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龐鞏身後隊率的撇了撇嘴,每天一個夢想,你的夢想真是多啊。
赫疆冷笑開口道:“沒用的,火炮也就是在濁潮較為穩定的地方才有這麼大威力,要是到了外海之上濁潮濃重的地方,那就是一堆沒用的廢鐵,裡麵的藥子爆炸會變得弱得可憐。”
龐鞏不服氣道:“你說的我不讚同,濁潮影響下,火炮也有一定可能會變得威力更大。”
赫疆承認道:“是有這種可能,但是少數火炮威力又有什麼用呢?還是隻能用來對付普通人罷了,對我們毫無威脅。”
龐鞏道:“可是濁潮要退了啊。”
赫疆卻是語聲平靜道:“或許吧,不過這些火炮終究是由人來操縱的,那就是最大的弱點,超常力量隻能由超常力量來對付。”
此刻另一邊的城牆上,竇昌和齊武、範瀾等一眾玄府也是在那裡觀戰。
齊武看著前方,看著無數悍不畏死的土著衝上來,生生被炮彈砸成血肉泥團,不由搖頭道:“這還真是瘋神的風格,明明可以自己衝上來,卻偏偏讓手下人先來送死。”
竇昌卻是一臉嚴肅道:“不止這麼簡單,信徒越是瘋狂,死的越多,瘋神的力量越大,這次的情況很複雜,我們不但要留意異神,還要留意神尉軍,我們要做好苦戰的準備了。”
密林深處,一個戴著羽冠的土著在前奔跑著,他的身影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
他隻是一虛影,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可是他經過的地方,卻像是真有一個人經過,帶動著一路上的枝葉,留下了一個個腳印。
張禦跟隨在後麵慢慢前進著,在那個土著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前方後,他停了下來,並緩緩吐納調息著。
靈性情感的介入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要是不一不小心,就會因為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所以他也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隔一段時間就要停下。
他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哪裡,不過密林之中的草木開始在逐漸稀少,而且這一路過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再碰到一頭靈性生物或者圖瓦半神,不止如此,連生靈都很少再見到,周圍也是靜悄悄的一片死寂。
並且他注意到,草叢之中還一些滿是裂紋的碎石,殘留著倒塌石牆,這些人造建築無疑說明,他已是在逐漸接近那神眠之地了。
在吐納結束後,他閉上雙目,再次睜開,就見那土著身影出現在了碎石路前方,並麵帶虔誠,一步步繼續往前走去。
他看了一眼,提劍跟隨上去。
在行走了很長一段路後,那身影又一次消失不見。
他呼吸片刻之後,便試著再次介入靈性情感之中,然而這一次,那個土著身影卻沒有能顯現出來。
他微覺意外,這等情況,倒像是已經達到了目的地,所以其人不再出現了。
可是他轉瞬又覺得不對,密卷上的指引到這裡並沒有完全結束,特彆是對方的靈性情感還沒有完全抒發乾淨。
所以隻能說,這裡的確有路,隻是他看不到。
於是他試著感應了片刻,卻是發現,自身的靈性隻要一出去,就生出一陣陣虛幻不真實之感。
他心中頓時了然,這是濁潮的影響,而且附近的濁潮比想象中的還要濃烈。恐怕也也是因為這般濃烈的濁潮,使得他無法再通過靈性情感找到去路了。
既然如此,那麼他隻有靠自己去分析鑒彆了。
玄府密卷主人的最後一句話,“阿奇紮瑪,存在於心中的天上。”
而另一個密卷上,則稱“用心去聆聽神城,它無處不在。”
兩張密卷都提到了心,一般來說,心就是靈性,那麼很可能,這座城市是與現實分隔開來的,需要用靈性才能找到,而開啟的大門的秘訣,就是對血陽神眾的虔誠信仰。
不過當初玄府和神尉軍前人既然把這處神眠之地重新埋葬了,那麼定是成功進入到這處地界之中了,顯然他們並不會是什麼信徒,用的無疑是強行破解的手段。
既然如此,那麼就算過去六十年,也一定會有痕跡留下。
隻要找到那處痕跡,應該就能找到入口!
想到這裡,他就把夏劍緩緩抬高,同時放開了自己的心湖,向著四麵八方探索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