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諾一覺睡到天光大亮,醒來後仍舊不舍得睜開眼睛,一臉意猶未儘地躺在病床上回味。
係統一針見血:“做春夢了?”
嬰諾“嗯”了一聲,輕輕舔了舔嘴唇,畫麵莫名有些色情。
係統:“講講?”
嬰諾傻兮兮地笑起來,然後用兩隻手捂住了臉:“我夢見我把秦淵扒光了五花大綁在床上,旁邊擺著蠟燭和小皮鞭。”
係統:“”
嬰諾繼續眉飛色舞:“然後我分開了他的雙腿,揮舞著小皮鞭,pia一聲抽在了他的屁股蛋上彆說,愛運動的男人屁股就是有彈性,我把他欺負得哭天喊地,後來嫌棄他太吵,還拿一個小球球堵了他的嘴。”
係統靜默半晌,簡短地評價道:“年輕人有夢想是好事。”
嬰諾兀自美得冒泡,他不理會係統的冷嘲熱諷,閉著眼睛儘量放緩呼吸,想著能不能繼續回到夢裡欺負秦淵去。
然而他並沒能如願。
老醫生帶領著幾個實習生浩浩蕩蕩地走進他的病房,把嬰諾當做作死的典型給他們講解骨折二次創傷的危害性,然後嬰諾的左小腿被所有人輪番觀賞了個遍。
嬰諾:“”
檢查完之後,病房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嬰諾撐著拐杖把自己洗漱乾淨,然後坐在床上開始吃早餐。
等他填飽肚子後,唐蘇的經紀人來了。
垂到肩頭的長發紮了一個時髦的半丸子頭,黑色皮夾克,緊身牛仔褲,走起路仿佛一隻翩翩起舞的螳螂。
“我的小蘇蘇欸~~~”jane一打開門就滿嘴波浪號,蕩漾的聲波直擊嬰諾的天靈蓋。
嬰諾歎口氣,“簡哥你怎麼來了。”
jane先是被病房裡的豪華配置震懾了幾秒,然後才將皮夾克脫下來抖了抖落在上麵冰碴子:“都住上單人病房了,然而媽媽我還是擠地鐵來的,嘖嘖,冷死了。”
嬰諾坐起來,目光不由自主地盯著jane的腦袋。
腦後的小揪揪圓滾滾的,垂落的發尾蓬鬆卷曲,如果不看他那張臉,還真是少女感十足。
“看什麼呢,”jane端莊地坐在沙發上,掏出一盒粉餅給自己補妝,“媽媽是不是又美了?”
其實jane的長相還不錯,臉型端正,眉清目秀,隻是礙於其主人殺馬特一樣的品味,看著就不是什麼好鳥。
嬰諾抿著唇樂,臉頰紅潤有光澤:“必須又美出新高度了。”
終於捯飭完自己那張臉,jane開始說正題:“聽說你和韓大佬搞在一起了?”
嬰諾正想開口否定,jane就擺擺手:“不許說沒有,否則人家憑什麼送你來醫院還給你住這麼好的病房?哦對了,門外那位大哥也是他的保鏢吧?”
嬰諾無奈地扯著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jane走過來,雙手捧著嬰諾的小臉,露出姨母般欣慰的微笑:“我家小蘇蘇就這點好,看起來人畜無害,傻不愣登,誰不喜歡才怪。”
嬰諾小聲嘟囔:“誰傻了”
jane嘻嘻笑著鬆開手,在嬰諾的病床邊坐下來,臉上終於有點正經樣子了:“你在《破寒》的戲份全部被刪光了,你知道嗎?”
嬰諾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黎導說過不會刪的啊。”
當時嬰諾受傷進醫院,黎川還親切地拉著嬰諾的手讓他放心,說是小九的戲份已經拍得差不多了,等他傷好一點再撲幾個鏡頭進去就可以。
“你的戲保留不保留,他一個副導演能決定多少,”jane歎口氣,伸手摸了摸嬰諾的頭發,“傻孩子,你得罪了誰自己還不知道?”
嬰諾一愣,瞬間明白過來了。
他還能得罪誰?楚大影帝唄。
楚秋白昨天來醫院出氣被唐天霸截了胡,心裡一定非常之不爽,他在劇組什麼地位,和晟星當家的又是什麼關係,想要整一整嬰諾這樣的無名小卒豈不是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對不起。”嬰諾低垂著腦袋,覺得有些喪氣,他終究還是白瞎了jane對他所下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