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禦經過五日時間,將蟬鳴劍與增長的心力再次調和為一。
待他出關之後,案上多了不少書信,最上麵一封是桃定符的回書,說是他所欲找尋那人過去也的確有所耳聞,會幫著他打聽一下。
至於飛舟之事,卻是說如今靈妙玄境之內幾位修士在一起合力煉造飛舟,不過尚未功成,且隻是第一艘,不過試之作,待得摸通裡麵的一些竅要,可以抽隙幫他打造一艘,隻不過屆時這裡麵材料卻需要他來提供了。
張禦看過之後,將書信放下,又將下麵幾封玄府寄來的書信翻過,這才拿起最後一封,卻發現這是萬明道人送來的,之前這位也經常寄來書信,基本就是通傳域外的一些情況。
不過這一次,卻是寫到有一家道派疑似投靠了霜洲人,並言及他與曹方定二人將去那裡進行一番詳查。隻是他能感覺到,萬明言語之中,似對此事已是較為肯定。
他看到這裡,發現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下來他也正打算並合域外道派,本還在考慮先從何處開始,現在卻正好借此事插手其間。
他想了一想,讓李青禾過來替自己去了一趟承正院,要了一份兩府的申書回來,而後落筆其上,待寫完之後,著青曙把其中一封由學宮內部渠道呈送兩府,而自己則又擬一封,著李青禾寄去玄府。
等了有三日後,一駕墨色巨舟自東而來,最後落在學宮泊台之上,這是一駕飛舟是惲塵收到他書信後特意調遣過來供他乘用的。
雖然他自己飛遁速度更快也更為自在,不過有此飛舟卻證明著他此行代表玄府而往,收拾域外道派也是名正言順。
不過他真正要等的東西,目前還沒有送到。
又是等了兩天,三名神色嚴肅,身著挺拔軍服的男子來至張禦居所之前,報上身份後,便被請了進來。
為首一人見到張禦,抱拳一禮,而後從身後人手中接過兩份文書,雙手遞到他麵前,嚴肅道:“張玄正,你要的東西都已經帶來了,還請你在文書上簽名落印。”
張禦拿過文書,來至案前,提筆在上麵寫下了自己名姓,隨後又蓋上了章印。
那人接過文書,仔細看了一遍,將文書鄭重收起,而讓身後二人將手中捧著的兩隻玉匣放下,對他再是肅然一禮後,便帶著手下人告辭離去了。
待三人走後,張禦把玉匣擺在案台之上打開,裡麵各自有兩枚嗡嗡顫動著的白色光團。
這裡麵擺放的,正是兩枚玄兵。
自從上次用了玄兵,他覺得這個東西十分好用,而且以對付霜洲人為名義,他也完全不必讓武老去造,可以直接向兩府索要。
當然,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擁有使用這種大威能玄兵的權利的,也就是在戰爭期間,而且他身份是玄廷封授的玄正,再加上兩府急於拔除霜洲這個側翼威脅,這才特意調撥了兩枚下來。
他將這兩隻拳頭大玉匣蓋子重新合上,收入了袖中,囑咐李青禾幾聲,就手握蟬鳴劍,步出金台,往位於最近處的飛舟泊台而去。
他一路走到了玄府派遣來的飛舟之前,艙門旋開,步入進去,在主艙之內坐定上來,隨著艙門旋閉,舟上之上泛動一圈圈光芒,整座飛舟緩緩騰升,在完全離開泊台之後,就發出一聲轟響,化流光域外飛去。
就在他方才出關的時候,萬明道人和曹方定二人到達了方台道派,隻是兩人並未靠近,而是在較遠的地方就停留下了。
萬明道人看了看前方,道:“道友,還要再往前走麼?”
曹方定默然看著方台道派的附近矗立著的一座軍營,在那軍營之中,還豎有一塊巨大的晶石,在夜空下閃爍明亮的光芒,周圍飛舟來回,其中不乏鬥戰飛舟。
眼前此景,無疑說明方台道派投靠霜洲人傳聞基本屬實,不然沒可能道派不毀,而霜洲人卻能在這裡建立起營地。
萬明道人道:“我之前就和道友說過,域外道派是沒有可能在外一直長存下去的,要麼等著被霜洲人吞並或者消滅,要麼就有選擇回歸青陽。”
曹方定道:“回到青陽,說是托庇於玄府之下,可實際上也隻是給兩府做事罷了。”
萬明道人搖頭道:“不能這般說,北方戰事是為了打通與玉京和其他上洲的通路,況且現在玄府與以往已是有所不同了,張玄正如今正在努力恢複玄府的舊有格局。”
曹方定沉吟一下,道:“這位雖得玄廷授封玄正,可是據我所知,他功行似還我不及我等,他便是再肯出力,又有多大用處呢?”
萬明道人神色認真道:“有些話我無法對道友明言,但我可以說,張玄正手中現在掌握著域外任何一家道派都無法正麵對抗的力量。”
曹方定聽他這麼說,先是有些訝異,隨即眼神微動,似是想到什麼,他緩緩道:“若是這樣,那倒的確還有幾分可能。”
兩人正說話之間,忽見天際之中飛來一團烏雲,隨即飛入了方台道派之中。
曹方定皺眉道:“看那遁光的樣子,是薛秋明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