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起身追了兩步,氣息略有不穩,怔凝望著慕月笙。
慕月笙側頭看她,“怎麼了?”
崔沁這才看清他的麵容,依舊是那般皎若秋月,燦似春華,比年少時多了幾分沉穩內斂,大紅的喜服襯得他麵容呈冷白色,眉宇間的冷淡與狀元遊街時無異,仿佛不耐其煩。
崔沁心頭的熱浪被他的冷淡澆滅了些,卻還是撐著一臉笑容,“夫君,可要妾身伺候?”
慕月笙沒料到她看了他半晌,問的就是這句話,緩緩搖頭,“不必。”
眼前一晃,高大的身影就這麼消失在屏風之內。
崔沁踟躕不前,有些局促不安。
他確實是沒認出她來,不對,或許他從來就不記得她,他性子是出了名的冷。
崔沁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轉背又將這些念頭彆去,替他準備茶水。
這個空檔,慕月笙的貼身小廝將他一貫用物送了來,是一套茶具及幾本書冊,崔沁將之擺在靠窗的坐塌上。
半刻後,慕月笙換了一身中衣出來,崔沁含笑奉上一杯醒酒茶,“夫君,用一些醒醒神。”
慕月笙定定看了她一眼,麵前的小妻子明眸皓齒,眼神清澈如水,頗有幾分天真爛漫,便接了過來,“多謝夫人。”
隨後便坐在靠窗的塌上,手裡執起一本書,歪著身子看書喝茶。
姿態閒逸,倒是褪去了幾分清冷,崔沁微微鬆了一口氣,轉身喚來雲碧,伺候她入內沐浴。
崔沁褪去繁重的嫁衣,費了些時辰,洗好出來慕月笙已經上了床,屋內紅燭搖曳,滿室紅暉,朦朧動人。
崔沁穿著一身殷紅絲綢中衣,料子略有些貼身,將那玲瓏的曲線勾勒得若隱若現,這是她大伯母特地為她洞房之夜準備的。
窗蒲早已放下,她吹滅了牆角竹節紋銅燈上的燈火,隻留床邊一對紅燭,緩緩朝床榻走來。
拔步床前有一紫檀嵌八寶的梳妝台,她坐了下來,將那鑲嵌紅寶石的金釵給取下,滿頭烏發如墨潑灑而下,再起身立在塌前,望著專注看書的慕月笙,
“夫君,妾身是睡外側還是睡裡側?”
依著規矩,她得睡在外側服侍夫君,隻是慕月笙此刻靠在迎枕躺在外邊。
慕月笙聞聲抬眸朝她望來,眉目冷淡,端的是不怒自威。
她烏發垂在胸前,裁剪適中的中衣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冰肌玉骨,俏臉殷紅不敢瞧他。
慕月笙閉了閉眼,心頭滾過一絲異樣,將身子一挪,“睡裡邊吧。”
崔沁二話不說爬了進去,連忙將自己塞入被褥裡,躺了下來。
她心怦怦直跳,他看她那一會兒,仿佛身子都在發燙,羞意濃怯。
慕月笙淡淡瞥了她一眼,見她躺好,便將紅帳放了下來,自己也閉眼躺下。
紅帳隔絕了大半光芒,床內燈芒昏暗,朦朧似輕紗,屋內靜得出奇,便是慕月笙的呼吸仿佛不聞。
崔沁暗暗眨了眨眼,心裡開始有些發慌。
洞房花燭夜要做什麼,她是清楚的,腦海裡浮現起大伯母昨夜給她看的畫冊,臉頰燙的厲害。
正當她惴惴不安,開始胡思亂想時,慕月笙閉著眼,低沉的嗓音傳來,
“睡吧。”
崔沁愣住了,手指深深陷入柔軟的被褥裡,望著昏暗的床帳發懵。
什麼意思?
就這麼睡了?
等了半晌,不見慕月笙有動作,崔沁心裡開始發涼。
洞房花燭夜不圓房,她沒法在慕家立足。
作者有話要說:接檔文《鎖芙蕖(火葬場)》開局火葬場,不虐女主。
簡介:李湘君色若芙蕖,名動京城,依著舊約嫁給嘉佑侯世子為妻,哪知洞房之夜徐嘉將她撇下,還將他那柔弱不堪的表妹給接入了府,此後他帶著表妹前往邊關三年。
三年隻給她寫了一封信,信中告訴她,待他回來二人便和離,他要將那表妹給扶正。
李湘君笑了,嫁妝全部封好,等著他回來和離,結果半年後,徐嘉回來,他不僅不想和離,還想跟她過夫妻生活。
想過夫妻生活?沒門!追不回來的火葬場!
(男主版)
蕭淮安是當朝攝政王,權勢熏天,手握乾坤,人人戰戰兢兢伏在他腳底下討好,可誰都不知道,他因少時的一件披衫,將一個女人刻在心裡。
後來,他看著她嫁給了她的未婚夫,看著她被人蹉跎了時光,朝露般的眼底再沒了笑容。
原以為他能忍,隻遠遠看著就好,後來忍不下去了,他決心把她搶回來當妻子,讓所有人伏在她腳下仰望。
PS:破鏡不重圓,男主蕭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