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在忙碌之中緩緩流逝,再是一月過去,這日有仆從來報道:“陶先生,宗護說是有事相請。”
張禦知道,現在若不遇到什麼緊要事情,朱宗護是不會來尋他的,故是遙遙拍了一下艙壁,隨著外麵一陣流光變幻,幾息之後,就出現在了另一處地界。
他自蕩起水紋般的晶門之中步出,就來到了城域之中大環廳內,朱宗護、王道人正在此相候,而陰奐庭此刻也是先一步到了。
朱宗護先對張禦一禮,道:“陶先生來了。”他虛虛一請,“先生請上坐。”
張禦還了一禮,對陰奐庭點了下頭,便去座上安坐。
陰奐庭忙是回有一禮,他總感覺張禦似是以往見過的同道,但又想不起來是誰,可照理說他是不可能忘記見過的人。
到他這個境界,心中也是有數的,猜測張禦很可能某位玄尊的映身,這才可能會有此結果,故他無論公開還是私下場合,對待張禦都很恭敬。
待所有人都是落座後,朱宗護道:“幾位,我們收到了消息,一支舊軍已然盯上了我們,不日可能即將派遣舟隊來攻。”
所謂舊軍乃是一群不滿失去地位,而另外組建勢力的昊族舊民。但實際上。他們是一樣是受昊族各個宗親及宗王背後控製的。不然沒可能從造物工廠之中補充到飛舟和造物兵器。
不過明眼人都是看出來,朱宗護的這片封地在邊境之上,一片貧瘠不說,也不是什麼戰略要地,根本沒什麼值得彆人覬覦的,
故是他們判斷,這很可能是朱野橫的手段,目的就派遣舊軍來摧毀他們,不讓他們有發展起來的機會。
朱宗護道:“對麵便有上層力量,也不可能來的太多,我有鑒鳥可以應付,但是餘下就需要拜托諸位了。”
現在城中的造物所才剛剛建立起來,隻是準備了三百套造物外甲,不過他此前咬牙拿出自己資財,忍著其他宗親的盤剝,自外購得了兩千餘套外甲,勉強可以湊成三千甲士,但是鬥戰飛舟隻有二十來駕。
然而對麵舊軍至少有一百五十駕以上的飛舟,這還不算可能另行獲得的支持,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王道人沉聲道:“結陣而戰,我們沒有勝算,若是固守,很難說能撐住飛舟的轟擊。”
昊族的造物技藝中,也是有著類似玄兵的兵器的,方才建設起來的封地大陣還未布設完全,很難擋住一支艦隊的狂轟濫炸。
陰奐庭想了想,道:“朱宗護既然探聽得如此多消息,可知那些舊軍在何處麼?”
王道人道:“具體不知,但大概地域是知曉的。”
陰奐庭道:“如此,我倒有一法,或可兵不血刃解決好此事,隻需要宗護將鑒鳥借我等一用。”
朱宗護點頭道:“自是可以。”他心下一想,試著問道:“貴方是準備動用那個辦法?”
陰奐庭坦承道:“正是。”
朱宗護不覺也是點頭,畢竟是盟友,有什麼東西刻意不會瞞著他,雖然那個方法令他也是膽戰心驚,深怕引火燒身,可他這點魄力還是有的,他正容一禮,道:“那就拜托諸位了。”
會議結束之後,張禦走出了環廳之前,停步對著陰奐庭言道:“友,此法不過一時之用,我輩修為才是緊要。”
陰奐庭忙是鄭重應道:“是,陶先生,此法隻是眼下應對危機,等到我輩勢大,當就無需用此法了。”
待與張禦彆過,他喚出訓天道章,尋到了林稟,將事情一說,才道:“林道友,你那邊準備好了麼?”
林稟道:“早便準備好了,陰前輩告訴我們該往何處去便好。”
陰奐庭記得張禦告誡,也是提醒道:“雖然我等用的是映身,但意識仍是自身的,若是多次這般做,還是有可能影響到自身意識的,林道友,如果你不想受此沾染,那麼今後最好少用此等方法。”
林稟笑著道:“陰前輩,你放心好了,晚輩心裡有數。”
陰奐庭道:“好,你稍作準備,今日我便送你們去往那裡。”
林稟頓時興奮應下,時至今日,他早已不滿足於一些簡單的死而複生的嘗試了,如今在不斷嘗試之下,他已然能夠將自己轉變成一個混沌怪物。
而他也找到了一些“誌同道合”之人,這些目前數目不多,隻有三十多個,可是混沌怪物一般是單獨出現的,可若是三十多個混沌怪物一齊出現,那場麵將會是十分可怕的,他已經忍不住想去試一試其威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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