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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尉軍駐地之中,尉主鄧明青正坐在竹榻之上閉目養神。
親信侍從滿臉喜色的跑過來,躬身揖禮道:“尉主,朱軍候回來了。”
鄧明青睜開眼睛,銳光一閃而逝,他神情沒有太多變化,好似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口中道:“知道了,把消息送到姚幕公那裡去吧。”
親信侍從躬身回應一聲,便立刻退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朱闕大踏步走了進來,來至他麵前,抱拳道:“尉主,朱闕回來複命。”
鄧明青看了看他,道:“怎麼樣,沒受什麼傷吧?”
朱闕道:“沒有,隻是我兄弟死了。”頓了下,他又加了一句,“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死了,我的影身力量會變得更強。”
鄧明青道:“沒事就好,戚毖一死,玄府已是不足為慮,但我們的對手有不止一個,神尉軍下來還需要你繼續出力。”
朱闕爽快道:“尉主吩咐就好。”
鄧明青這時提醒他道:“記著,不要多用遠古神力。”
朱闕很隨意的說道:“我明白,這不是我自己的力量,我會處理好的。”
鄧明青嗯了一聲,道:“你一向很讓我放心。”
他試著站了起來,隻是坐久了血脈有些不暢,身形微微一晃,似要跌回去,朱闕立刻走上來將他攙扶住。
鄧明青待下地站穩,示意朱闕放開手,後者立刻退後幾步。
鄧明青看了看瑞光城,感慨道:“終於到這一步了,不過大願未成,還需要戒急用忍,不能掉以輕心。”
朱闕在旁默默不言,他不知道鄧明青到底想做什麼,他也不在乎這些,隻要鄧明青還活著,那麼對方交代他什麼他就做什麼,不必去管其中的道理和理由。
鄧明青此時回過神來,交代道:“你代我到安都尉那裡走一趟,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待在那裡就好了,等到合適的時候,我自會喚你回來。”
朱闕應一聲,再是一抱拳,就大步出去了。
姚氏莊園中,幕公姚弘義聽著底下人的稟告,又確認朱闕的確已自外返回,他不覺精神振奮起來,好像一瞬間年輕了許多歲,他道:“文震。”
中年文吏抱手一揖,道:“學生在。”
姚弘義道:“我需往都堂去見柳府公,你去把這個消息帶給諸公。”
中年文吏此刻也很是興奮,道:“學生領命。”
姚弘義關照過後,就步出宅院,乘上一輛早已準備好的車馬,就往瑞光城而來。
到了城中後,一路行至治署之前,無需稟告,他直接行到事務大堂之前,開口直言求見柳奉全。
少頃,柳奉全自裡迎出來,抬袖一禮,道:“姚幕公怎麼來了?”
幕公實際上隻是一個榮顯之職,名份上是與署公並列,但並不掌握什麼權力,平時隻有重要事宜才會請來議事。
柳奉全身為署公,自是不希望有人來乾涉自己做事,而且他心裡麵也並不喜歡姚弘義這個人,所以一向對其不冷不淡。
姚弘義在還了一禮後,也不說什麼事,而是直接來了一句:“公府,你可知道,天變了麼?”
柳公府眉頭一皺,道:“姚幕公,有什麼話說清楚。”
姚弘義笑了一笑,指了指四周,道:“公府想在這裡聽麼?”
柳公府看他一眼,側開一步,道:“請。”
姚弘義一點頭,走入了內堂,柳公府也是走了進來,他來到主位之上坐下,等著姚弘義也是落座,這才道:“這裡無人,什麼事情,姚幕公可以明言了。”
姚弘義看著他,道:“戚毖已死。”
柳奉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誰?”可隨即他臉色一變,“你說誰?”
姚弘義感歎道:“值得我二人在此談論的,除了玄府的玄首戚毖,還能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