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禦駕馭星舟往回歸返,沒多久就回到了清穹上層,他下了飛舟之後,就將此舟與諸多此行攜帶的法寶都是還了回去,而那清穹之氣也是離了印信,卻是被玄廷收了回去。
他方才踏入守正宮中,就見殿中明光一閃,明周道人站在了那裡,對他打一個稽首,將功旨遞上,道:“守正,玄廷令我送來此回的功賜。”
張禦有些意外,通常玄糧都是在敘功之後賜下的,那總要等上兩三天的,很少在事機結束方才回轉之際就賜下的。
他將功旨拿來看了看,卻是訝然發現,這玄糧數目著實有不少,居然有整五百鐘。
要知上一次與老龍焦堯一戰,救援了兩名玄尊回來才得賜五百餘鐘,這一次一人未救,一人未斬,更不曾找到上宸天,為何偏偏還有這麼多玄糧?
他念頭一轉,想及戴恭瀚最後讓他回轉的語氣十分輕鬆舒緩,隱隱然猜到了一些東西。
他又向明周問了一下其他人得賜玄糧情況,不出所料,這一次凡是參與此戰的玄尊都是得有厚賜。
這一看就是照著勝戰之後的功賞而來了。
玄廷雖然沒有明著說,但卻是用另一種方式告知了他們此行的真正結果。
明周道人這時又言:“還有一事,廷上為方便守正和諸位玄尊行事,此前將清穹之氣提先落來,但還是需守正補一份請書的。”
張禦點首道:“理應如此。”他當即拿了請書過來,在上落了名印,周明道人接了過來,稽首之後,便即離去。
張禦尋思了一下,現在玄廷應該是掌握了重要的籌碼了,下來上宸天主天域所在若是真的被尋到,那麼下一戰也當很快到來了。
這一戰必然是衝著將整個上宸天擊滅而去的。
上宸天畢竟也具備一定的實力,且此輩身在主場守禦,還有青靈天枝作為遮護,若是強攻的話,那麼天夏傷亡也是一定小不了。
不過為了不同時應付寰陽、上宸聯手,有些代價卻是必須付出的。
這時他又想到那一道令上宸天手忙腳亂的虛空烈氣,那當真是因為兩家氣機碰撞才導致的麼?
卻不見得。
他認為若是往深一些的地方去想,或許寰陽派就是要上宸天先來承受天夏進攻,而後自己再來背後取利。
上宸天恐怕也能猜到一些,不過為了對抗天夏,他們恐怕也隻能暫不去理會這些。
他抬頭看了看殿上星圖,比起自己離去之前,上麵的星點又多了許多,明顯是鬥戰之時廷上也未停下繼續布置牽引星辰,而是一直在有條不紊的調布著各種事宜,相信玄廷當會把一切考慮安排妥當的。身為守正,他隻要準備好隨時上陣便就可以了。
他行步到內殿之中,在玉台上坐定下來。
他每回與人鬥戰回來,都會回顧此中得失,不過這一戰,倒是沒有什麼太多好回思的。
贏衝可是什麼神通手段都未顯露,就是拿鎮道之寶與他纏戰,他與這位進行對抗,主要也是靠清穹之氣,不然這一戰根本沒得較量。
在這等層麵上,戰術戰策的作用都被降到了最低,不是說徹底沒用,但要找尋到合適的戰機太難了,很可能在沒找到機會之前就會對方先一步收拾了。
要說這一戰經驗教訓,那麼就唯有繼續提升心光這一個了,有了足夠的心光,就能更為方便和容易的駕馭清穹之氣,實力自然而然也就提升了。
“提升心光麼……”
他思忖了起來,因為煉化玄糧的同時也能得有神元,故他在這幾年修行之中蓄積了豐沛的神元,但是一直都沒有動用,隻是靠著自身尋常修持來提升心力。
這是他有意為之,因為一個修道人根基再深,心力再強,也需要駕馭得力才行,光是得了力量,卻不能自如運使,那提升也是有限,故是他此前一直在磨礪自身,儘量能夠自如統合調禦己身之力。
他的努力也得到了回報,現在內外協調,根基夯實,已然可以承受進一步的提升了。
但是他沒有立刻這麼做,在看過陳廷執那篇關於上乘功果的道書後,他心中隱隱然有一個想法,故是他考慮下來,決定還是先按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