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人回道:“當還在召聚弟子。”
任殷平依舊看著天穹,他平靜道:“陰陽化易,主客之勢已變,有些事也是需變一變的,去告訴喬師妹一聲,按我元都派的規矩,把那些弟子都給帶了回來。”
王道人躬身一禮,道:“是,掌門。”
內層天穹之上,有一座凝影化成的浮陸,喬姓女道正坐於蓮花台座之上,旁側則是並列著兩株嬌嫩菡萏。
一道金光一閃,一名年輕修士出現在此,躬身一拜,道:“師父。”
喬姓女道言道:“如何了?”
那年輕修士道:“弟子看了下來,白真山中再未有我門中弟子前去投奔。”頓了下,又言:“隻那桃定符仍是在那裡未走。”
喬姓女道點了下頭,道:“此人便由得他去吧。”
隻要白真山不再繼續收留其餘弟子,差得一人她就不打算去過問了,畢竟和鄧景這等玉京鎮守起衝突不是明智之舉,極易引發劇烈矛盾。
過去一會兒,又一道金光閃過,一名年輕道人自裡現身出來,對她一拜,道:“師叔有禮。”
喬姓女道看了他一眼,道:“看你樣子,想是事情未曾辦成?”
那年輕道人低頭道:“師叔,我去奉命前往召捉那沈乘安,可是到了地界後,那人卻是躲入了玄廷一位守正設下的駐地之內,師侄祭法器出去捉拿,卻被駐地得法力擊退,不得不退了回來。”
“守正駐地?”
喬姓女道有些訝異,她具體問了問,不由蹙眉,這無疑是有玄尊出手遮擋,若是如此,倒也怪不得其人,那的確無法對抗。
而她思索之際,隨著這處浮陸上不斷有金光閃過,那些派遣出去的弟子陸陸續續轉了回來,然而待問了下來,結果卻令她很是不悅。
所有派遣出去的弟子中,隻有一人成功捉拿回來了一名過往弟子。
而能做到此事,還是因為被捉這位常年獨自一人居住在荒原之中,不得與外聯絡,得她賜下法器才得成功“說服”,不然也沒可能帶回。
而其餘人,無不是因為目標躲入了守正駐地之內,才致失敗的。
她蹙眉道:“守正駐地,這背後之人莫非是哪位天夏守正?”
她知曉這次做此事或許有著一些阻力,但沒想到這麼麻煩,她這次來主要向玄廷傳遞出某些信號,事情其實已算是辦成了。而繼續下去可能會與玄廷起衝突了,她認為或許可以稍退一步了……
可就在她這麼想時,卻見金光一閃,一道玉符飛來,便伸手一捉,拿來一望,略一沉吟,忖道:“既然掌門師兄關照,那卻不能退了。”
她伸手一招,便有一封金書飛了過來,細細看了起來,這上麵卻是記載著如今玄廷的玄首和守正名諱。
不提如今,元都過去也一直算是天夏一脈,雖然玄廷之上大事不可能告知元都知曉,可是名位之變動,對元都並不作隱瞞。
她待看了下來,暗道:“原來這人還兼任著玄首,分量倒是不輕。”
她知道解決問題的症結就在那位守正身上,故是得從這裡下手。
其實光是守正一個名頭,她並不怎麼在意,若非廷執,不過一個隨時可被玄廷摘掉名位的玄尊罷了。
可是對方還有鎮守玄首身份在,那她就需謹慎一些了,至少需要拿出對待鄧景的態度了。
她站了起來,伸手一撥,整座浮陸一晃,霎時從這片天穹之中挪移不見。
守正宮中,張禦正在觀書,忽然心生感應,眸光一閃,便站了起來,身上清光一閃,正身卻是自上層降下來,落到了東庭玄府的星台之上,並與化身彙聚到了一處。
他負袖站在此間,望西望去。
在等了一會兒後,就見上方天穹一暗,似被某物遮了去。這東西出現的十分突兀,似是驟然浮現,又好像本來就在那裡。
隨著此物出現,一道金光自天穹之中降落而下,喬姓女道自裡走了出來,稽首言道:“張守正有禮,貧道喬悅青,乃在元都門下修道。”
張禦還有一禮,道:“喬玄尊此來何事?”
喬悅青站在半空之中,她不自覺凝望了張禦幾眼,頓了一下,語聲溫和道:“近日我元都正召聚以往散落在外的門中弟子,然則我聞,這些弟子卻是躲入了各處守正駐地之中,得了張守正之庇護,這本是我門中私事,不知守正為何阻攔呢?”
張禦抬目看向她,淡聲言道:“喬玄尊所言不對,這些弟子,並非是元都門下,而皆為我天夏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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