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的所用手段雖然看著簡單,但無疑是一套較為成功的辦法,可謂簡潔有效。
於是他此刻也是順勢向前,身上心光如火騰起,合身撞向了那邪神化身,這樣攻擊立時逼迫得其再無法進行變化。
張禦抓住這個機會,順手幾劍下去,就將邪神壓在了下風,而後用了半刻,就將邪神斬殺。
隻是在邪神被殺死的一瞬間,他的耳畔傳來一陣尖利的嘶鳴聲。
他一挑眉,這聲音並非是白果君演化出來,而是這邪神自行變化出來的,這般來看,雖然隻是意識之中的演化,也會因此吸引到邪神的力量滲透進來。
這比真實的較量的更為危險,若是心誌不堅定之輩,很可能會被邪神的神異力量所侵染,進而變成又一個邪神的寄托身軀。
不過他卻不在意,連真正的邪神真靈都被他一劍斬滅了,更何況區區一點力量的滲透?
倒是有了邪神的力量過來,反而能更真實的展現出的邪神的實力,他對此是表示歡迎的。
在接下來的演化過程中,他反複嘗試了各種方法,差不多殺了這邪神十幾次後,這才散去了演化,睜開了雙目。
這個時候,廬帳外的天光已經亮了起來,長夜已然過去。
他站起身,從方天廬中走了出來,並來到了衛氏軍臨時營地之中,這個時候眾人正在忙碌,顯然正在準備撤離此地了。
衛靈英一見到他,就帶著靳小柏迎上來,她抱了下拳,振奮言道:“真是如張玄修所言,沼地邪神信眾的部落都是清剿乾淨了,那顧氏軍也已經是退走了,我們也可回去了,就是就這一次,卻是要委屈玄修了。”
張禦問道:“怎麼了?”
靳小柏唉了一聲,道:“好像是昨日過時受了禽鳥的血汙侵蝕太重,也可能是後來邪神的影響,我們有一駕飛舟無法激發靈性了,所以大家隻能先擠一擠,同乘一駕飛舟回去了。”
張禦問道:“是哪一駕?”
靳小柏道:“我們來時乘坐的那一駕啊。”
張禦略略沉吟,道:“你們先走一步吧,我還有些事,稍候自行回去便好。”
衛靈英一想也是,這次委派已經結束,張禦也的確不必和他們同行了,且讓一個中位修士和他們擠在一起也的確不合適,於是她一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張玄修,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她心中暗暗道:“軍中的東西還是老舊了一些,這次得了募酬後,一定要換兩駕厚實耐用一些的飛舟。”
她在收拾穩妥之後,就與張禦彆過,而後帶著眾人乘上飛舟回返。
半天之後,她回到駐地附近,不過她心急這次的呈報,在把諸軍卒都是安頓好後,就拉上靳小柏來到了掖崖州軍務署。
在找到地州軍務屬督功文吏後,她立刻將在飛舟上匆忙寫好的委派結書呈了上去。
督功文吏看了看寫滿潦草字跡的報書,露出一副懷疑之色,道:“衛軍主,除掉了邪神化身,還有邪神真靈,你們真的確定麼?”
衛靈英舉了一下手,身後的兩個軍卒將帶來的兩個箱子擺在一旁案台上,她昂首言道:“東西都在這裡麵,文事可以隨時檢驗。”
督功文吏示意了一下,旁側的隨從走了上去,將箱子打開,隻是後者直愣愣的看著裡麵的東西,半天沒說話。
督功文吏見狀,似也意識到了什麼,他心下一動,立刻站了起來,來至前方,待他看到箱子內的物事後,也是吃了一驚。
他立刻戴上手套,親自檢驗了一下,最後吸了一口氣,直起身來,忍不住問道:“衛軍主,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邪神化身也還算了,付出點代價,以衛氏軍老牌雇募軍的實力,配合的好,說不定也能解決了,可邪神真靈這東西,就算地州軍府發現了,也必須是要慎重對待的,根本不是現在的衛氏軍能對付得了的。
衛靈英沒有隱瞞,將這回的前後經過大致講述了一遍,其實便是她不說,軍署過後也能從顧氏軍那裡了解到具體事由。
督功文吏聽過,這才感覺稍稍可以接受,這邪神真靈其實相當於兩個中位修士聯手剿滅的,不過即便如此,也是非常了得了,邪神真靈難纏非常,以往不出動四五名中位修士,那根本彆想輕易殺死。
他鄭重對衛靈英道:“衛軍主,你回去等候消息吧,我會將東西分毫不差的送至上麵,州中軍署也會為你們和張玄修請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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