之中。

“淺淺,淺淺,你快醒醒,朕在這裡,你快醒醒。”

半夢半醒之中,薑淺聽見熟悉的嗓音,她胡亂捉住容深的手,掌心冰涼的溫度,讓容深駭然,連忙握住,想將自身的溫度傳給她。

“淺淺,朕知道你聽得見,你趕緊睜開眼,看看朕。”

容深伸手用袖口替薑淺額上的汗珠擦拭,嘴中不停地喊著薑淺的名字,希望她能藉此蘇醒。

但薑淺非但沒醒,反倒睡的更加深沉,但相比方才嘶聲力竭的呐喊,如今的狀況已好上許多。

但嘴中的低喃遲遲未停,容深低頭湊近,隻見薑淺喃喃道:“小叔叔,救我……”

伴隨著這句話,眼角溢出淚光,順著臉龐滑落至容深手背,那滾燙的淚珠仿佛燙在容深心尖上,又疼又燙。

薑淺的情狀逐漸穩定,容深喚來早已進入寢殿的淩向善去請整個太醫院過來。

泱泱一群太醫,無論是已經回府又亦或是在其餘宮裡看診,通通被請到鳳儀宮,聲勢之大,後宮裡無人不知,皇後娘娘生了病,皇上發怒將整個太醫院通通調去。

至於是什麼病,沒人打探出來。

就連跪在寢殿內的太醫們,也查不出結果。

“查不到,嗬,俸祿都領假的,朕養你們是來當廢物的?”

“朕請了數十位的太醫竟沒一個人知道,說出去豈不是笑話!”

“你,前年的院首;還有你,人稱內科聖手;還有你,你,你,通通都是朕重金聘請來的!”

“結果一個個廢物!”

容深止不住心中的怒火,平日冷靜的形象都在今夜化為烏有。

他看著懷中的人兒,蹙著眉心,一臉睡不安穩的模樣,他就覺得難受。

他寧願薑淺和從前一樣對他冷言冷語相敬如賓,也不要象現在這般痛苦難耐。

容深在外焦急著,薑淺還在夢裡。

這一次沒有薑慕雪,她也沒有被拴在冷宮中。

眼前一片荒蕪的黃土,正處兩國相接之處,兩國兵馬相戎,互不相讓。

遠方的旗幟上,鑲著大大的“攝”字。

攝,會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攝政王?

薑淺一臉茫然,上前湊近一看,率著軍隊站在最前方的男人,正是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