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邱萍萍又有些同情那位老婦人,她們曾經保衛的祖國,沒了。
“好了好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正好羅梅她們都在首都,咱們晚上一塊吃個飯,迎接新年的到來。”
邱萍萍後知後覺,“她什麼時候來的?”
“傻了吧,不然怎麼跟你打電話,來了都一星期了。”
這次是有驚無險,玉皇大帝佛祖保佑。
“我回頭一定得去廟裡拜拜,對了今晚吃飯呀?那我先不睡了,我想去百貨公司看看。”
她這次得好好感謝羅梅。
“行了,東西我已經準備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都瘦了一圈。”
能不瘦嗎?擔驚受怕的生怕自己回不了國。
雖然就這麼幾天,但那真是刷刷的掉肉。
好在回來了。
邱萍萍總結一番,“往後再也不去了。”
她吃飯的時候也這麼說的,呂永亮拆她的台,“你就嘴上說說而已,下次能賺錢,照去不誤。”
邱萍萍瞪了一眼,跟羅梅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悻悻,“這種事經曆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這次是請羅梅全家過來,呂永亮打聽了清楚,從老到小都準備了禮物。
趁著吃飯的時候又多問了句,“你接下來打算乾點什麼?”
蘇……應該說俄羅斯才對,北邊這麼一折騰,暫時也甭想往那邊跑了。
羅梅倒是不這麼想,“我想再跑一趟試試。”
這話嚇著了包廂裡的其他四個成年人。
還去?
“我看報紙上說,盧布好像又貶值了。”
盧布貶值跟再去俄羅斯貿易有什麼關係?
就連呂永亮都沒搞明白。
“我不太懂得經濟,就是覺得國家的錢就像一桶水,現在盧布貶值了,老百姓手裡的錢不值錢了,那錢都到哪裡去了?我覺得是到了有錢的人手裡,這些有錢的人總是需要消費的,我們之前去莫斯科,那些東西動輒好幾百美金,哪是尋常工人消費得起的?還不是有錢人用的嗎?”
現在這些人更有錢了。
看著報紙新聞,羅梅覺得這生意能繼續跑了。
但這生意要怎麼做,還得再觀望下才是。
羅梅打算過了元旦就聯係娜塔莎,如果能聯係得上,這事也就有把握了。
她這麼形容或許不對,但娜塔莎好像是個白手套,可能不是太高級的那種。
但你不能否認她的存在,不是嗎?
呂永亮對羅梅的想法還挺感興趣的,仔細詢問了幾句,“那你想著還繼續做服裝貿易?”
羅梅點頭,“呂哥你這個酒水生意挺賺錢的,但是多少有點危險。”
這點呂永亮承認,畢竟真的出過事。
“羅梅你是說著酒水分量太重?”
邱萍萍倒是直接,之前隻是互幫互助麵子關係,但經過這麼一遭,誰再說他們是麵子關係,她可要罵人了。
羅梅點頭,一瓶酒的重量在那裡放著呢。
滿滿的包廂裡都是酒水,太惹眼了。
雖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但萬一真的被查著,那就不好說了。
“我就怕萬一。”
這個萬一讓邱萍萍想起自己這不怎麼愉快的莫斯科之旅,她看向呂永亮,“要不咱們也彆做酒水了。”
她是一朝被蛇咬,雖然壓根不是一種蛇,但也是惶惶不安的很。
怎麼可能不怕呢。
誰也不知道新的政府什麼樣。
而且羅梅雖然不是那些有特異功能的大師,但在邱萍萍眼中,比大師還要厲害。
她信羅梅的這個“萬一”。
呂永亮的確有收手的打算,錢是賺不完的,賺多少是賺呢。
實際上他也有公司,正經做公司也能賺不少錢。
隻是缺了這麼一個總得再補上,“那小羅你打算繼續做服裝?”
“是有這個打算,我先問問看,要是沒啥問題的話就做這個。”上次莫斯科之行讓羅梅有了新的思路。
一年十二個月,可不見得月月都是大冷天。
皮大衣不可能售賣十二個月。
何況黃廠長那邊也定了下來,又找了家外貿公司重新簽訂了合作協議。
自己這邊這小打小鬨就算結束了也不影響他生意。
羅梅想著自己來單乾,她都已經把家安在首都了,也不打算再經常往老家跑。
也沒想著藏私,羅梅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萍姐你還記得咱們在石老板那裡進的貨嗎?”
邱萍萍一下子反應過來,“你是說那些代工?”
羅梅覺得用另一個專業的詞來形容更合適,“外貿原單。”
這會兒的外貿原單還都是正品行貨,和日後那些發大水的外貿尾單不是一回事。
這些尾貨價錢自然也很可人,如果能從代工廠那邊直接拿貨,相信工廠也樂意的很。畢竟誰不希望有個大點的經銷商呢,總比跟一個個小經銷商打交道省心些。
單是這個差價,已然能夠讓羅梅有得忙也有得賺。
“我想開家小公司。”